第六回、思傲雪为文曲天书而舍弃野马喋吧
第二天,李白,可是一大早就起了个早,还把窗户都给打开了,迎着山谷的湿气、森林里的氧气、河流中的水气,混合在一起辨别入鼻息,居然舒服得四体通泰,红日还没有光顾到这个交通枢纽的边城。
这时候,因为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所以整个镇上非常安静,除了九姑娘家管家和下人在打扫院落和低声酝酿着早餐,就是那些个别已经习惯了早起的人户,河边是有一匹马儿在谨慎而慌张的时断时续在吃草的(它囫囵吞枣又喋巴喋吧的咀嚼声,若影若现,但不对,这不是家马,这里居然有野马,但如何抓住它呢?),几个小家伙都还在入梦中,所以先去河边看看再说…
等到,太阳老高了,九姑娘才匆匆忙忙的到了和老李约定好的,在院里小游园碰头,那是一个仿造姑苏辟疆园的小游园,李白也去过,所以很自然而然的,管家已经把酒和菜端放到了这里的一个亭子中,正等着思傲雪来呢…
远远的看见,一匹蒙住了眼睛瘦骨嶙峋的脏马,被牵牛的那种棉麻缰绳,给草草的拴在亭子石头护栏的柱子上,正耷拉着头,地上扔着一些翠绿的青草,却并不见它吃,思傲雪正准备说话,李白示意她千万不要,然后在酒席旁边放水果干碟的长方桌上,拿起画版上的宣纸,用毛笔写下、比狂草还要草的、6个李草大字“他叫野马喋巴”
一看,思傲雪,在不认识的摆手,他知道这道家感悟来的山水人物般的草体,显然还是太超前了,于是他规规矩矩的又掏出怀里的鹅毛笔蘸了墨汁,在墨迹未干的李草之下,又用工整的唐楷重写了“它叫野马喋吧”
虽然只是加起来不过12个字的一幅字,但,当李白双手展开后,有两滴新墨淌下,李白并不知晓这些,但思傲雪却突然合不拢嘴,露出对老李再次五体投地的佩服之色,李白在想“马屁也不带这么拍的呀,除非这九姑娘是华夏未卜先知的神系世家那边的正主儿,不然怎么知道了我将把这批野马送给她呢”
最后的结果是,李白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这幅字居然下笔如有神的无意间促成了一幅流泪意境的马画,那自己失误的点墨,居然淌成了整个自画马的灵魂,也幸好旁边就有一匹马,才能让天资聪慧的九姑娘给悟到。
管家可是长了点眼力劲儿的好角色,居然提出“能否请谪仙人给落个名或跋章的,然后自己再找人裱在这《留亭》之中以示铭记和留恋”,老李一看这人会说话,正准备签名,就听见欧晓霞,人还未到声先至“画下留马”,几个箭步的,就掠到了亭子里。
所以这幅暗合瘦劲儿和大骨架的“流泪意境”自画马,就给了很少开口的欧晓霞,一看思傲雪和管家有些尴尬,李白只是用手示意思傲雪过来,李白把思傲雪,从“留亭”带到了“沧浪桥”上,李白看着这个眼睛灵动的思傲雪,还是非常喜欢的,因此他直视着这个有可能承接自己文钵的女孩,举起手真诚而声音和缓的说道“我从来不会亏待粉丝和酒友,等会儿,一个上午的时间,足够让我把《文曲天书》,传授你”
思傲雪,一听《文曲天书》几个字,直接原本的那一点点沮丧和不着痕迹的失落笑容,顿时如沐春风,又长袖善舞的挽着谪仙人老李的胳膊,笑颜如花的回到留亭。
这时候,亭子外面,满头大汗的贵天,也冲着丰盛的早饭,差不多是小跑着的来了。
这人马一到齐,贵天正准备吧唧吧唧的整碗干饭再说,就见李白给了他头上,又一个足够让他明白又能警示他不要发出声的敲头李子。
老李让思傲雪和欧晓霞,都站在马儿的前面,然后解开了蒙着她双眼的那块黑布。
当野马喋巴,凭自觉和气味,看向李白时。
李白开口说话了“你的感觉是对了的,但你跟着我一个老头,有什么作为,所以现在在你面前,有2个小主可以选择,我给你取了一个名字,叫喋巴,她们都各自叫你一声,你觉得和谁有缘,就吃她喂的草”
但喋巴,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瞧着李白!
你说李白何许人也,可是纵马驰骋疆场、千军之中能取上将首级的大骑士,自然是懂得这表面温顺的喋巴。
虽然未明面上提出反对和拒绝,但眼里仍然是疑惑和羁傲不逊的那个神态…
它眼神的温和,目前可只是给李白一人,所以不管是谁得到它,都还是要一番功夫和耐心的。
如果不是自己已经在暗夜里打马狂奔了几十里山地水路栈道泥泞,要靠单纯的马术降服它,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不服气的绝食而亡,你看管家给它的草,一丁点都不带动的,我如今说了绝情话,他毕竟是个战士,应该会选一个新的少主.
不然我只能一路把它带到马儿并不太适应的那些地方,在这山里都委屈它了,他是属于草原和敕勒川的。
思傲雪,因为家里的好马也不少,加上阅历不多,所以她并不是很看好这匹眼睛因为瘦骨嶙峋而显得特别大的喋巴,加上有了老李说的文曲天书,这她可感兴趣,所以就表现出非常自然而然的谦逊之态,让小欧师姐先来。
也或许正是应了“事不过三”这句话,当这野马喋吧听见利落干脆的欧晓霞,喊了声“喋吧”,居然斜视着有些不情愿的哼了一声,李白一看,这晓霞道姑和她有戏。
于是不忘赶紧的递话道“喋吧,她就是前面说‘画下留马’的那个小姐姐呢,如果你跟了她,我可是连那‘流泪意境的自画马’都一块给你们,好好琢磨一下吧”
本来无所谓这匹马儿的,但老李这样偏心,还是让思傲雪不爽了,于是她抱怨道“我可是还没喊她名字的呢,你就这么偏心,这诱导马儿下决心,也太明显了,那只一个劲儿刨我家饭的贵天小师弟,你说说这可有道理”
贵天,虽然小,可不是笨蛋,这事还不是师父老李拿主意,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这个毫无背景之人,加上大师姐对自己那可是叫一个好自己也喜欢…
这九姑娘的二师姐,虽然如今相处了几天是有感觉了有些不错,但我可是知道,只要“确实有失公允,道理略显单薄”这句话一旦出自我之口,我就是横竖都是说错话左右都会把人得罪了…
我在练习老李教授的“走泥潭桩法”时,可是悟到了‘着力不平衡,不如和稀泥’的道理,所以年纪轻轻的我嘛,还是无师自通的就拿着师父给自己的那本目前《道德经》中前几句“道可道,非常道,(怎么的,突然给忘了,那俺也能顺口的就编,先停顿一下,再整下一句),理也不是那个理(突然又想起师父说的那句十分不明白的话,就那个),玄之又玄(对,天才儿童啊,居然打油诗一般的说出了老气横秋的这一句)无所谓先后,一切皆是有缘”的就这么一如既往的装傻之搪塞过去。
李白一愣,这小子可以啊,尤其是最后一句“可是解了他二师姐对我的急”,思傲雪也认真的看了自己这个小师弟“这分明不傻呀”,至于欧晓霞却是含情脉脉的握住了贵天“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呢”
就这么,这几乎一天的时间,欧晓霞和贵天都和野马喋吧在一起“处感情呢”。
直到喋吧,最后肚子整得溜圆,已经想睡觉,觉得二人开始有些烦了,加上已经开始在思念昨天夜里那个柔情似水的黔西马了,在想着‘一夜恩爱夫妻的她虽然不是风暴黑但我却毕竟成为传奇红’不知何时再见面的烦躁和今后无论如何难得自由的难过中,他选择了给认认真真还在给他递草的贵天,心里骂“傻蛋的”给撂了一个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