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证据,叶思情手机里的视频已经被他销毁了。”云浅依谈了一口气,“还真别说,林松这般谋算,滴水不漏,跟洛索不相上下!”
“如今你提起洛索,就跟提起一个陌生人一样。”樊渊伯一边给云浅依削苹果,一边欣慰地说,“你当真放下了洛索。”
“都经历了那么多了,再不放下,岂不是为难自己?”云浅依说,“只是可惜,过年不能陪你回A市见叔叔阿姨了。”
“没事,我跟我爸妈说了,过年我不回去了,留在这里照顾你。”樊渊伯贴心地把苹果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喂给云浅依,“浅依,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
“渊伯,我的手机掉在了服务区,你和警察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废弃的工厂里。”云浅依问,“看林松惊慌失措的神情,这个地方很难被找到。”
“这件事,我到现在都还觉得蹊跷。”
樊渊伯回想起当时,回到H市,像无头苍蝇一样去找云浅依的下落,警方也没有一点线索。
正当他绝望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告诉他,“樊渊伯,云浅依就在废弃工厂,赶紧联系警方去找她!”
樊渊伯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是谁告诉他的,他本来半信半疑,后来还是选择相信。
“是怎样的一个声音?”云浅依问,“是男是女?”
“应该是女的!”樊渊伯说,“没想到,你还真在废弃工厂,那个女士,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到底是谁呢?”云浅依陷入了沉思。
警方对林松进行传唤,林松却一概不承认,警方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先把他放了,安排人手暗中监视他。
寒冬腊月,天空中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然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云浅依却无心欣赏这冬日的美景。
命运似乎在给她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为她打开了一扇窗。樊渊伯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坚定地站在了她的身边,成为了她最坚实的依靠。
从医院的诊断、治疗,到回家后的悉心照料,樊渊伯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住院第七天,云浅依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又看看忙碌的樊渊伯,有些愧疚地说:“渊伯,自从我的腿伤了,什么都干不了,我感觉自己成了你的负担。”樊渊伯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浅依,说什么呢,我们不就是要相互扶持吗?再说,你不是我的负担,照顾你是我的幸福。”
“就你嘴甜!”云浅依笑笑,“但我爱听,就是这几天我不在公司,还不知道逍遥法外的林松要对珠宝公司干出什么事。”
“哎呀,我的董事长!”樊渊伯无奈笑笑,“公司那么多人,乱不了,再说林松就算能暂时逍遥法外,但警方会死死盯着他,他不会再出什么坏点子,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伤养好!”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快了。”樊渊伯
樊渊伯在医院陪护,每天早早起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时,樊渊伯已经为云浅依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然后耐心地帮她换药、按摩小腿,以促进血液循环。
珠宝公司的高层每一天都去医院汇报工作,云浅依认真地聆听者,时不时发出指使。
樊渊伯站在病房外欣慰地看着滔滔不绝的云浅依。樊渊伯目睹者云浅依从一位伤心欲绝自怨自艾的古代女子,一步步成了现代女强人,她,完成了自我救赎,和华丽蜕变。
除夕前三天,云浅依出院了,樊渊伯把她送回方以漫的三居室里,为了方便照顾她,他暂时也住了进来。
“这就是方以漫女士的家?”樊渊伯失落地说,“家里布置的很温馨,书房里有那么多书,还有读书笔记。可见她是一个温柔知性博学的女性。她打从一开始就想全心全意跟林松过日子。只可惜,她太单纯、不懂得人心险恶,被林松害死了。”
“谁说她死了?”云浅依的语气有些着急,“没有找到以漫遗体,她就有可能还活着。”
“对。是我失言。”樊渊伯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吉人自有天相,我也相信方以漫女士能活着回来。”
云浅依双手合十,虔诚地说:“以漫啊以漫,你快回来,珠宝公司毕竟是你的产业,你快回来,我好物归原主。功成身退、”
此时闪现在阳台上的方以漫已经泪流满面,她没想到云浅依这么希望她回来。可她知道。她的灵魂回到她的肉体,云浅依的灵魂就要回去,她不想让云浅依在黑暗中无尽的轮回、
方以漫就喜欢现在这个样子,云浅依替她活着,和樊渊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自由自在。想去哪去哪,像一只自由的精灵,不用理会凡尘俗世。
终于迎来了除夕夜,夜幕降临,窗外的烟花此起彼伏地绽放,将夜空装点得绚烂多彩。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喜庆。
樊渊伯将云浅依抱到沙发上,在她身边放好靠枕,让她能舒服地靠着。他轻轻地说:“浅依,今晚我们一起守岁。”
云浅依微笑着点头。樊渊伯打开电视,调到了春节联欢晚会的频道。
“现代真好,在古代除夕就只有无聊的守岁,春节联欢晚会?”云浅依期待地盯着电视。“不用去现场就能欣赏歌舞,真好、”
不一会儿,樊渊伯端出了热气腾腾的饺子,说:“尝尝我包的饺子,看看味道怎么样?我特意给你调了好几个口味,有猪肉韭菜,胡萝卜羊肉,还有虾饺。”云浅依咬了一口,笑着说:“我觉得都好吃,这是我吃过最香的饺子。”
樊渊伯的微信响了。显示的是樊母打过来的视频,樊渊伯兴奋地接听了微信。
“爸妈,过年好,吃饺子没?”
“我们正在吃!”樊母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在镜头前晃了晃,“儿子过年好,浅依呢,她的腿怎么样了,让我看看她!”
“浅依,我爸妈要见你!”樊渊伯把手机递给了云浅依。
“叔叔,阿姨,过年好啊!”云浅依大方地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渊伯不能陪你们过年了,其实我原本想要跟渊伯回去陪你们过年的……”
“没事没事,浅依,过了年我和你叔叔去看你,”樊母温柔地说,“对了,让渊伯多给你炖一些大骨汤,吃哪补哪。”
“好的阿姨!”云浅依说。
“那就这样吧,你和渊伯好好过除夕,再见啊浅依!”樊母挂断了微信。
云浅依愣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渊伯,你告诉叔叔阿姨,我叫云浅依?”
“对啊,你本来就是云浅依啊!”
“可大家都知道我是方以漫啊!”云浅依感动不已,她没想到樊渊伯全家人都如此真诚地对待她。
“因为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云浅依!”樊渊伯强调地说,“浅依,你是很好的人,我爸妈也是很好的人,我相信你们会相处的很融洽的。”
“嗯!”云浅依幸福地埋在樊渊伯的怀里。
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外面的鞭炮声愈发响亮。樊渊伯握住云浅依的手,深情地说:“新的一年,愿你快快好起来,我们一起去做更多美好的事。”云浅依眼中泪光闪烁:“渊伯,有你真好。”
年夜饭的时候,樊渊伯更是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云浅依爱吃的菜肴。屋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云浅依感动地说:“渊伯,谢谢你,有你在,我觉得这个年很温暖。”樊渊伯笑着回应:“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值得。”
在这个特殊的新年里,云浅依深刻地明白了,真正的爱情不仅仅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更是在患难时刻的不离不弃和无微不至的关怀。
而樊渊伯的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她的心,让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勇气。
新年的钟声敲响,云浅依和樊渊伯紧紧相拥,云浅依轻声说:“渊伯,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一起。”
樊渊伯坚定地回答:“一定会的!”他们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只要彼此相伴,就一定能勇敢地走下去。
大年初一,樊渊伯刚刚给云浅依做好了早饭,正准备去房间里叫她,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同事肖衍打来的。
“喂,肖衍,新年好啊!”樊渊伯接听了电话,越听他的脸色越不好,甚至肖衍都挂断了,他还没有放下手机、
“渊伯,渊伯,你怎么了?”云浅依呼唤着他。
樊渊伯放下手机,面色如常地把云浅依抱到餐厅,对她说:“浅依,刚才肖衍打电话,说博物馆有急事,让我去一趟。”
“那你快去吧,别耽误工作!”云浅依说,“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那你自己当心,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我有钥匙,我会尽快处理好,很快救回来。”樊渊伯叮嘱道。
肖衍告诉樊渊伯说,今早他发现,粉宝石金链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展厅里,樊渊伯叫了一辆出租车火速赶往博物馆,他祈祷这是真的,又祈祷这不是真的。零点刚过,H市少见的下起了雪,现在雪停了,积雪消融,马路上正是难走的时候。
等樊渊伯赶到洛索陵博物馆的时候,又下起了雪。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洛索陵博物馆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博物馆那庄严的建筑在雪的映衬下,宛如一座神秘的冰雪宫殿。
洁白的雪花轻轻地落在博物馆的红瓦上,堆积成一层绵软的雪被,仿佛在为这座承载着历史的建筑增添一份宁静与祥和。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大自然的笔触,在墙壁上留下细腻的痕迹。
博物馆前的广场已被雪覆盖得严严实实,宛如一块巨大的无暇白玉。偶尔有几行脚印穿过,宛如岁月的印记,增添了几分生动。一些游客兴奋地踏入雪地,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他们欢笑着,捧起雪花互相抛掷,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周围的树木也银装素裹,树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在寒风中微微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奏响了一曲冬日的乐章。游客们纷纷驻足,仰起头,惊叹于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留念,想要将这美丽的瞬间永恒定格。
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博物馆的轮廓显得越发清晰而庄重。那紧闭的大门,仿佛在守护着无数的秘密和珍贵的记忆,等待着人们在雪停之后,去探寻其中的奥秘。有游客站在门前,呵着白气,满怀期待地望着大门,似乎迫不及待想要走进这座雪中的知识殿堂。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樊渊伯走入存放粉宝石金链的展厅,透过玻璃,樊渊伯仔细观察着,到底是不是那条粉宝石金链。
“确实是真的。”肖衍走了过来,对樊渊伯说,“我们第一时间鉴定过了,确实是那条出土于云贵妃棺椁里的粉宝石金链、”
“这次也是凭空出现的?”樊渊伯目不转睛地盯着粉宝石金链,不肯错过任何细节。
“确实是凭空出现!”肖衍点点头,“我们查看了监控,它就是很突然地凭空出现,不符合任何逻辑。不过,这是好事,文物找回来了,我们都不用承担责任了。”
“那就好,那就好!”樊渊伯神思凝重地回了办公室,他坐在工位上,沉默了许久。
他在想,消失已久的粉宝石金链忽然出现,是不是预示着浅依要离开。云浅依乃洛索的云贵妃,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她现在只是借用方以漫的身份,可她……
粉宝石金链失而复得的事儿,还是先瞒着云浅依吧。
三个月后,云浅依的腿完全康复,她第一次走出小区,感受着生机盎然的春天。
春日,寓意着一切刚刚开始,云浅依的手机响了,是叶母打来的,说叶思情昨日睁开了眼睛,现在被送到W市医院。
“是吗,那太好了!”云浅依兴奋地说,“阿姨,我和渊伯,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