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的意思是这一带出现了异常多的树灵,甚至还出现了二十来米的突变树灵?”
何弈卿与佟庆燕连连点头,醉仙翁捏胡思考,心中突然出现一种可能,沉稳的仙翁顿然皱眉。
“怕不是有人惊到了‘十首虺’,让周围的妖受了惊,所以呈现大规模的抱团行为。”
“师傅,那大树灵呢?”佟庆燕又问到。
“这似乎只是偶然情况,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师傅的解释,佟庆燕不解的问道。
“什么是十首虺啊,为什么它被惊了,其他的妖还能受了惊。”
“十首虺中的虺就是蛇的意思,原本有十首,上一次被惊起还是几十年前,与我的师傅交手后被削去一首,但我的师傅也在这场战争中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古籍中有记载‘见一蛇,其身有十首,体有山矗,长有一江’意思是有一条蛇,有十个头,身体有山那么高,有江那么长,虽然其中带有神话夸张的因素,但十首虺的体型确实很巨大。”
“那怎么办啊?”佟庆燕惊慌的说。
“那不是问题,小小十首虺,砍了它一个头是给它一个教训,我出自我的师傅,我的师傅能砍掉它一个头,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能砍掉它十个头”醉仙翁展开皱住的眉头,转而大笑。
何弈卿和佟庆燕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神经的师傅,莫名的有点无语,但师傅都这么说了,出于对师傅的信任和对师傅实力的认可,二人也没有追究。
“你俩若无他事便请离吧。”
佟庆燕听完后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从蒲团上起身,走出了门外,而何弈卿仍坐在蒲团上。
“哦?你还有什么事吗?”
“老乞丐,能细细的和我讲讲妖修吗?”
“?!我听着作甚,难不成你要妖修?小伙子呀,你前途无限,不能栽在妖修上啊...”
看着醉仙翁喋喋不休的教育自己,何弈卿提嘴。
“并非是我要妖修,我与树妖交战的时候那树妖说我身上有妖的味道,还说我若不是妖就是妖修,之后就收起原本的样子转而露出一股害怕的样子。”
“妖修变强需要吃掉一定数量的妖,成为妖修需要吃掉妖或者摄取妖血,妖丹需要妖,可不就害怕妖修了嘛,若是弱于自己的还好说,但是强于自己的跑路都不一定跑不过,所以大多数妖不会去冒这个风险。”
“那为何她说我身上有妖味,我记得以前连妖都没见过。”
“估计是碰巧旁边有其他妖没有显身,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那也是我师傅讲给我的。”
“天地初开之时,那时天下混沌,所有的事物浑然一体,无法分别,那时世界统一,没有区别,然后天地突然出现了盘古,将混沌劈开,劈开的同时,统一被打破,所有的东西有了明显的区别,此时也有了阴阳,阴阳本是同根生,但是却因为各种大相径庭的对立导致冲突,之后阴阳具象化开来,阴成为了奸商,儒生,纵横家,游侠,患御者等不奉献就得利,要看别人,他们是乱朝政,阻一统,碍发展的罪魁祸首,而阳呢?成为了帝王,圣贤,文人雅士与农工商等自力更生的人,他们是能否国强民富的根本,是一个国家不可或缺的,但他们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的,本都是人,只不过是碍于环境的不同而导致的生存方式的不同,如果我们回到尧舜禹之前,没有社会这一观念之时,人们只为生存而生存,没有利益,人们同生,人少物多,怎不见阴阳之分?”
“阴阳的争斗自古以来的导火索都是人愈来愈多,而资源越来越少,互相的不配合导致的,无法均分,只好牺牲掉阴方。”
何弈卿听完之后明显顿了一下,虽其中并没有难懂的词汇,但是这一大串连一起确实需要人细细品味。
“记住,弈卿,妖修为阴,正道为阳,他们并不是对立的,也没有一方是错误的,只是妖修无法被世人接受,所以被冠名阴,正道为人除恶,且修炼方式不耗任何生灵,所以才是正道。”
“但是若是正义之人行妖修之法,仍会被视为邪恶,邪恶之人行正道之法,却是被世人称为正义。”
“所有的邪恶与正义仅仅只是人冠名于它们的,与他们本身无关。”
“我知道这一段故事都有点称不上故事了,我也是花费了好久才得出其中的真理。”
何弈卿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和认真的态度不禁让醉仙翁安心又欣慰。
“哈哈,你不会以为我说的是真的吧?你还是太嫩啦。”
看到醉仙翁明明刚刚还一脸严肃的讲大道理,现在就哈哈大笑。
“果然,还是个不靠谱的老乞丐。”
何弈卿转身走了出去,还顺便关上了门。
醉仙翁收起脸上的笑容,大步向房间深处走去,叩了叩几块石砖后,墙上慢慢出现一道门,醉仙翁走进去后,可以看到一把略有锈迹的长刀摆在刀架上,准确来说,那刀没刀鞘,没刀柄,仅仅只有一条刀身,那刀身坑坑洼洼的,若不是说是刀,很大可能被认作废铁一条。
“师傅,我的宿命来临了,我会结束宿命吗?”醉仙翁看着锈刀,声音中带着些许迷茫。
仔细的将锈刀拿去,放在腰间,端详片刻,将密室门关闭上确认无误后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