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诡异的陷阱

诡异?

别人怕,沈虎却是不怕。

至少,这种偷偷摸摸的诡异,他是绝对不怕的!

“小爷可是开关的穿越者!”

“小爷玩得就是尽兴,诡异么,来呀,小爷一枪捅死你!”

沈虎无声地沉吟着。

自从灭杀了杨鹰之后。

沈虎对于诡异已经生出了一层免疫来,不再像其他人那样闻之色变。

对他来说。

虽然上次系统奖励的灭诡之火只是一次性的,灭杀杨鹰的案例或许不能重现。

但是。

沈虎始终相信,自己神奇的系统肯定会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最好的加持。

“什么诡秘之术!”

“什么恐怖尸毒!”

“这些统统都是垃圾,和小爷的系统比起来,你们算个毛啊!”

沈虎正在自信满满地念叨着。

昏暗之灯光下。

沈虎没有放弃,还在仔细地检查着冷床上的尸体。

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巴微微张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沈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但全身之血液却被吸干了,只剩下一具干瘪之躯壳。

“看来老仵作的结论还是靠谱的!”

“没伤口,全身一处伤口都没有,那可恨的诡异,到底是怎么吸干这人全身鲜血的?”

这幅模样。

让沈虎想起了战场上那一具具同样形状可怖的尸体。

这次。

他心底倒没有发毛,而是腾地升起了熊熊的怒火。

怒火冲顶!

让他瞬间驱散了所有可能潜藏在心底的恐惧,取而代之的就是无尽的愤怒。

“可恶!可恨至极!”

“人死万事空!”

“留下的尸体还要被你这么侮辱,这个诡异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简直无耻至极!”

雪花从窗户飘进来,落在尸体上,瞬间融化。

苍白干瘪的尸体。

在昏暗之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沈虎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冷静与专注。

他微微蹲下身子。

伸出手。

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尸体之皮肤,感觉冰冷而僵硬。

雪花落在其手上。

瞬间化为水珠。

顺手轻轻一捋。

沈虎替这个在极度惊恐中死去的马倌合上了双眼。

“安息吧!”

“为你,为我那些战友,我会一步步挖出诡异,最后将其彻底灭杀的!”

“这种可恶可恨,无耻至极的东西就应该彻底消灭在这个世界上!”

沈虎心头愤怒的呐喊着,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向着县衙的三位官员问道。

“各位大人可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又想起了什么线索?”

县令王维清瘦的面庞上满是恐惧,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昨夜,一声令人毛骨悚然之尖叫打破了县衙之宁静。”

“吾等赶到之时,便发现他已亡故。全身血液皆被吸干。”

“吾等实不知是何物所为,又来自何处!”

县令王维的声音在这阴森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沈虎沉默片刻,然后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房间里之布置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些仵作工具。

墙壁上挂着一些手绘的人体解剖图,在昏暗之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雪花从屋顶之缝隙飘落下来,落在桌子上,瞬间化为一滩水渍。

“县丞大人,你可有其他线索?”

沈虎继续问道。

他尝试着询问这些在第一时间到达案发现场的当事人。

试图寻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

毕竟这诡异的东西来无影去无踪。

自己虽然不怕他,但是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诡异要是一心藏起来,自己想要去寻找,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寻找的难度简直堪比在大海里捞针。

要是能够有一点线索,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也要比大海捞针好的多。

县丞朱方闻言,吓得身子猛地一抖。

连忙回答道。

“吾等在现场未发现任何可疑之迹象。”

“像马棚那种肮脏的地方,平时也没有人过去。”

“且此养马官仆平日为人老实,亦无什么仇人。”

县丞朱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他的眼神不停地在房间里扫视着,仿佛害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

沈虎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沉思。

此案子十分诡异,毫无线索可循。

他深知,此事定然不简单,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之阴谋。

诡异之物行事,处处都透着诡异,让人仓促之间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来。

上次战场上的那恐怖一幕让他明白,这诡异的力量绝非寻常。

现在诡异躲了起来,肯定有着自己的缘由。或许,现在的诡异就是它最弱的时候。

趁他病,要他命!

诡异如此躲躲闪闪,让沈虎愈发下定了决心,这次必须要把他找出来一枪给捅死!

“沈将军,老朽该查的都查了,该问的也都问了。”

“确实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让老朽也是摸不着头脑!”

办案多年的县尉郭枫心头无限恐惧之余,也是很恼火。

他魁梧的身躯忍不住轻轻颤抖着,望向沈虎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期待着这位少年将军此行能够有所收获,揪出隐藏在暗中的诡异恐惧之物来。

眼下。

国师的六弟子冰君子不知去了何处,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在这定西州的边城春风城里,他们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少年将军了。

沈虎的这副模样明显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让县尉郭枫心底里又升起了疑云,对传说中这位少年将军的战力愈发怀疑了起来。

心中不停的嘀咕着。

“眼前的这位看来只是故作老成的少年罢了!”

“今天他看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出什么线索,明显没有什么独特的探案手段!”

“还有传说中他救下了戍尉楚风雨,灭上了腐尸体教的奸细杨鹰之事,看来极有可能是以讹传讹!”

“那杨鹰可不仅仅是五品武师,不仅仅是有潜藏在体内的恐怖尸毒加持,还有着更为诡异的遁术。”

“这个少年人能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直接彻底灭杀掉掌握诡异遁术的杨鹰!哼!传言终究只是传言罢了!”

县尉郭枫心底不屑地想着,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的心底忽的又被无边的恐惧淹没了。

诡异!

恐怖的诡异就藏在春风城里,极有可能就藏在县衙里。

那么,他这个县尉大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在诡异之物的手下,还会被吸干全身的鲜血,变成一具冰冷苍白的干尸。

县尉大人郭枫想到这里,心底恐惧加重,全身颤抖的越发厉害了。

“嗯!”

沈虎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三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县衙官员,没有再继续追问。

受害者的尸体自己已经亲自检查了,该问的话也都问清楚了。

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诡异之物的丝毫线索,这个案子仿佛就要走进了死胡同。

县令王维看到沈虎沉默不语,面对这么诡异的命案,好像也没有了办法。

他顿时心里猛的一慌。

要说在这春风城里,别人都可以缩缩脑袋躲一躲。就他这个县令大人躲无可躲。

朝廷吏部每年的政绩考核可是严格的很。

他任职县令的春风城里出了无头命案,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政绩真的要泡汤了。

如此一来。

即使自己逃过了诡异之物的灭杀,侥幸不死。

他想要升迁、离开这座危险边城的希望即将破灭,还会给他在京城的座师脸上抹黑。

念及此处,想到接下来可能的悲惨结果,县令王维彻底放下了自己的官架子。

他弯下了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着沈虎深深地行了一礼。

“沈将军,下官拜托你了!”

“还请沈将军继续深入查案,帮一帮下官度过这次难关,下官日后必有回报!”

沈虎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嗯……本将会留下来一探究竟!”

言罢,沈虎转身走出仵作房。

他的身影在缓缓穿行在呼啸的风雪之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之山峰。

县令王维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终究还有一丝希望没有破灭。

他和县尉郭枫对沈虎的看法不同。

因为他有一位同乡正在白云戍堡职守,据说亲眼看到了,他们的偏将大人一枪彻底灭杀了腐尸教的奸细杨鹰。

什么诡异的遁术,在神虎的长枪之下逃无可逃,彻底灰飞烟灭。

他心底默默地祈祷着,沈虎能够大发神威,即使找到那恐怖的诡异之物,并且一枪灭杀。

他相信沈虎的实力,相信只要有沈将军在,此案定能水落石出,还春风城安宁。

寒风呼啸,卷动飞雪漫天狂舞,在偌大的县衙中四处肆虐着。

五品武师的修为自动触发,雄浑的气血之力在沈虎周身涌动着。

好冷的雪花刚靠近沈虎的身子,顷刻间就化作了雪水飞落,丝毫也沾不到他的身子。

仿佛寒风和飞雪有些自己的意识,主动给沈虎让出了道路。

一旁的大尉李东武功修为比沈虎高出了一品,却也没有托大,而是默默地跟在自家将军身后,警惕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大尉李东,在整个风字营,乃至整个定西洲边军中,都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

正因为如此,李东就容易成为别人眼中忽略的存在。

相较于丛雷和丁当两位大尉,他这个大尉确实名声不显。

别人都以为,他的武功修为在三个大尉中最低。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即将晋升的边缘。

如果遇到难得的机缘,说不准自己还能够接连晋升两个品级。

这并不是他的痴心妄想,他还是有着一定的根据的。

他隐隐间觉得这位新的偏将大人,极有可能给自己带来这种难得的机缘。

“听说黑石戍堡的韩肥雪,原本只是一个三品武者而已。”

“这才跟了偏将大人多久,人家都已经突破到九品武师了!”

“他韩肥雪能够得到这种机缘造化,我老李跟着偏将大人,说不准机缘随时就会到来!”

大尉李东很认死理,性子犟得九头牛都拉不回。

他虽然和沈虎相交日浅,谈不上熟悉,但是已经在心底认定了这位少年将军。

因此。

他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自家少年将军身后。

把自己副手的姿态摆的很正,全然没有另外两位大尉表面恭顺、却藏在心底的那种傲气。

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

可是沈虎还是初步认可了李东,这才答应让他跟随自己来到县衙处理这次的诡异命案。

雪花越来越大。

寒风呼啸得越来越猛烈。

只是相隔几步的距离,已经看不清人影。

沈虎缓缓地迈着步子,放开了自己敏锐的六觉,在整个县衙四处探查着。

所有的角落。

所有的一草一木。

所有的生灵。

他都没有放过,肆虐的风雪阻挡不住他灵敏六觉的探查。

甚至每片雪花细微的结构形状,呼啸寒风中漫天飞舞的草木碎屑的纹理也被沈虎观察得一清二楚。

沈虎的身后。

大尉李东也是谨慎地四处探查着,竭尽全力搜寻着这场命案可能的相关线索。

县令王维、县丞朱方、县尉郭枫三人胆战心惊地辍在沈虎和李东身后。

他们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唯恐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忽然冒出来恐怖的诡异,当场要了他们的小命。

昨夜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马倌苍白的、毫无血色尸体,那孔洞绝望的眼神里散不尽的极致恐惧。

让他们这三个县衙的官员真的吓破了胆。

要不是沈虎和李东就在他们的身旁,他们是绝对不敢在县衙里四处溜达的。

毕竟。

谁也不知道那恐怖的诡异到底藏身在何处。

马倌的死状太过恐怖。

关键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清楚那诡异到底是如何出现,又是如何吸干马倌全身鲜血的。

浑身上下找不着丝毫的伤口痕迹。

就好像。

马倌正在梦中睡着,突然诡异地全身鲜血自己蒸发一空,还伴随着无法控制的、毛骨悚然的亡命嘶吼。

眼睁睁地瞧着全身鲜血干涸。

只是想想这种感觉。

县令王维三人就是不寒而栗,更不要说现在寒冷的风雪肆虐,又加重了他们心头的恐惧。

大乾儒门的修炼。

早已经没有了远古传说中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概,所谓的浩然正气早已经只是儒门的传说而已。

稍顷。

沈虎来到了马棚旁。

县衙的马棚建造得还算结实。

外面虽然风雪肆虐,马棚里除了有偶尔飘落进来的雪花和偷偷钻进来的寒风之外,还算保暖。

几匹老马慵懒地趴在干草堆里。

感觉到有人靠近,它们一个个瞪圆了铜铃般的大马眼,警觉地盯着走进马棚的沈虎等人。

阴森!

刚刚迈入马棚,沈虎直觉一股阴森的寒气迎面扑来。

这种寒气不同于外面风雪肆虐的寒气。

外界的寒气。

那是从皮肉开始生寒,马棚里的阴森可怖的寒气是直接从骨子里生寒。

“不对!”

“有情况!”

沈虎心头一凛,赶紧收缩了自己六觉笼罩的范围,全部集中在冒着腥臊味的马棚之内。

马棚外风雪肆虐。

马棚内光线昏暗,一片阴森恐怖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头生寒。

曾经。

这里是马倌忙碌照料马匹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的死寂。

狂风呼啸着,卷着雪花疯狂地扑向马棚。

马棚吱吱呀呀地颤抖着,不时地飘进来冰冷刺骨的雪花。

踏入其中,刺骨的寒冷和腐朽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陈旧的木栏在风中颤抖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的哀怨之声。

地面上。

被风吹乱的干草四处散落,像是荒芜坟场上被狂风摆弄的野草,透着无尽的苍凉。

昏暗的天光透过漫天飞舞的雪花艰难地洒进马棚,形成一片片朦胧的光影。

那些光影中,尘埃和雪花一同浮动,像是不安的幽灵在舞动。

马槽里。

残留的水渍早已结冰,反射着冰冷的光,好似隐藏着无数不可言说的诡秘。

角落里。

蜘蛛网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网上的蜘蛛仿佛是黑暗的守护者,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这里的每一处阴影都仿佛潜藏着未知的恐惧。

本应满是鲜活之气的马棚,如今却成了恐怖的阴暗角落,让人胆战心惊。

仿佛马倌的灵魂还在角落里徘徊,诉说着他的不甘与哀怨。

风越发猛烈,雪也越下越大。

马棚外的世界一片混沌,而马棚内的阴森恐怖却丝毫未减,让人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沈虎默默地观察了许久之后。

收回了目光。

他将这个宽敞结实的马棚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转头看向县令王维三人。

肃然发问道。

“三位大人,可否详细描述一下发现马倌尸体时的情况?”

就在沈虎在春风城县衙苦苦搜寻诡异线索的时候。

风字营驻地的一间密室内。

大尉丛雷黝黑如同锅底的面庞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他从随身的皮囊中摸出一条风干的牛肉,放在口中美美地咀嚼着。

又随手扔了一条给对面的大尉丁当。

“草原上好的牛肉干,来尝尝——”

丁当白净的面皮上闪过一丝谄媚的微笑,伸手接过牛肉干。

“谢谢丛兄——”

密室中。

两人卖力地咀嚼着牛肉干,腮帮子上的肌肉随着他们咀嚼的动作不停蠕动着。

丁当一双浓黑的眉毛下,明亮的目光中却流露着忐忑不安。

待一条风干牛肉终于被咀嚼成碎末和着唾液吞下。

丁当目光闪烁了数下,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颤声问出了口。

“丛兄,县衙里这次......”

丁当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白净的面皮上惊恐之色忽然浓郁起来。

仿佛接下里的话中藏着令他感觉到深深恐惧的事物。

“嗯——”

丛雷美美地享用完最后一口香甜的牛肉,三角眼中闪烁着阴冷之色。

“县衙那里都安排好了。”

“这次,哼,姓沈的小子要完蛋了。”

听到此处。

丁当浓黑的双眉猛地跳动了数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沈将军......不,姓沈的小子可是杀出碧蓝色的火焰,听说根本不怕圣术。”

“这次会不会有麻烦,要是让姓沈的小子逃了,那可就没法交代了。”

丛雷闻言。

三角眼抽搐了数下,斜瞥了惴惴不安的丁当一眼。

“瞧你这熊样!”

“圣子和圣女之所以做出如此安排,你能想到的事情,难道他们想不到。”

“什么碧蓝色的火焰,我估计沈虎根本就爆发不出来第二次。”

“或许他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可是,那种碧蓝色的火焰是他保命的压箱底手段,这种手段他又能爆发几次?”

大尉丁当还是不放心。

他薄薄的嘴唇嗫嚅了,又追问了两句。

“丛兄,这个沈虎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人不但武功修炼神速,上次击杀杨兄时还爆发出了碧蓝色的火焰,难道他身上还藏着不得了的秘密。”

丛雷闻言,冷哼了一声。

“秘密?”

“圣子圣女都查不出来的秘密,你问我,又有何用?”

丛雷语气里满是轻蔑。

武道的修炼应当勇猛精进、无所畏惧。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有些懦弱、疑心重重的丁当,到底是如何修炼到三品武师境界的。

“嘿嘿——”

大尉丁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容里洋溢着谄媚的味道。

他之所以这幅做派。

因为丛雷在圣教中的地位刚好高他一级,并且为人比他心思缜密,行事也要狠辣得多。

沉默了一会儿。

大尉丁当还是不放心,白净的面庞扬着,又讨好一般追问了一句。

“丛兄别忘了,县衙里可是有两个儒师。”

“虽然表面看起来只是战力孱弱的一品儒师和二品儒师,唇枪舌剑也没啥大用处。”

“县令王维那老小子可是王家的人,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保命的儒宝,会不会坏了圣子和圣女的大事?!”

丛雷三角眼中目光闪烁着。

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又给忐忑不安的丁当吃了一颗定心丸。

“什么儒宝?”

“这种极为珍贵的玩意儿,王维一个王家旁支的子弟,也配拥有?”

“什么王家,要是教主的谋划实现了,王家吹口气就能灭掉!”

丁当听到这里。

目光中陡然现出憧憬的喜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