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拎着水桶悄悄退走。
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娄晓娥,他觉得她小小年纪就长那么胖,长大了肯定更胖更难看,而且脾气还那么臭,一言不合就翻脸。
而且他也没有想过,帮闫埠贵把鱼竿从何雨柱手里赢回来。
你的破鱼竿没了,关我屁事?
许大茂只是不能接受何雨柱在四合院里越来越风光。
所以他唆使闫埠贵约战、撺弄娄晓娥出战,都是为了让何雨柱输一场,让何雨柱狠狠出个大丑。
“何雨柱,你他妈钓鱼再厉害,也架不住老子作弊啊!”
许大茂就近找了一处背人的河岸,扒光身上的衣服,捞起水桶里买回来的那条大鲤鱼下了河。
然后深吸一口气,游到娄晓娥下钩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鱼挂了上去。
大功告成!
许大茂美滋滋的游回下水处的河岸,刚把脑袋从水面上冒出来,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惊叹和欢呼。
这是娄晓娥把鱼“钓”起来了吧,一定是!
何雨柱啊何雨柱,你他妈给老子死!
许大茂心花怒放,爬上河岸之后,飞快的穿好衣服,连桶都没提,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到娄晓娥身边,耀武扬威的开喷。
“何雨柱,输了吧?”
“早就告诉你了,你那两把刷子,在我们娄大小姐面前根本不够看!”
“你他妈还想让老子喊你爷爷,做梦!”
“何雨柱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见了大茂爷爷夹着点尾巴,少他妈在你大茂爷爷跟前装大尾巴狼!”
他喷着喷着,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河岸边上的所有人都在那儿直勾勾的看着他,呆愣愣的眼神就跟看见了一个二傻子一样。
然后他就发现,娄晓娥脚边歪扭七八的躺着她那套外国进口的钓具,而且她屁股上还沾了大片泥土,看上去脏兮兮的。
至于娄晓娥本人,正用一双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许大茂脊背微凉:“大小姐,怎,怎么了?您赢了比赛,怎么一点不高兴啊?”
“谁给你说我赢了?我输了!”
娄晓娥一指何雨柱的方向,咬牙切齿的喷了许大茂一脸唾沫星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怎么会呢?我刚刚明明把鱼给你挂上了呀!”
许大茂说完这话,忽然就看到何雨柱的鱼竿上,挂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看着像极了他中午头花钱买回来的那一条!
他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不能啊!
我刚刚在水底下挂鱼的时候,明明是游到娄晓娥的鱼钩上挂的,而且我还隔着河水看清楚了娄晓娥的那张胖脸。
怎么,怎么让何雨柱给钓上来了?
他哪儿知道,其实他把鱼挂上去之后,娄晓娥察觉到自己的浮漂颤了三颤,也以为赢定了,所以双手抓住鱼竿,猛地往上一挑。
结果挑了个寂寞,啥玩意没挑上来不说,还因为用力过猛,当场摔了个屁股蹲儿。
而隔壁的何雨柱却是轻轻甩杆,钓上来一条七八斤沉的大鲤鱼。
怎么会这样?
肯定是许大茂挂错鱼钩了!肯定是!
此时听许大茂嚷嚷他把鱼挂上了,娄晓娥怒从兴起,大叫一句“你挂你奶奶个腿!”,飞起一脚把许大茂踹进河里,拧身跑开了。
技不如人就算了,居然作弊还作到了对手鱼钩上,丢人啊,实在是太丢人了!
“大小姐!大小姐!大……”
许大茂淬不及防被踹进河里,喝了好几口水,等他浮出水面的时候,娄晓娥早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完了!
挤兑何雨柱没成功,拍娄晓娥马屁还拍在了驴腚上,我……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
这时,何雨柱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许大茂,你找来的娄大小姐输了,知道你现在该叫我什么吗?”
许大茂脸色一僵:“何雨柱,你,你别欺人太甚。”
何雨柱转头望向闫埠贵:“闫老师,你上午答应我,如果你们输了,就让许大茂给我当孙子,见面喊我爷爷,没错吧?正人君子,理应愿赌服输,如果耍赖皮的话,您还怎么为人师表?”
闫埠贵面如死灰,狠狠心咬咬牙:“许大茂,别赖皮!赶紧叫柱子‘爷爷’!”
许大茂不甘心:“这是你挑起来的比赛,凭什么让我叫爷爷?”
“比赛是你唆使我挑起来的,跟柱子比赛的人也是你找来的,你不叫谁叫?”
闫埠贵环顾一圈在场的那帮小孩:“同学们,人无信不立。男子汉大丈夫,既能赢得起,也要输得起。许大茂言而无信,说话跟放屁一样,这种人,你们以后还愿跟他一块儿玩吗?”
他是懂发动群体优势的,那帮小孩纷纷起哄,就连刘光齐和刘光天也被大家伙的情绪裹挟,跟着一块儿拿手指头丢许大茂。
“许大茂言而无信不要脸!”
“许大茂叫爷爷!”
“叫爷爷!”
“……”
他们不但一块儿起哄,许大茂妄图往岸上爬的时候,他们还一窝蜂的涌上前去,拿石头丢他。
许大茂快哭了。
“我叫!我叫还不行吗?……爷爷!”
“大茂孙子真乖!”
一时间,河岸上哄笑一片。
王三强都快把眼泪笑出来了:“柱子,真羡慕你啊,出来比个赛,河沟里明明没有鱼,还有人巴巴的给你送了一条这么大的鲤鱼。”
何雨柱微笑的望向他:“三强哥,其实我更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有我这么好的朋友。”
“?”
……
……
十几米外的草丛里,趴着一个金老头。。
过去十几分钟,他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最终来到了现在的位置。
这一位置,距离在他看来有点实力的王三强已经很近了。
属于闭着眼开枪都能命中的范畴!
于是他摸出腰里别着的手枪,打开保险,瞄准了王三强。
成败在此一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金老突然感觉自己握枪的手有点麻嗖嗖的。
他接着错愕的发现,自己这只手的手背上缠着数道蜘蛛网一般粗细的淡紫色电光。
“?”
哪儿来的电光?
怎么会缠在我手上?
下一秒,但听咔嚓一声闷响。
手枪炸膛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