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圆房

曹植的面色坚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做夫君应该做的事。”

随后便抱着谢令裳一路前往书房后，谢令裳不敢使劲挣扎，又怕旁人看见，羞得将头埋在曹植怀中不肯出来。

进入书房，曹植轻轻地将谢令裳放在软榻上，他的动作温柔，与之前的霸道截然不同。他蹲下身，与她平视，眼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

“令裳，”曹植轻声唤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

“大人，您这是何意？妾身虽已入府，但并非随意之人。”谢令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中既有怒火也有一丝受伤。“大人此举，与登徒子何异？”

“令裳，你可知我心中所想？”曹植眸色转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谢令裳将头扭到一边：“不想知晓。”

然而，她的话未说完，曹植伸手扣在她的脑后，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令裳，我知你心有顾虑，但我对你的情感，从不虚假。”

谢令裳的心乱如麻，双颊通红，想要挣脱：“酒席刚散，此乃书房，怎可如此没有礼数。”

曹植轻轻一笑，他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在这月色之下，你我之间，何需拘泥于礼数？”

谢令裳的心跳加速，用力想要推开曹植。不想，曹植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他的手劲力量巨大，可落下的吻温柔而深情，让谢令裳感到一阵眩晕。

“大人……”谢令裳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曹植的衣襟，仿佛在寻找支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勾起的酥麻让她不由得发颤。曹植手臂收紧，将她揽在怀中，唇被温热覆盖，唇齿相碰间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躲，可曹植的舌头已经撬开她紧扣的双齿，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长发，口舌间他强势的不容置疑，触电般的感觉侵袭着每一个神经，曹植彷佛是得到了许可，愈发吻的猛烈，谢令裳眼里雾蒙蒙的，睫毛不自觉地潮湿，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室内尽是纠缠不清的失控沦陷。

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谢令裳的反抗渐渐变得无力。

曹植感觉到谢令裳的软化，他的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摩挲，传递着爱意和渴望。

书房内，烛光渐渐暗淡。望着她喘息不宁的红潮，曹植温柔的轻啄在她唇边，好似还未彻底将她吃干抹净，“令裳，以后，万事有我。”

……

一夜旖旎，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卧房内，谢令裳缓缓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慵懒无力，她不记得昨日是如何回到卧房的，一想到昨夜情景，瞬间再次羞红双颊。

她身边的曹植早已醒来，正侧卧在床榻上，手撑着头，含笑看着她。

谢令裳脸颊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红晕，见此情形将头埋在被子里。

曹植轻抚她的发丝，语气温柔：“令裳，可是醒了？还痛吗？”

谢令裳微微垂首，脸上的红晕更甚，她轻声道：“醒了…妾身一切都好。”

曹植笑了笑，他知道谢令裳此刻的心情复杂，便转移话题：“今日我已命人安排，你白日可以出府，去菁我书院女学教授学子医术，我已命人给你备好了药房，就等你这个先生，走马上任了。”

谢令裳的眼睛果然亮了起来，她一直渴望能够有所作为，教习医术，本就是她的兴趣所在。但随即，她又有些担忧：“大人，主母那边……”

曹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道：“你放心，主母知晓。这是特许的。”

谢令裳闻言，心中的担忧消散了不少，她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曹植之前并没有告诉过她还可以出府的事，眼下两人情事缠绵，又可如往常一般自由，可见真的欢喜起来。

另一边，正屋居室内，崔扶楹正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捻着玉珠，默默地祈福。她的姿态端庄，神情宁静，但眉宇间却隐含着一丝忧郁。

侍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崔扶楹手中的玉珠一顿，她的动作停滞了片刻，然后才继续缓缓捻动。

“这么说，昨夜…已经圆房了？”崔扶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

侍女点了点头，小声道：“是…夫人。”

崔扶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叹了一口气：“他对令裳，到底是不一样的。”

这时，乳母匆匆走进来，一脸焦急：“夫人，您听说了吗？那位谢氏已经……”

崔扶楹转过头，看着乳母，淡淡地说：“我已知晓。”

乳母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这可如何是好？夫人如今与大人生分，这谢氏又是医师，身体底子必然不错，若她先生下子嗣，那岂不是会乱了嫡长之位……”

“此事莫要再提，我自有分寸。”崔扶楹抬手按在自己太阳穴上，只觉得隐隐发疼。

乳母走到崔扶楹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夫人，在这世道，大人已是极给夫人体面的了。您的后半生荣辱皆在大人身上。”

崔扶楹生生咽下眸里一闪而过的泪光，她转过头，不让乳母看见她的脆弱：“乳母，我明白您的意思。”

“您是崔氏的嫡女，身份尊贵，但在这深宅大院里，光有尊贵的身份还不够。您需要牢牢抓住大人的心。”乳母握住崔扶楹的手，苦口婆心。

崔扶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

她从未想过，便是昔日高高在上的世家嫡女，也要靠以色事人来获得夫君的爱怜。见她这般精神恍惚，乳母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夫人，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更何况您是曹家的主母。您必须振作起来，为了您自己，也为了日后的小公子。”

崔扶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站起身，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我会尽我所能，保住我的地位。”

*

待派人送谢令裳前往菁我书院，曹植自己则去书房，打算派人去寻蔡解忧取来那件让人移不开眼的嫁衣。

那日婚宴上的惊鸿一瞥，让他对那嫁衣的精细工艺记忆犹新。

“来人。”曹植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一名侍从应声而入：“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蔡夫人的嫁衣取来。”曹植吩咐道。

侍从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有两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件嫁衣进入书房。嫁衣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金丝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振翅高飞。

曹植起身走近，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细致的针脚，虽然他不懂绣法，却也能感受到这嫁衣的珍贵与不凡。他不禁赞叹：“好手艺。”

随后，曹植又叫来江陵城内几个手艺颇负盛名的女工，她们围在嫁衣旁，眼中满是赞叹和惊讶。

“大人，这绣工真是巧夺天工，我们平日虽自负手艺不错，见了这嫁衣，才知道人外有人。”一名女工感慨道。

曹植点了点头：“确实不一般，这江氏布庄的手艺，名不虚传。”

另一名女工也附和道：“是啊，这样的嫁衣，怕是倾尽我们全力也难做出第二件。”

曹植的心中对蔡解忧的这件嫁衣更加珍视。蔡解忧身为侧妃，有回门之惯例，他决定等陪蔡解忧回门之时，仔细询问蔡瑁这衣衫的事情。

晚上曹植又留在谢令裳房内，他暂时未打算与蔡解忧同房，一来是自己对蔡解忧只有尊重，并无情意，这二来…他就算是木头也能察觉到，蔡解忧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婚前她还有些许诱惑之意，随着嫁进来，反而偃旗息鼓了。

翌日清晨，曹植正准备离开，谢令裳站在床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情绪。

“大人，今日就要去襄阳了吗？”谢令裳轻声问道。

曹植转过身，轻轻揽她入怀：“是的，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以后私下，就叫我子建，可好？”

谢令裳微微点头，脸上红晕不褪，她的手轻抚曹植的胸膛：“子建，一路平安。”

曹植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我会想你的。”

海棠满面羞红，徒留一室好春色。

曹植离开谢令裳的房间，准备出发前往襄阳。他备好了各类礼物，以示对襄阳蔡氏的尊重。

马车缓缓行驶在通往襄阳的道路上，曹植和蔡解忧相对而坐。蔡解忧今天穿着一件素雅却不失隆重的长裙，发髻极为繁复，面色也十分红润。

曹植忽然明白，蔡解忧这是为了给蔡瑁看，表示自己在州牧府过得一应顺心。

“这两日，可还习惯？”曹植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蔡解忧轻轻点头：“多谢大人关心，院子清净，夫人体恤，谢妹妹和睦，我自是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