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婷在头痛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屋子,一下就愣住了,只看到窗户上和墙上贴了很多的喜字,怎么贴了这么多的喜字?我都要死了,谁贴的?她只记得自己躺在床上,跟前一个人也没有,晚景凄凉,死了都没人知道,自己这辈子活的太失败了。侍奉了公婆替丈夫尽孝,可是丈夫在外面安了家说她是封建糟粕,他向往的是自由恋爱,不是和大字不识的小脚女人过一辈子,和曹小姐是真爱,直到她死都没有回来,无儿无女,孤独一生,晚景凄凉,她就感觉心脏越跳越慢,呼吸越来越费劲,知道自己要死了,只是想着如果再来一回,一定要为自己活,不对丈夫抱有希望,离他远远的。如果要问她恨不恨丈夫?她不恨,他是天上的云彩,自己是脚下的泥,只会离他远一点,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细细打量了屋子,慢慢回忆,这是和谢文黎,结婚的屋子,她和谢文黎结婚,是谢父谢母逼的,他俩从小就有婚约,订的是娃娃亲,结婚当天晚上谢文黎就没有进屋睡,在书房睡的,还和她说把她当妹妹,以后如果有心上人可以分开,她从小裹的小脚,没认过字,是个旧时代女人,从来不敢想丈夫会说这些话,一时伤心就生病了,这是回到了结婚的时候,她急忙看了看床边上的镜子,镜子上的女人,正是自己十七八岁的样子,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她婆婆,只看她婆婆挑起帘子,端了一碗药进来,看到王婉婷醒了就说“婉婷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烧了一天一夜吓死人了快把这药喝了。”接着又说“你和老二婚已经结了,时间长了就好了。”那个时候人们感觉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时间长了就好了,以前王婉婷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经过上一辈子的事她就不会这样想了。
谢家是开杂货铺的,有一个小门脸儿,家里两个儿子谢文黎是老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是很注重读书,老大谢文斌没有什么读书的天分,跟着谢父在家经营杂货铺,谢文黎从小就聪明,书读的好,所以谢父很喜欢这个小儿子,从小给定了娃娃亲,是布庄家的三姑娘也就是我王婉婷,也是一个小小的门脸,门当户对。
那时已经打了几年的仗了,买卖不好做,家里也就是比普通人家强一点,能吃饱饭,我结婚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聘礼,也没有什么陪嫁,能吃饱饭,活着已经是不容易了,谢家人对我都很好,上辈子我后期的那几年都是谢文黎的侄子侄女在我身边照顾我,时常回来看我,那时,谢大哥谢大嫂已经去世了,谢文黎和曹小姐去了美国,只有我住在那个四合院里。
如果我回来的早一点,我一定不会嫁给他,可是现在婚已经结了,虽然说我多活了一辈子,但是我也不识字,没有什么能力,离开谢家也没有什么出路,出嫁的女儿也不能随便回娘家,现在我只有在谢家生活一段时间,另想办法,上辈子,谢文黎是四年之后领回了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说他们是自由恋爱。所以我有四年的时间。
婆婆说了一些希望两人好好过日子的话,看她把药喝了,让她好好休息就出去了。谢文黎和她结婚之后就住在书房里,每天早出晚归很忙,他不光是读书好,头脑灵活,后来生意做的也大,没人知道他怎么起家的,只知道他做的是海外的生意,和洋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