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安把自己一切都讲的明明白白,有理有据,见韩卿的脸上仍是怀疑,她也只好吧自己的小心思择说了出来。
「三个月之前,我就已经得知我要来虎都城和亲,因此我打听坤少主所有的事,当然我并不是不喜欢你而喜欢坤少主,是因为,按照惯例长幼有序,和我和亲之人一定是坤少主。」
所以,韩卿想的没有错,杜若安就是是为了韩坤而来的。
杜若安把她所想都交代清楚,她是奔着让卿少主成全去的。
杜若安见韩卿依旧满脸疑惑,好吧,她只能继续接着往下说。
「昨日我初到虎都城,在得知是卿少主你抢了亲,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子,我才不得已,向你喂了有毒的酒。」
杜若安说起喂药,不自觉有些脸红。
「不过,请卿少主放心,那酒对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害,只会让人一两个时辰失去知觉,当然,我向卿少主喂毒酒确实是不应该,但后来,卿少主也推了我一把。也算是我对卿少主喂酒的惩罚。」
韩卿当时是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推了推了杜若安一把,力道有些没有把握,现在想起,韩卿依旧觉得惭愧。「对不起,公主,当时我并不是有意的……」
「卿少主,你不用说对不起,你看,我对你投毒,你推我一把,一来一回,你我就算两清了,日后,谁也不找谁的不是,可好?」杜若安就是想和韩卿说的清清楚楚,若能离开了少主府,最好和卿少主没有任何牵扯。
「好。」韩卿没有理由拒绝。
「再之后,我依旧担心卿少主想要和洞房,便又心生一计,吃了一颗药丸,这药丸并没有什么害处,只不过脉象与有孕非常相似,这也就是大夫为什么会说我有身孕的缘故。」杜若安对假装有身孕也做了解释。
杜若安坦白这么多,她希望眼前的韩卿能相信她,并放她离开。
「卿少主,你对杜若安的身份可还有什么可疑之处。」杜若安在等韩卿的决定。
是,杜若安把所有的一切都说的有理有据,也解开韩卿心中的疑惑,可韩卿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他唯独认为人死了不可能复生。
文书可能是真,侍卫可能是真,喜儿可能是真,但眼前的公主很有可能是假,所以韩卿依旧认为自己不能掉以经心。
杜若安见韩卿依旧没有表态,便再次问道,「卿少主,你依旧对我的身份有疑吗?」
韩卿思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错,杜若安,我依旧对你的身份有疑。」韩卿不打算隐瞒。
杜若安听后真实有些无语,「所以,在你没有确认我的身份之前,你是不可能让我出府对吧。」
「不错。」韩卿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让杜若安有些生气了,可是她随即明白,生气没有用,她只能再次试图说服韩卿。
「卿少主,我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你为何就是不信了,若此刻我爹爹在就好了,我可以让我爹爹作证。」
证据事实都才在韩卿面前,韩卿依旧迟疑,杜若安真不知道再往下如何来证明自己是花溪城的公主,莫非真要她书信一封,送到她爹爹手里,让她爹爹花溪城的城主亲自来一趟,证明我是我爹女的事实吗?
杜若安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卿少主,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证明我就是杜若安公主的身份。」
「说说看。」
「我有一位启蒙师傅,叫章程。」
「豫溪书屋的先生章程?」韩卿立刻说出了章程的名字。
「正是。」杜若安就知道章程名声大。
韩卿是认识豫溪书屋得先生章程,他不止认识他,他们之间还有些交情,所以他想听听杜若安接下来要说什么。
「一年前,我过生辰之时,章程先生为我画了一幅画像,卿少主你可以派人去借来此画像,和我真人一对比,就能知道我是真是假了。」
韩卿也觉得此办法可行,章程他自然是信得过的。
「可以,我立刻派人前往花溪城一趟,借来画像,若你真是画像中之人,我就会放你出府。」
「可以。」杜若安总算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自证的机会。
「只不过,去往花溪城的路途遥远,我命人快马日夜兼程,估计来回也要近半个月,这半个月就请公主在府里安心住下。」
「好。」杜若安虽不是很情愿,可当下她似乎没有别的法子来解决,不过,好在她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在府里过日子了。
「卿少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在府里,我希望有绝对的自由,还有我希望偶尔可以出一出府,还请卿少主恩准。」杜若安认为自己又不是逃犯,该有的自由她不能少。
「等一会儿我就会命令下去,你在府里可以绝对的自由,至于出府,你必须要向我报备,且必须由我指定人员陪同才可。」
杜若安想了想,只有十五天,自己救忍耐一下,一切顺利的话,十五日后,她或许就可以想办法住进坤少主府。
「好,卿少主,既然你我已经说明白了,那我就告辞了。」
「嗯。」
该说的不该说的杜若安都说了,接下来,她就该告辞了。
杜若安站了起来,看着桌子上的两块玉有些犯难,她思索片刻之后,拿起自己那一块美玉,放进了衣兜里。「卿少主,这块玉既然你拾来的,就由你保管好了。」
「好。」韩卿也正有此意,他把桌子上的玉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杜若安拿起自己的文书,便离开韩卿的院子。
杜若安走后,韩卿再次拿出了那块玉,说实话,即便是章程先生的画像与眼前的杜若安一模一样,他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不相信,死人可以复生。
白芷回来后,韩卿忍不住问起白芷。「白芷,三个月前,你跟着我去花溪城会友,进城之时,是不是亲眼目睹一个女子被劫杀至死。」
「不错,我们赶到时,虽杀死了所有歹徒,但马车上的女子已经死去。」
韩卿拿起手上这块玉,说道,「这块玉就是从那女子身上得的来的,也是因为这快玉,我才知道死去的女子其实是花溪城的公主。」
「少主,虽说我并不知道那马车上的女子正是花溪城的公主,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那女子当时已经死了。」
这一点,韩卿也可以肯定。
「有一事我并没有向你禀报。」
「什么事。」
「当时你让我和赵九帮忙处理那些尸身之时,那辆马车不见了,只不过,我们认为这件事并不重要,就没有向少主你禀告。」
韩卿听后惊呼,「这么说来,你们并没有亲手掩埋那女子的尸身,对吧。」
「是。」
韩卿听后陷入了沉思,有没有可能,在花溪城里有起死回生的药,不然这一切都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