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灿哥,是王麻他们!”
夏玉珍惊慌失措的看着桌上的肉。
王麻就是昨天跟村长来的一人,也是村里难缠的角色。
这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居然奢侈的吃肉绝对要坏事。
有些人穷惯了,看不得别人比他过得好。
“没事,你该吃吃该喝喝,我出去看看。”
周灿放下筷子,按住要起来的夏玉珍走向门口。
拉开门栓直接走出去,顺手关上门,就看看到几人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
周灿低头一看,顿时乐了。
学乖了,腰上都别着砍刀了。
“啧啧啧,王麻你们拿砍刀不会是为了砍我吧?话说村长呢?今天当起缩头乌龟了?”
王麻黑着脸嚷嚷道:
“你若按规矩办事这刀自然是砍柴的,你若还撒泼打诨那指不定就砍在哪里了。”
村长今天没跟来,一是怕被气坏,二是有重要事。
昨天还被周灿威胁,村长已经彻底失去耐心。
县令独子狩猎冰原这件事他必须办的漂漂亮亮。
村里女人不是没有,振臂一挥十几个人一起侍奉也不是问题,但都很一般。
就周灿媳妇底子好模样俊俏。
只要周灿媳妇能把县令独子伺候爽了,让他帮忙在县令面前美言几句,能留个印象。
他自己是到头了,但是还指望家里大儿子有所作为呢。
先混个脸熟,留个印象,考取官位的时候也更容易些不是。
就是这周灿太不识好歹,他前两次提出给一袋米了,还不同意。
一袋米啊,你周灿一年都吃不上一袋吧?
狗屎一样的腌臜泼才穷的跟茅厕一样我看你能挺到几时。
于是让王麻三人带着家伙过来,下了死命令,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打到周灿同意。
“规矩?”
周灿冷笑:“三坨臭狗屎配跟我谈规矩?”
“行啊,你看我这规矩大不大。”
话音未落,周灿体内烘炉轰然咆哮,双拳古铜色鳞片浮现居然直接锤向王麻。
龙犼之威赫赫,一拳砸中王麻胸膛。
只听咔嚓一声肋骨断裂声,王麻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人影一闪,钵大的拳头落在面门。
砰砰!
口鼻喷血,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农夫三拳,拳拳到肉。
“哎呦,好疼。”
“我的脸肿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们,就不怕村长打你吗!”
三人跌坐在地上惊慌地看着周灿。
“村长?”周灿咧嘴笑了笑:“谢谢你们提醒,等会我就去问问他敢不敢。”
王麻全身巨疼,此时却咯噔一声暗道丸辣。
周灿趁机对三人连踢几脚,直到三人跪地哀嚎求饶。
“灿哥,灿哥快收手吧!受不了了啊。”
“疼死我了,求你别踢了,再踢蛋要碎了。”
“灿哥,灿爷爷,真不能怪我们啊,我们也是受到村长指使威胁,我们不想跟你为敌啊。”
周灿皱眉:“滚远点哭。”
夏玉珍还在屋里,不知道还以为咋的了呢。
三人立马连滚带爬重新跪在三丈外。
周灿顺手搜了身,加起来就七枚荒币。
“村长在哪?”
王麻身子一抖,哭着脸道:“在黑寡妇家。”
周灿眉梢一挑。
寡妇这玩意每个村都有,但是他们村这个是极品。
上床可以,不过要交钱,不贵,一次一荒币。
村里上点年纪的基本都找过她,年轻点的也有不少。
只是有次一久闻大名的年轻人花了钱发现货不对板,顿时不爽,草草了事后四处一口一个黑寡妇的说。
久而久之索性直接称呼黑寡妇。
村长口味还真够独特的。
“继续跪吧,我什么时候说可以什么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王麻连连点头。
周灿回屋跟夏玉珍说了声,转身朝黑寡妇家走去。
明天他还要去赶集,今儿不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掉他不安心。
黑寡妇的冰屋有点远,走了七八分钟才到,果然门是反锁的。
周灿上来一脚飞踹踢断门,矮身钻了进去。
恰看到黑寡妇跟村长惊慌失措的看来。
两人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壶酒、一碟酱肉、一碟鱼皮,还有一个小篮子,篮子里装着三四只腌海雀。
村长的手正放在黑寡妇大腿上,颇有种向里深入的迹象。
“周灿!你来这做什么!”村长发现是周灿后先是一愣,旋即怒喝:“我正跟黑寡.......小翠商量提升女红质量的事情,你就把人门踹坏了!”
“编,接着编。”
周灿直接坐在桌子边缘,捏起一块酱肉塞进嘴里,味蕾都被激发了,忍不住又喝了口酒。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爽啊!村长还真会享受,就是这口味太重。”
村长板着脸,不知道周灿想干什么。
黑寡妇起初惊乱后就恢复平静,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周灿。
“周灿,有什么话出去说吧。”
“别啊,就在这解决吧,外面多冷啊。”
周灿一把按住村长,村长顿感大难临头:“你想怎么解......”
嘭!
“哎呦!”
周灿冷不丁一拳砸在村长眼眶,直接把他锤得脑袋后仰狠狠摔在地上,脑袋瓜嗡嗡的。
周灿不说话,先打痛快了再说!
砰砰砰!
拳头雨点般落下,村长跟狗一样哀嚎,地上都是鲜血。
一通乱拳下去,周灿满心抑郁之气散了大半,不由得赞叹龙犼烘炉的彪悍。
前后只一个晚上,他就跟脱胎换骨似得。
平常面对王麻一人他都要被打个半死,甚至连对抗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轻松反虐他们,把他们打成土鸡瓦狗。
龙犼,壮力、壮神更壮胆!
捏了撮鱼皮塞嘴里,周灿踢了踢蜷缩抖动的村长:“别装死,给个准话,换不换人?”
村长放下双手,脸已经肿成猪头:“换,换人,绝不让你媳妇去侍奉黄少。”
他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不够真诚。”
周灿摇头,抬脚用力踩在村长小腿上。
咔嚓!
腿骨断裂,几乎折成直角,森森白骨穿透肌肉。
村长惨叫声冲破屋顶,异常凄厉。
周灿毫无心理负担。
整个仓兴村最大的恶霸就是村长,用无恶不作罄竹难书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为了维持足够高水平的生活,他要求所有村民每个月必须上交给他一定财物。
村里好几个黄花闺女被他糟蹋过,有两个不堪屈辱自裁。
拉帮结派欺负弱小,全村99%的村民都对他恨之入骨。
周灿这一顿毒打也算是为民做好事了。
“再说一遍。”
村长疼到汗珠浸湿全身,抬头就看到周灿平静如水的眼神,内心刹那绝望。
这眼神他只在翻山来的税课司使者身上看到过。
冷漠苍生、生死勿论。
上位者的森然!
“换人!”求生意志让他猛地喊了一声:“必须换人,绝不让你媳妇侍奉黄少!”
到底他也没改过对黄少的称呼。
“希望你记住。”
周灿把桌上的东西全收走,又往村长身上掏了掏,居然弄到两块荒金。
打对了!
周灿把从王麻身上搜到的荒币扔给黑寡妇。
“门钱。”
小鸡尿尿,各有各道,黑寡妇怎么搞只要没惹到他就没事。
“周灿,周林有个外甥在镇上武馆当打手。”
周灿脚步一顿后走出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