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飞行课和一点想法

一上午魔法史上的秦青头昏脑涨，硬生生给他上困了，这足以证明唯一幽灵教授的含金量。想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员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宾斯教授确实已经很老了。

上课时宾斯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梦回当年英语课，现在英语一来就会了，原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能让他重享有婴儿般的睡眠。唉，还是宾斯教授技高一筹，只好潦潦草草地记下人名和日期，或许真有求助学姐的地方了。

下午是变形课，麦格教授的课程，分院仪式上就感觉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不过还没具体接触，话不能说的太早，只希望不要打破宾斯教授唯一的含金量。变形咒，书上说是最难的课程，如果是女版斯宾教授来教，心里只有两句话：要死！丸辣！

到了餐厅看了一圈，没发现哈利和罗恩，学姐也没看见，不过看见赫敏孤零零一个人在吃饭，秦青想了想她的性格，确实不容易交到朋友。

“赫敏，这里有人坐吗？”秦青坐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他声音温和不过里都是锋芒。“我以为格兰芬多欢迎所有勇敢者，是不欢迎我吗？”

“没有，你别说了。”赫敏看周围人都看着这里，脸色通红的说。

“我想找你问问有关于魔法史的，真的斯宾教授是我克星，一上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简直一直在对我使用昏睡咒，我现在连自己写的笔记都认不出来。所以人民的朋友，智慧的伙伴，正义的化身——赫敏！帮帮我。”秦青一本正经的说着怪话，求人办事，总得有个态度，卖乖耍宝，小事。

“哦，我知道了。”赫敏并没有多高兴，反而不复之前，情绪有些低落，没精打采的说。并不需要真的喜欢，小孩子们只是享受，被喜欢的虚荣，那代表着你很优秀。

秦青又看了一圈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恍然大悟，把头伸过去贴近赫敏，用只能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小小年纪，脑子全是情情爱爱，你怎么考第一！怎么当魔法大师！”

赫敏脸色通红，一把推开他，连饭都不吃了，就想跑开。秦青站起身来一把拉住，靠过去轻轻说，“我只是开个玩笑，如果觉得冒犯，那么非常抱歉，诚意不够的话，我可以再道一次，让所有人都听见也可以，而且生气也不要耽误吃饭吧。饿了自己，反倒是仇人吃饱了，不是更亏。”

赫敏甩开他的手，也不跑了，看来是真气到了，换了几口气才又开口说。“什么道歉，什么仇人，你都说是玩笑，我哪有那么小气。”

最终赫敏咬牙切齿还是没能吃下多少，刚刚估计也真的吃的差不多了，被他拉回来看着慢慢他吃完，淡定的抽出随身的纸巾擦擦嘴，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赫敏更气了。

“吃这么多，撑死你！吃完了就快说吧。”赫敏气愤的说。

“这里不方便，我们找个空旷的地方。”秦青摆摆手说着，拉着胳膊带着赫敏走出餐厅，还遇到刚刚进餐厅的秋·张，对她点点头说，“学姐好，我这边刚吃完，我先走了。”

秋·张也点了点头。玛丽埃塔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对着秋·张打趣的说，“看起来我们的小帅学弟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格兰芬多。”

“他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照顾一下学弟，哪有像你想的那样。”秋·张神色如常回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这才认识多久，就算觉得好看，喜欢上别人了也只是，噢一声，甚至都没什么可惜的。

“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看见我们小秋·张吃醋的样子呢！一定很可爱。”玛丽埃塔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的说。

“你走开啊！”秋·张涨红了脸，将手拿开羞恼的说。

“好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啊！要带去哪里！”赫敏看着越来越近的魁地奇球场，忍不住开口。

“就是你魔法史笔记借我，我自己写的完全看不懂，还一点上课的回忆都不起来。”秦青一本正经的说，“我下午是飞行课，不来这里去哪里？”

“你！你！”赫敏甩开他的手，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跺了跺脚急匆匆的走开了。秦青黑色的瞳仁倒影出她逐渐羞恼远去的模样，远远喊道。“记得笔记啊！”赫敏走得更快了。

对于飞行，这种人类对天空的永恒向往，秦青也是不能免俗的。而且它没教材，昨晚忙着试验魔咒，又没有去看相关书籍，以致于现在他除了知道要用扫帚其他的秦青就一概不知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秦青来的时间还比较早，闭目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小草在身下微微起着波浪，感受着微风吹拂，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揽清风。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黑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带着喧闹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秦青揉揉惺忪的睡眼，伸着懒腰走入人群。

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还有许多把飞天扫帚，飘在她身后，最后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没过多久赫奇帕奇的学生也都来到了草坪。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秦青看了一眼他的飞天扫帚，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放老家农村品相都算不上好的。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的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秦青感到自身的魔力有向着扫帚延伸趋势，他没有阻止，反倒是顺势而为，魔力在心念转动的刹那完成蔓延，扫帚立刻就跳到了手中，感受魔力的联结，他有一种感觉扫帚就像是手足一般，只要他想就可以自如的控制。

但这样一次就成功唤起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秦青双眸显出疑惑，他看不见，但他清晰的感到，他们体内的魔力的颤动，就像泰瑞的魔力只有很少的部分艰难的涌向扫帚，在魔力与扫帚接触时，泰瑞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调动的魔力太少，没有与扫帚达成联结。而汉娜·艾博的魔力根本没有涌向扫帚的趋势，完全没有调动魔力，所以扫帚根本纹丝不动。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秦青听见她批评汉娜一直做得不对。心里不由觉得奇怪，他有种感觉只要通过魔力就可以如臂指使，完全不用动作，为什么是魔力调动的问题，霍琦夫人却只纠正姿势。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一——嘟——”

随后，众人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秦青也跟着蹬一下地面，令他奇怪的是在他的感知里，小巫师们靠着这些姿势，和霍琦夫人的口令，他们的魔力都与扫帚建立了不稳定的联结。秦青看着对面瑟瑟发抖的泰瑞，紧张的骑在瑟瑟发抖的扫帚上，魔力涌出，刹那就夺过了泰瑞扫帚的控制。泰瑞疑惑的看着不再抖动的扫帚。

动作和口令都只是让魔力最后达到效果的方式，所以只要控制好魔力，动作和口令都不重要，那魔咒是不是也是这样？

在秦青发散思维的时候，霍琦夫人霍琦夫人喊道，“很好，孩子们，现在慢慢落回地面，听我听我口哨——三——二——一——嘟——”

秦青控制的两把飞天扫帚慢慢落地，他知道了飞行术的本质，却又有了更多疑惑。

“在吗？弗立维教授？”墙边探出一个脑袋，找了好几个办公室的秦青鬼鬼祟祟的问。

“是青·秦小巫师呀，进来吧，找我有什么事吗？孩子。”弗立维教授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笑眯眯的问。

“是这样的教授，我从昨天在宿舍完成你留下的漂浮咒预习，然后我就试着施法，结果一下就成功了”秦青简单的诉说着。

“噢~！很不错，孩子你很有天赋！”弗立维教授点点头尖声高叫道。

“不是，教授！主要是后面的事情，之后我就跟打开开关一样，我清晰的感受到自身魔力的流动，魔力如臂指使，就跟新长出来的手一样，想让他去哪就去哪。”秦青接着说，“然后今天下午飞行课，我发现我还能感知到其他巫师的魔力涌动，我就看见飞天扫帚就在于扫帚和小巫师的魔力联结，我看泰瑞的联结非常脆弱，还试着控制了泰瑞的扫帚，然后他的扫帚就听我的话了，不需要动作口令，我在想魔咒是不是也是这样，实际就是魔力的涌动方式不同。”秦青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自己都做了，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弗立维教授听到能清晰感知到自身魔力时，充满惊讶扫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似乎不应该长这么高啊？听到自身魔力如臂指使，没错了，这就是个变异的像人的纯血精灵。等听到感知他人魔力，强行打断魔力联结，人在书堆上都站不稳了，整个人向后倒去。“噢——！”

“这就是我目前的疑惑了，弗立维教授？你还好吗？”秦青手一指释放一个漂浮咒，让弗立维教授缓慢落地，然后关切问道。

“我没事，孩子，泰瑞那孩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弗立维教授站起来。立马紧张的问。

“哦，没事，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扫帚就不抖了，我也没有乱动，等霍琦夫人让我们下来，我就一起控制着下来了，平稳落地。”秦青老实回道。

“那就好，孩子，你先回去吧，噢，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冷静一下。”弗立维教授站在椅子上摸了摸秦青的头，神情严肃的说。“以后在魔咒方面有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不要私下对同学进行这么危险的行为。”

“还有，作为处罚，你需要关一周禁闭。”

“好的，教授，我知道了”秦青点点头，没有反驳。做了就做了，该罚就罚，秦青不是担不起后果的人。

“邓布利多教授！你让我关注那孩子，那孩子他……他简直是为魔法而生的！”弗立维先是神情焦急的来到校长办公室，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尖声说，“我看那孩子不像是坏孩子，只是一时糊涂，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我已经处罚他了。”

“那好吧！我知道了，菲利乌斯，你做的很好了。”邓布利多喝着甜甜的覆盆子果酱笑了笑说。“要来点吗？菲利乌斯。”

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秦青笑着问。“学姐，你被关过禁闭吗？”

“你被关禁闭了！？”秋·张惊讶，这才开学几天，她一年都没违反过校规，这学弟都做了什么！

学姐果然是聪明人，闻弦知雅意。“不知道吗？算了，那是小事，还有一个事，想要问你。”秦青见她这样，应该是不知道，接着说，“飞天扫帚觉得怎么样，我今天上飞行课，我感觉到，只要用魔力控制，就可以不用动作去操控扫帚，这样就可以多空出一只手来；你说我要是弄一个不要手控制的飞行道具，能不能卖出去？我真觉得可行！”

秋·张笑的不行，扶着他肩膀忍着笑意说。“是非常可行，所以早就有了飞毯，专卖那些有一定魔力控制的人，扫帚就是给小巫师和魁地奇用的啊！”面带笑意的白了她一眼，用手指点点他的脑袋。“低端市场有魔法扫帚，高端市场有魔力飞毯。想什么呢，学——弟！”

“不行，学~姐~！”秦青故意拖着尾音说。“那为什么是飞天扫帚，不是别的什么，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秦青对这个方面是真记不清了，另一方面入学时间太短，虽然课程量并不大，但也什么没时间去看相关书籍，更何况斯宾教授已经快给他整出条件反射了。

“不许撒娇哦，你的小女友会吃醋的。”秋·张笑着双手交叉在胸前摇头着说，笑了会解释到，“由于早期巫师没有发明任何咒语可以让他们不借助任何工具以人的形式飞行。阿尼马格斯变形为带翅膀的动物又非常非常稀少。”

“因此，在保密法没有之前，如果巫师们想在自己的家里拥有一种飞行工具，它必须要毫不显眼、易于隐藏。扫帚就是非常理想的物品——携带方便、价格便宜，而且可以光明正大地存在于家中。”

“不过据说最初飞天扫帚非常不舒服。而且功能也特别少：它只会以一种速度向前飞行，只能上升、下降和停下来。直到埃里奥·斯梅斯在1820年发明减震咒扫帚的舒适度才极大地改善。”

“等等——！，也就是说实际上在联合保密法实行之后早就可以不使用扫帚了对吧，所以现在的扫帚模样不过是一以贯之继承下来的造型。”秦青连忙打断道，“非常感谢你学姐，我有思路了，不过我得去禁闭了，下次再聊。还有一件事，那是我朋友。”

夜里十点，在公共休息室里与秋·张告别，然后下楼来到门厅。费尔奇已经等在那里了。

“开学第一周就被关禁闭，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费尔奇阴恻恻的说。

“跟我来。”费尔奇说着，点亮了一盏灯，领他出去，“飞行课抢夺同学对扫帚的控制，说真的，这才开学第三天，你简直是天生的罪犯！”他斜眼看着秦青，继续说道：“哦，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的手腕，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更没有好果子吃。”

秦青只是点点头，怎么也活过二十多年，不至于像小孩一样被几句话就吓住了，他们大步穿过漆黑的场地。

月光很皎洁，但不断有云飘过来遮住月亮，使他们陷入一片黑暗。很快可以看见一个木制小屋里那些映着灯光的窗户。接着，他们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喊叫。

“是你吗，费尔奇？快点，我要出发了。”

秦青听出了，那是海格的声音，费尔奇见吓不住他，也不多说，两人静静的站在原地。

海格从黑暗中大步向他们走来，他穿着一件巨大的鼹鼠皮大衣，大衣上有不少口袋，里面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后面跟着一只大狗，长相凶恶。海格带着他巨大的石弓，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

“时间差不多了。”他说，“是你？之前跟哈利一起的小巫师。”

“不应该对他这么客气，海格，他才第三天就违反了校规！”费尔奇冷冰冰地说，“他到这里来是接受惩罚的。”

海格冲费尔奇皱着眉头，说道，“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起由我负责。”

“我天亮的时候回来，”费尔奇说道，“收拾他的残骸。”他恶狠狠地说罢，然后转身朝城堡走去，那盏灯摇摇摆摆地消失在黑暗中。

“小巫师跟我来，我是鲁伯·海格，是学校的猎场看守和钥匙管理员，哈利最近怎么样？”海格十分热情对他说道。

“我是青·秦，一年级学员，最近几天都没见到哈利，我明天打听打听再跟你说。”秦青伸手招了招，将远处飞来的太白放在肩头，对着海格说。

“那你明天告诉我。这是牙牙，它叫什么名字？”海格点点头，又问。

“它叫太白，意思差不多是最白的，或者是金星。”秦青解释道。

他领着秦青来到禁林边缘，把灯高高举起，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

他们往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禁林里黑黢黢的，一片寂静。他们往里走了一段，就到了岔路口，秦青皱了皱眉头说，“分开走？还是一起行动？我不认识路。”他也不是害怕，能清晰感受魔力，不使用魔法都足以让他自保了，主要是第一次来禁林，他可没忘记第一天在城堡里是怎么迷路的。

“这是对你的惩罚，我不能一直陪着你。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你带着牙牙，只要你它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尽管它是个胆小鬼，但它认识路的。”海格说，“要是迷路的话，就发绿色火花，如果有遇到了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我会过来找你的。”

海格说着，把牙牙交给秦青。牙牙摇着尾巴朝秦青过去舔他的手。

秦青左手牵着项圈，挥舞魔杖指向天空分别释放一次火花之后，对着海格说，“好的，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