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变形术和天文学

奇洛！秦青闻出了这个味道，大蒜夹杂着一股怪味。哦！他忽然想起来了，这是伏地魔。秦青学魔法才几天，虽然自觉有几分天赋，但不至于从八眼巨蛛跳级直接干伏地魔。

还好牙牙这傻狗没叫就跑了，蹑手蹑脚往蜿蜒的小路退回去，四周似乎变得极静，平常不曾注意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沉重。秦青边走边瞎想不让自己过于紧张，这奇洛是不用睡觉吗？一股子怪味，为什么不用除味剂？还是太长时间不睡觉脑子已经坏了？一个人上一个学校的课，晚上还有时间出来溜达，怪不得上课这么水。

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这味道怎么不仅没散，反倒是越来越浓烈的感觉。

前面树林的阴影里行走着一个戴着兜帽的背对秦青的身影，是被黑暗笼盖的奇洛，或者说是伏地魔，似乎在搜索什么。秦青看清的身影一瞬间左右开弓，左手指天发射红色火花，右手黑檀木魔杖指着黑袍怪就是一个强力击退咒。

他放完魔咒，往另一边拔腿就跑，穿过低矮的灌木丛，还不忘时不时往天上发个信号，别让海格找错了位置。一路在茂密、漆黑的树林间穿行，直到跑回海格的小木屋外，发现牙牙早就已经门外趴着了，秦青站在屋外喘着气，听着周围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的声音。稍稍平复呼吸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感受到心脏轰轰狂跳，有种内外通透的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他已经忘记多少年没有这样肆意的奔跑过了，直到现在，此时此刻，他才真正像一个十一岁少年活着。

海格很快噼里啪啦地踩过树枝，带着他的弓箭回来了，紧张的问，“你没事吧，发现什么了？”

秦青平复好呼吸，“禁林里有人偷猎，我远远的看见是一个戴兜帽的黑袍子，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夹杂着大蒜的奇怪气味。他没发现我，给你发完信号，我就赶紧跑回来了。”

“什么！有人偷猎？”海格怒气冲冲的说。他十分担心禁林里的神奇动物朋友会不会因此受伤。

海格从鼹鼠皮大衣里摸出钥匙给秦青开了门，“好了，青，现在你安全了，不要离开小屋。”他还要去禁林询问有关于偷猎的相关线索。

秦青点点头，“我就在这，不会乱跑。”他想等过了禁闭，一定要把体能练起来，别的不好说，跑得一定要快！

一轮残月不知何时挂在泛白的天空，禁林里黑黢黢的，一片寂静。海格从禁林的小路回来了，他说他问过阿拉戈克和马人费伦泽，都说没有见过黑袍人，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麦格教授跟斯内普一样，严格、聪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教室秩序井然。

所幸秦青或许是因为昨天的奔跑，今天休息得格外的好。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然后，她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学生们个个都被吸引了，恨不能马上开始学，可他们很快就明白，要把家具变成动物，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呢。他们记下了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之后，她发给他们每人一根火柴，开始让他们试着变成一根针。

“你为什么不练习呢？青·秦先生，拉文克劳会因你的行为扣一分。”麦格教授注意到秦青一直低着头，没有进行练习，她的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秦青魔杖一指，将火柴变成闪着寒光的钢针，适时提问，“麦格教授，我一直想不明白变形术效果是如何突破非生命到生命的，又是由哪些因素决定了变形效果；而且我在实验的时候发现，变形效果难以维持，但是很多魔咒效果并不输变形效果，却更容易维持，这是因为什么？”他一口气问了出来看书时，难以理解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在脑海里具象一个形象，就可以轻易变形，达到性质的完全改变。他尊重客观事实，尽管是客观物质发生随着主观意志发生了改变，事实上改变了就是改变了，他现在只能变很小且不具有生命的物体，却有了更多疑惑。

麦格教授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你居然自己摸索到这个程度……”

“你们都看看青·秦先生已经成功了，拉文克劳加五分。接下来都好好练习！”她对班上其他同学展示说，转身道，“跟我来，孩子。”

麦格教授大步流星地朝穿过大理石楼梯，大步穿过几道走廊，秦青安静地跟在后面。麦格教授拧开一扇门，带他来到一间空教室，把门轻轻地关上，转过身来，面对这个男孩。

“孩子，你很有天赋，答应我不要对同学实验！”米勒娃·麦格教授略微低头，平视着他严肃的说。“不要乱传出去，《变质变形理论》，这对他们来说还太早。”

“好的，麦格教授，我不会乱说的，其实我也没对同学用过魔咒。”秦青有些无奈，但也认真的说。让他抓到是谁传的谣言，一定把他丢进黑湖里游泳。

“变形咒能够把一种物体改变成另一种物体，其具体咒语效果根据所变事物的不同而有所不同。”麦格教授没等回应神色复杂的接着说，“而变形术对物品的大小和形状的限制，需要巫师事先对变形的对象充分了解。你现在就能使火柴变针证明了你已经有一定认知，但是这还不够了解，这需要时间积累。”

“越是艰难的变形，其所需力量越强大。如将一根火柴变成一根针，其所需力量很小。但要是将一个人变成一只动物，所需要的魔法力量就异乎强大。”麦格教授快速说完，“而这一切无关于生命或是非生命，在于你的知识和你的心。好了，回去吧，孩子。”

秦青被赶出来还云里雾里，缺知识倒简单，多学多做嘛，靠心……这确实够魔法。

“阿不思，那孩子一点也不像个孩子，而且也一点不像个巫师。”麦格教授有些忧虑的说。

“但他会是一个好巫师的对吗？”邓布利多咬了一口蟑螂堆不急不徐的说。

“阿不思，我不怀疑他会成为一个好巫师，但是那是在得到正确引导下，而不是这样放养他！”麦格教授越说越急。她看来之前，飞行课的事就是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

“没事的，米勒娃，菲利乌斯会引导好他的。”邓布利多白头发下的蓝眼睛若隐若现的闪着智慧的光。

回教室的路上，秦青忽然想到晚上在禁林的就我一个学生和海格，奇洛不就知道是我了？直接说奇洛教授是伏地魔，我昨天在禁林远远地到他了，清清楚楚的闻到他那股怪味？不对！教授有点事去禁林也没有太多不正常。管他的杀错不放过，举报了再说。转个弯就往办公室走。

“你不是在上课吗？这会过来干嘛!”弗立维教授刚见到他尖声问道。

“弗立维教授，我今天有事跟你说！”秦青靠近弗立维在他耳边说，生怕本人听见似的。

“你说呀？”弗立维教授，侧耳听半天没听见一个字。

“做好心理准备！”秦青长出一口气，平铺直叙，“奇洛是伏地魔。”

还好秦青靠的近，及时扶住，不然弗立维教授就从椅子上摔下去了。“伏……伏地魔！，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名字，你确定吗？”

“我想不会有人在这种事上骗人的。”秦青点点头说。

“怎么会是伏地魔，虽然他回来之后一直古古怪怪的，我们都猜测他是受到了什么诅咒，但是怎么会……怎么会。”弗立维教授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悲伤。

“那我回去上课了，弗立维教授。你快去找校长吧!”

秦青告完状神清气爽的回到教室。“刚刚奇洛教授一瘸一拐的来找你了，也不知道在哪摔断了腿，你不在，让我们告诉你，下课去找他。”旁边的安东尼说。

“哦~，我知道了，不用管。”谁傻谁去，反正我不去。阴魂不散！也是我现在打不过你，伏地魔你等着。

秦青进门就餐厅就四处找马尔福，自从开学之后还一次都没遇到过，比哈利还少见。

看了一圈，没见着人，刚好赫敏进门，“你在门口看什么呢。”

“你最近看见马尔福没？我找他有点事。”秦青往餐盘里拿了几片熏咸肉，一边说。

“你找他干嘛？那个讨厌鬼，阴魂不散整天缠着哈利。你找哈利总会遇到他的。”赫敏好似看见什么苍蝇一样，手还在面前挥舞两下，厌烦的说。

“没什么，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就他最有钱，打算卖他点东西。”秦青又往餐盘里拿两块康沃尔馅饼顿了顿说。

“你打算卖什么？”赫敏有些好奇的问。“不会是罗恩两个哥哥一样的恶作剧道具吧？”

“我这可是正规材料，我昨天在禁林捡的，八眼巨蛛毒液。”秦青一副你见识少了的模样。

“怎么可能捡的到，在八眼巨蛛死后不久毒液就会干枯。”赫敏一副你在唬我的样子。

“所以你也知道为什么找他了吧，一百加隆不是谁都有的。”秦青说，“本来我是想卖给斯内普教授的，但是八眼巨蛛就在禁林，我觉得教授不傻，他可以自己去取，根本不花钱。这才刚开学，总得找个人买吧。”

“他是有钱，他为什么要买一个他用不到的东西。”赫敏反问，“况且我偷听到哈利他们说了，你们在列车上并不愉快。”

“便宜点卖他呗，反正是白捡的。”秦青不以为意，试试又不要钱。“你说，造飞天扫帚跟哪些书有关？我参考参考。”

“我听说了，你想造自己的飞行道具卖！”赫敏不看好的说，“你还不如卖八眼巨蛛毒液。”

“吃饭，……我会考虑的，看什么书跟这个有关系。”秦青觉得计划都没开始，就天下皆知，事不密不成，已经破产一半了。

“星辰具有神奇的力量，古老的魔法里多有提及星辰。”辛尼斯塔教授说。

天文课是秦青上得最亲切的一堂课，天文学是研究恒星和行星运行轨迹的课程，一点也没使用到魔法。奥罗拉·辛尼斯塔教授教大家如何使用望远镜，以及不要犯傻用望远镜去看太阳，就简简单单的讲了几大行星的名字和运行方式，以及如何在晚上用望远镜寻找它们。

每星期五晚上，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记录所学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

从天文塔回到拉文克劳塔楼，本该去睡觉好好休息，迎接今晚的禁林之旅。

躺在宿舍的秦青心绪不定，拿着书到公共休息室听着耳旁，喋喋不休地谈论，偶尔传来的争吵，长长吐出一口气。

在这喧闹的环境中，他反而觉得平静了。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去去的身影，恍恍惚惚间，他忽然想起很早之前听过的一个故事：风吹帆动，是我心动。

心灵是魔力的根源，从魔力层面心灵决定物质。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心在物之先，变形咒也好，魔咒也罢了，没有区别，都是扭曲我心对世界的认知。由己及人，万物有灵，灵被改变了，赋予了相应的属性，对应的实体也会改变。

心灵福至，黑檀木魔杖轻点在旁边的《简单炼金术》，一只青蛙活蹦乱跳。

魔杖一收，回去睡觉。

今夜的月色，亮的有些刺眼，地上如同泼了一层银水。

“海格！你不知道今天我有一个大发现！”秦青十分开心，尽管今晚差点迟到。

“哦，什么发现。”海格十分乐意有人跟他分享喜悦。

“我发现这个世界，是心灵决定物质的！”秦青颇为自豪的说。

“嗯，……不一直是吗？”海格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秦青恍然，看来海格是没法分享，他从数学理解世界，换成魔法理解世界的快乐了，这种找对工具的感觉，爽！

“走吧，海格开始今天的巡逻！”秦青斗志昂扬，好像昨晚被吓跑的是另一个人似的。“今天不带牙牙了，这笨狗昨天居然抛下我先跑！”

秦青在禁林小路慢跑起来，在茂密、漆黑的树林间穿行，时不时躲开那些低垂的树枝，拐过小路上的一个弯道，渐渐地，呼吸越来越沉重，他只能听见低沉的呼吸。

他噼里啪啦地穿过低矮的灌木丛，十分自然的慢跑就变成慢走，慢慢调整呼吸。走过一个布满苔藓的树桩，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显然，附近什么地方有一道溪流。

溪流边，那人身形有些佝偻，面色苍白，看着十分苍老。越看越像《自卫指南》里边的狼人。秦青还是第一次在禁林里看见狼人，漫不经心的走近问道，“诶——，会不会说话啊？认不认识海格？”

秦青走到近前，心中按而不发，“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他声音有些激动，听起来很年轻，至少不像他看上去那么苍老，青绿双眸透着一股悲伤。“你走吧，禁林很危险。”

“我知道，只有你一个人？”秦青对这种能交流的黑魔法生物还是很好奇的，伴着他坐下。之前对他来说或许还有一定危险，但如今。

下一刻，异变突生，无名狼人发了疯，似不要命的向着秦青扑咬而来。一本封面印着佝偻老人的硬皮书掉在地上，秦青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你也是命不好，昨天遇上我，我就跑了。今天你遇上我，你不跑，你在等什么？”秦青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在这林间回荡。“你要好好聊天，我还放过你了。”

月华如水洒在林间，透过树梢，打在秦青身上，“也是心智被扭曲的可怜人，也算是当回好人。”。火焰凭空出现，封面的佝偻老人在火焰中逐渐扭曲，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地上仅剩一堆白灰，完全熄灭之后，秦青抬手一挥，一阵清风吹过，只余下有些焦黑的地面。

“海格，八眼巨蛛跑哪去了，搬家了吗？我昨天遇到几只，今天怎么一只都没看见。”秦青不解问道。

海格摸出一块岩皮饼说，“我也不知道，阿拉戈克一直在哪儿，它太老了，已经搬不动家了。你估计遇到他子嗣了。”

“那改天你带我去找找，认认路，我有点事需要他们帮助。对了海格，你说狼人怎么样啊。”秦青咬着岩皮饼，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海格聊着天。

还没等回答，秦青随口问，“你说我能养独角兽吗？或者之前见过的夜骐也行。”

海格看了眼他，就接着啃着岩皮饼答道，“狼人们最近还挺安分的，没闹出什么乱子，不能养独角兽。”

“那你教我养夜骐就行。”

海格居然咯咯地笑起来说，“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会在你麻烦别人，别人还愿意被你麻烦之后，迅速拉近。

时间——世上最勤劳的窃贼。它不断偷走我们的当下，随手丢进名为『记忆』的仓库。有人沉溺于招领失物…有人对遗失毫不在乎，此生苦短，——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