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探视
第二日，和平大剧院继续开会。
慕容凡同云妙可早就到了，开会时，慕容凡出了会场。
在停车场，他寻找昨天那辆丰田大越野，满场也没看见。
杀手不会总使用同一辆车的。
下午的日程多了一项发奖，妙可获得一只精美的奖杯，和五千万奖金。
演节目比上一天结束早些，他们开车回家。
走的仍旧是那条石板路，穿过原始森林，一路平安，没遭遇任何麻烦。
慕容凡的目标仍然是寻找土狼，希望查到是谁安排的那天晚上的劫击。
路上，他问妙可，怎样能到神志医院看望莫阿姨。
妙可说，神志医院是家特殊的医疗单位，探望病人要经过周密安排，先得申请。
“凡哥，你还要给我娘亲治病吗？”
妙可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了解了阿姨的病征，才好对症下药。”
慕容凡说道。
“那你等着吧，我先跟医院联系一下。”
妙可回答道。
这天晚上，慕容凡又到了夜色情人商务会所。
那两门卫已认识他了，见到后，笑着问道：“找狼爷？”
慕容凡点点头。
“今晚他没来。”门卫告诉说。
慕容凡想到个问题，就是如果土狼在会所楼里，还真不好下手，会惊扰其他客人的。
因此把他堵在外面下手比较好。
便问道：
“假如在街上碰上狼爷他老人家，我怎么能认出他来呢？”
一位笑了，说道：“狼爷嘛，很好认的。”
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脸说道：
“他左侧颧骨有颗铜钱大的胎记，紫色的，很圆，中间还长着几根毛呢。哈哈！”
“他到这里是开车来吗？”这是慕容凡想好了的问题，发现他的车就可证明他在。
那门卫说道：
“狼爷自己没车，但有时开着保安武馆的车来，是一辆丰田大吉普，车很脏的。”
慕容凡便想起一天前那夜里，六名斧头帮恶棍开的那辆车。
丰田大越野，不就是大吉普吗？
便点了点头，向二位道了声谢，离开了会所。
一连又过去了几天，土狼狗东西还是没到会所去，慕容凡便有些焦急。
这天，云妙可给他打电话，先告知一个好消息：
她的董事长老爹已完全康复，准备去公司上班了！
又告知一个消息：
神志医院已同意并安排了让她去探视她的母亲。
时间是周日，云妙可开车，同慕容凡来到了神志医院。
车只能停在院外，大铁门几乎终日不开，只留一道过人的小门。
门口有警卫室，警卫腰间佩带着电击枪。
在查明他们有过预约登记，才放他们进去。
妙可的母亲莫明月，在神志三科，404室。
妙可来过，便领着慕容凡上楼来到护士站，说明了要探视的病人的情况。
整个病房是很安静的。
依慕容凡对精神病医院的认知，那些疯癫病人还不终日又哭又闹吗？
后来才知道的，这些精神官能病人，与普通的疯癫病人不同。
当东方的太阳升起，天清日朗之时到来，鬼神归位，灵魂便也安定，这类病人便会安静下来。
然而这都是表象。
其实在他们心中，仍会存在着一触即发的敏感与灵动。
因为就在刚刚一抹儿黑暗犹存眼前，他们还在同这个世界做垂死般的挣扎！
他们狂怒，恐怖，呼号。
甚至嗜杀，以锋锐的牙齿欲切下对方的血肉。
有极强烈的破坏能量，打碎眼前目力所及的任何物品！
看看值班医生、护士桌上仍没收起的电击枪、麻醉枪，或电警棍就会明白在此之前曾发生过的一切。
门口的值班护士先拦住了他们。
悄声对他们说道：
“患者莫明月一夜未合眼，这是常态，她刚刚睡着。你们应当等一等再进去会见。”
并指给他们等候的地点，在一楼有个探视休息室。
休息室内。
半个窗户大的电视中，播放着有关精神病分类、症状、临床表现、治疗、注意等的科普节目。
这对慕容凡来说，没用。
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
约模过了一个小时，方才那位护士来告诉他们，可以探视了。
404室有两张病床，一张床上有雪白的被褥，另一张空置着。
三四名医护在病房，在查房。
怎么没见到病人？
正疑问间，见一位壮硕的护士从床后角落拉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来。
是妙可的妈妈莫明月！
病人的腿在哆嗦，嘴唇在哆嗦，二目紧闭，被强按到床上。
医生摘下悬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隔着衣服听了听该听的部位。
打开一只小型手电筒，一翻眼皮，照了照。
边检查边说着什么，一旁的另一位年轻医生在一个大本子上唰唰唰做着记录。
对莫阿姨的查房完毕。
医生护士走了。
妙可上前，扶起抖成一团、瘫在床上的母亲，梳理着零乱的灰白而憔悴的头发。
“妈妈，是我们，你的妙可啊！”女儿搂着可怜的娘亲，哭道。
患病的母亲似乎颤抖一下，旋即一睁眼，慕容凡看到，那目光呆滞，呆滞的目光是无法看清东西的。
她没认出面前的女儿？
突然，猛地将女儿一推！
“不要杀我，不要……”
“我看见了，你手里拿的是菜刀，菜刀！救，救命——”
莫阿姨不让女儿靠近，试图跳到地上。
慕容凡明白了，她方才为什么会躲到床后角落，不是躲避医生，而是在逃命！
乘此机会，慕容凡握住了阿姨的手腕。
莫阿姨的眼睛一直死死的闭着，不肯睁开。
这时，护士小姐走进来，对他们说道：
“探视时间结束，有问题你们可以咨询病房大夫。”
慕容凡对妙可点点头。
他们出去了。
从医生那得到的莫阿姨的病情信息是：
所患的是偏执型精神官能症。
临床表现为一种妄想症，就是被害妄想，经常性的恐惧有人谋杀她。
此外，还存在着嫉妒妄想，害怕有人在某些方面超越她……
患者得病时间不长，属于中等型程度，只是此病同抑郁症一样，没有特效药物。
因此医院不排斥患者自带药物治疗。
慕容凡要为阿姨炼制丹药，这正好是个便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