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承没日没夜地沉迷于酒色,将朝政弃如敝履的当口,武周王朝已然是风雨飘摇,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忠臣李毅,这位心怀天下、刚正不阿之士,终是忍无可忍,决定舍身进谏,冀望能唤醒皇帝那被声色犬马蒙蔽的良知。
这一日,李毅身着庄重肃穆的朝服,那朝服上的绣纹仿佛都承载着他的坚定决心。他步伐沉重却决然地踏入了这弥漫着奢靡气息的后宫。
入目之处,武承正懒洋洋地倚在一堆如花美眷之间,满脸醉意,眼神迷离。身旁的嫔妃们娇声嗲气,争相献媚。桌上的珍馐美味肆意摆放,酒液流淌,一片狼藉。
李毅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声音洪亮而急切地高呼:“陛下,臣李毅冒死进谏!”
武承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喊惊得一愣,随即眉头紧蹙,脸上的醉意瞬间被恼怒所取代。他斜睨着李毅,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知死活的东西,扰了朕的雅兴,有何要事?”
李毅抬起头,目光炯炯,大声说道:“陛下,如今国家已至生死存亡之秋!百姓饥寒交迫,易子而食;盗贼蜂拥而起,肆虐乡里;边疆烽火连天,敌军长驱直入。而您,却在此处醉生梦死,荒废朝政,如此下去,武周的万里河山必将支离破碎,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武承听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推翻面前的酒桌。“砰”的一声巨响,酒壶酒杯摔得粉碎,酒水四溅。“李毅,你这狗胆包天的狂徒!竟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词,污蔑朕的江山!朕登基以来,给了你等荣华富贵,你不知感恩戴德,反而在此危言耸听,诅咒朕的天下!”
李毅毫无惧色,额头紧贴地面,言辞恳切而激烈:“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若臣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如今奸臣当道,蒙蔽圣听,贪污腐败如洪水猛兽,吞噬着国家的根基。地方官员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若您再不醒悟,重振朝纲,这天下必将大乱!”
武承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颤抖着指向李毅,破口大骂:“你这乱臣贼子,满口胡言!朕乃天子,朕的所作所为皆是天命所归。你这等无知愚钝之人,懂什么治国之道?朕看你是别有用心,妄图动摇朕的皇位!”
李毅悲愤交加,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嘶哑地喊道:“陛下啊陛下,您怎能如此执迷不悟!先帝创业艰辛,打下这江山,对您寄予厚望。您若如此肆意妄为,如何对得起先帝在天之灵?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武承此时已是怒不可遏,他冲过去,抬脚狠狠踹向李毅,怒吼道:“你这逆臣,竟敢拿先帝来压朕!朕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冒犯天威的下场!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凌迟处死!诛其九族!”
侍卫们闻声而动,如狼似虎地扑向李毅。李毅奋力挣扎,高声呼喊:“陛下,忠言逆耳利于行啊!您不能一错再错!”
然而,武承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被拖走的李毅,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李毅被拖至宫外的刑场,凌迟之刑即刻执行。锋利的刀刃在他身上划过,一片血肉模糊,但李毅始终紧咬牙关,目光坚定地望着皇宫的方向,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此事过后,朝堂上下一片死寂,人人自危。但仍有忠臣王谦,心怀大义,不惧生死。
数日后的朝堂上,王谦毅然跪地,义正言辞地进谏:“陛下,李毅大人一心为国,虽言辞激烈,却是肺腑之言。如今国家内忧外患,民生凋敝。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以百姓苍生为念,迷途知返,重振朝纲!”
武承坐在龙椅上,眼神阴鸷地盯着王谦,冷笑道:“哼,又是一个不怕死的。李毅的下场你没看到吗?还敢来多嘴!”
王谦昂首挺胸,直视武承的怒目,大声说道:“陛下,臣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能以臣之死,换得陛下的觉醒,拯救这危亡的国家,臣死而无憾!”
武承暴跳如雷,抓起龙案上的玉玺砸向王谦,怒吼道:“你这冥顽不灵的东西,既然想死,朕就成全你!来人,将王谦五马分尸,曝尸荒野!其家族世代为奴,永不得翻身!”
王谦被侍卫强行拖走,他的呼喊声在朝堂回荡:“陛下,您如此昏聩残暴,必将众叛亲离,国破家亡!”
但武承依旧充耳不闻,继续在后宫醉生梦死,对国家的危机视而不见。而武周王朝,也在他的荒唐统治下,一步步走向灭亡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