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进谏之后,武承皇帝非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沉迷于酒色之中。而朝堂之上,奸逆当道,太监刘瑾与外戚王氏趁机勾结,把控了朝政。
刘瑾本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因其善于阿谀奉承、揣摩圣意,逐渐得到了武承的宠信。他利用皇帝对他的信任,在宫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拉拢了一批趋炎附势的太监和宫女。
王氏则是皇帝的外戚,凭借着家族中女子入宫为妃的关系,在朝廷中逐渐崭露头角。王氏家族中的子弟多在朝中担任要职,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这一日,刘瑾在宫中设宴,邀请王氏家族的核心人物王崇前来密谈。宴会设在刘瑾的私宅中,四周戒备森严。
王崇身着华丽的锦袍,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了宴会厅。刘瑾满脸堆笑,亲自迎上前去:“王大人,久仰久仰,今日能与您共商大计,实乃刘某的荣幸。”
王崇微微拱手:“刘公公客气了,今日之会,想必公公已有良策。”
两人分宾主落座,刘瑾挥手让侍女们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如今皇帝昏庸无道,对朝政不闻不问,正是我等大展拳脚的好时机。”
王崇点了点头:“公公所言极是,但朝中仍有一些顽固的老臣,对我们的行动颇为阻碍。”
刘瑾阴恻恻地一笑:“这有何难?我们可以逐个击破。那些老臣不是清正廉洁吗?我们就给他安插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比如私通敌国、贪污受贿。我这边有几个心腹太监,擅长伪造书信和账目,到时候弄出些所谓的证据,呈给皇上,不怕皇上不信。”
王崇皱了皱眉头:“这恐怕还不够保险,那些老臣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吏众多,万一有人替他们喊冤,局面或许会失控。”
刘瑾眼珠一转:“王大人考虑得周全。那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一边给他们安罪名,一边在朝中散布谣言,说他们如何如何作恶多端。再买通一些言官,让他们在朝堂上弹劾这些老臣。如此一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皇上就算有所怀疑,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轮番攻击。”
王崇抚掌大笑:“妙啊!刘公公果然心思缜密。不过,光除掉这些老臣还不行,我们得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掌控重要的职位。”
刘瑾得意地笑了笑:“王大人放心,我早已有所谋划。吏部尚书的位置一直空缺,我准备推荐我的亲信张彪。此人对我忠心耿耿,又善于钻营,只要他坐上这个位置,我们就能大肆提拔自己的人。还有户部,我打算让王大人您的侄子王涛去掌管,这样财政大权就握在我们手中了。”
王崇点了点头:“甚好!但军权方面呢?这可是重中之重。”
刘瑾沉思片刻:“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不过,我有一计。我们可以先在皇帝面前吹风,说一些将领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然后再编造一些边境的假情报,说某些将领作战不力,导致失地。皇上本就多疑,听了这些必然大怒。接着,我们再推荐我们的心腹去接替这些将领的职位。比如我的外甥李猛,此人勇猛有余,但智谋不足,容易被我们掌控。”
王崇犹豫了一下:“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了?万一引起军中哗变怎么办?”
刘瑾冷笑一声:“王大人过虑了。我们可以慢慢来,先把一些关键岗位换上我们的人,再逐步渗透。同时,给那些士兵们多一些赏赐,安抚他们的情绪。只要军饷充足,他们也不会轻易闹事。”
王崇点了点头:“嗯,此计可行。但我们还得控制皇帝的耳目,让他只能听到我们想让他听到的消息。这样,我们的所作所为才能不被察觉。”
刘瑾阴笑道:“这方面我一直在运作。我已经收买了皇帝身边的几个贴身太监和宫女,让他们时刻留意皇帝的一举一动,并且按照我们的授意传递消息。另外,我还安排了一些歌姬舞姬,专门给皇帝表演,让他沉迷其中,无暇他顾。”
“还有,税收方面也得动手脚。”刘瑾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加重百姓的赋税,比如增设一些新的税种,像什么‘享乐税’‘平安税’。然后把收上来的钱大部分归入我们的私库,只拿出一小部分上缴国库。”
王崇担忧地说:“这样会不会激起民愤?万一百姓造反……”
刘瑾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我们有军队镇压。再说了,百姓都是些乌合之众,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再加以威慑,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王崇想了想:“那好吧,但此事要做得隐秘,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刘瑾点点头:“放心吧,王大人。我会安排妥当的。还有,我们要垄断一些重要的商业贸易,比如盐铁买卖。只允许我们指定的商人经营,从中获取巨额利润。”
王崇表示赞同:“不错,这是个好办法。但在操作过程中要小心,不能引起其他商家的反抗。”
两人越谈越投机,一直到深夜。
此后,刘瑾和王氏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步步行动。他们先是诬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伪造了所谓的通敌书信和贪污账目。在朝堂上,买通的言官纷纷弹劾这些大臣,皇帝在他们的蛊惑下,将这些大臣罢官流放,甚至有的被处以极刑。
接着,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到了吏部、户部等重要部门。张彪当上吏部尚书后,大肆卖官鬻爵,只要给钱,不管什么人都能当官。王涛掌管户部后,中饱私囊,国库空虚,而他们的私库却日益充盈。
在税收方面,他们巧立名目,增加了各种苛捐杂税。百姓们生活苦不堪言,却敢怒不敢言。一些地方爆发了小规模的起义,但都被他们用残酷的手段镇压下去。他们抓捕起义的百姓,严刑拷打,杀鸡儆猴。
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力,他们还勾结地方官员,纵容他们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地方官员为了讨好他们,拼命地搜刮财富,百姓怨声载道。
在军权方面,刘瑾不断在皇帝面前进谗言,说一些将领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皇帝听信了他的话,将一些忠心耿耿的将领撤职查办,换上了他们推荐的心腹。这些新上任的将领只知讨好刘瑾和王氏,对军队的训练和防御毫不关心,导致军纪涣散,战斗力急剧下降。
与此同时,他们在宫中拉拢了更多的太监和宫女,让皇帝完全陷入了他们的掌控之中。皇帝对外面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依然沉浸在酒色之中。
有一次,朝廷需要选拔一位重臣负责治理水患。这本是一项关乎民生的重要任务,但刘瑾和王氏却将这个机会给了一个毫无才能的亲信赵括。赵括上任后,不仅没有采取有效的治理措施,反而挪用治水的款项用于自己享乐。结果,水患越来越严重,大片农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又有一次,边疆战事吃紧,需要调配大量的军粮和军费。刘瑾和王氏却私自截留了大部分物资,只给前线送去少量的粮草和破旧的武器。前线将士们缺粮少饷,在战场上节节败退。而刘瑾和王氏却谎报军情,向皇帝邀功请赏。
他们的所作所为引起了一些正直官员的不满,但这些官员要么被打压,要么被排挤。有的被流放边疆,有的被罢官回家,甚至有的惨遭杀害。整个朝廷乌烟瘴气,正义之声被压制,邪恶势力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