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了解多少？”我忍不住开始问梦。
“你指哪方面？”
“我和主体交谈的那个方面。”
“哦，你是说你这个灵魂的量子态吗？”
果然，虽然梦在外面，却是可以知道我和主体交谈的内容的。
“嗯，对，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可以用类似你们那个虚空什么的技术，把自己变成高能的？”
“噗，哈哈哈，你可真会想。”
“怎么，不行吗？这个办法用不了？”我看着笑得妖娆的梦，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的说。
“去哪里找这样的磁场啊，主体计算的结果，你这种体量的量子哪怕去轰击太阳，恐怕都无法变成高能粒子，很有可能导致的结果是你没什么事，太阳被你弄坏了。”
“呃，好吧，当我没说过。”
“你想让自己变得更厉害？那么你就更需要我的帮助了，走，我们去那个小房间里慢慢说。”
小房间里很暖和，就是照明需要打开房门，不然的话，小黄灯发出的光线有些过于暧昧，于是我从背包里拿出发光的铁盒子放在地上。我和梦隔着铁盒子盘膝对坐，梦笑了一下，然后开口，“虽然你现在这副灵魂是量子态的，却和正常意义上的量子态不同。正常的量子态大多以单独的粒子存在，不同粒子之间距离非常大，而你不同，你是一种，嗯，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呢，高密度晶体量子，这个词用来表示你现在的状态是最接近的。构成你这幅灵魂的每一个粒子都是处于量子态的，但是却被某种力量紧密地压缩到了一起，密度非常大，接近于正常的人类身体组织密度，而且以一种极其整齐的方式排列，你能明白我的说法吗？”
我虽然听得很认真却并没有花费精力去理解梦说的话，而是把精力用来思考另一个问题，这个机械文明的创造者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的了解到了如此程度，为什么要通过梦来告诉我这些，如果是祂或者光，那么我或许可以理解这是一种善意的行为，如果是暗……那或许就是别有用心了。而这个问题，在梦这里一定是找不到答案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接近实体的游魂？”我敷衍着回答道。
“不，你所说的游魂在目前这个星球上无法观测研究，但我想那可能是另一种状态的存在，你可以理解你现在的状态是一种近似物质的能量，这样更好一些。”
“接近物质的能量？就是说我实际上还是能量？”
“虽然有些偏差，但是大体可以这样去理解。所以你要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要学会控制能量，首先是控制你身体内的能量。”
这个说法可以印证一些事，比如我可以非常轻松地使用太阴之力，却对于控制物体这种事情做得不太好，再比如我可以制造和控制火焰，控制水的能力却差了太多，但是……我伸出左手，一团迷你小旋风在手心生成，手一抖落在地面上。
“这个怎么解释？风是由空气运动造成的。”
看着地面上的小旋风，梦露出了思考的表情，过了一会她开口说道，“这个不难解释，这是你用自己的粒子在某个小范围内高速旋转，带动了空气形成这样的效果。如果换成密度更高分子更大的物质，以你目前的能力就做不到这样的效果了。”
说的没错，我可以轻松地形成空气漩涡，却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形成水漩涡，原来是这个道理吗？
“那这样呢？”我伸出右手，慢慢改变形态，变幻成了利爪的模样。
“这很简单，你改变了自己体内的粒子排列顺序，改变了形状而已，就像你把一个矩形拉扯成平行四边形。”
“不只是外形改变，我还可以这样。”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没有什么特别的，局部的密度进一步增大而已。”
嘶……这么简单吗？我的智商比机械文明差这么多吗？这道理多简单啊，可是为什么她不说我就想不到呢？
“你想要更强大的力量，这两种应用方式你要多加练习，你改变形状用的时间太长了，这种速度很难让你应对突发情况。”
我有些暗自庆幸，和梦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在梦中的这个世界里，如果碰巧在这段时间是我醒着的时候，那么我将不记得这些对话，或许这个问题也可以问一问。
“你知道我是会醒的对吧，那个时候我的意识就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是一种什么状态？”
“和现在的你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以一种更接近这个世界里的人类的方式行动。而且更加警惕，更加神秘，更加难以接触，却可以更好的使用你的力量。”梦似乎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大兴趣，说得轻描淡写。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滨海定居点和7062以及9801的所有接触都有报告发回来，我看到那上面的信息了。”
或许是我在滨海时的一举一动都写在报告里了吧，机械文明想要暗中监控一个人那可是太简单不过了。
“你说的这些对我并没有太大帮助，所以别再拐弯抹角藏着掖着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并不想破坏这种独处的气氛。
“看你心急的模样，不用那么急，咱俩有的是时间。”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一时语塞。梦察觉到了我的窘态，咯咯笑着说，“先说我吧，之前我和你说过，我和主体以及其他所有的机器人仿生人都不同，其实是因为我的意识体形态，并不是它们那种数据流信息化的状态，也与一般人类的脑电波不同，更接近于你目前的这种状态，只不过很松散，能量更加弱小，但是足以储存能够帮助到你的所有信息。”
“所以呢，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想要跟着你，不仅仅是在这颗星球，这个小世界里。只要你肯认同接纳我，我会在你这里留下一个意识烙印，那样的话，不管将来你出现在哪个小世界里，我都可以追随着烙印，来到你的身边。”
这……我一时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一方面我非常希望这个梦可以陪着我游历梦境，一方面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我不了解的事，一旦按照梦所说的去做了，或许我想摆脱眼前这个美女，都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