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国女帝凤啼朝当堂杀臣的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不过她的名声还能更差吗?俗话说:债多不仇。倘若现在女帝凤啼朝有一丝名声,她白千忆也不会如此悠闲的喝茶。
她在等人,只不过人还没来,一道火红身影就闯了进来,他怒气冲冲叫道“:凤啼朝,你在搞什么啊?你这样弑杀成性的女人,我是不会娶的。”来人正是沈家嫡子沈子瑜,眼见凤啼朝不理他,沈子瑜火气更大,他一把扯过凤啼朝喝茶的手。
还没等沈子瑜说什么,一巴掌已经扇在沈子瑜白皙的脸上,他脸上瞬间出现一片火肿。
周围空气似凝固一瞬,似是不敢相信凤啼朝行为。
他的精致的双眸竟然蓄起一层水雾,他喃喃自语道“:你竟然打我?”
凤啼朝玩味的甩了甩自己有些发麻的手,带着上位者威压,斜睨着沈子瑜不屑地说“:不想当皇夫,可以,你的愿望朕准了,可以滚了。其次,没人教你君臣之礼的话,不妨把沈老丞相叫来,朕好好问一下沈家所谓君臣之礼。”
“来人,去宣沈老丞相进宫。”凤啼朝已经让人传唤了,沈子瑜一下慌了,他不知道以前对他有求必应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子瑜慌忙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凤啼朝认真的盯沈子瑜那张惨白的脸说道“:不是什么?是不想当我皇夫,还是沈家没教你君臣之礼。既然知错便跪下。”
凤啼朝站起身子,金丝镶嵌的凤袍,在她身上熠熠生辉,鎏金五彩凤钗别在她发鬓上,神色娇慵从容。
沈子瑜这下没有话可说,只好先跪下,他低下头辩解“: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残暴,倘若…”后面的话凤啼朝没有听见。
季渊已经满面春风地走来了,他似没看到沈子瑜一般,笑道“:陛下,臣来迟了。”
“太傅,客气了,请入座。”凤啼朝知道季渊在旁看戏多时也没有拆穿,笑道“:今日邀太傅品茶为一事,还有一事请太傅帮忙。”
季渊的眼神眯起,笑意加深,语气不变“:陛下客气了,为您分忧是臣的本分。”季渊的脸长的确实漂亮,凤啼朝抿了一口茶,不禁想到秀色可餐这一个成语。
“季渊此人的城府不比沈千承那个老狐狸少,朝上的大多数大臣无非是沈,季两家。不撕破脸,不就是想要这位子来的名正言顺吗?沈家仗着那一纸婚约,想要改立皇夫当朝,季家凭着信任,想要架空皇权,如今我先主动把婚约作废,礼部尚书的空缺推向季家,不知沈家作何感想。”凤啼朝在心中思忖。
于是凤啼朝故作为难开口“:太傅也知,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时,可是这礼部尚书之位还空缺,一时之间,我竟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还烦请太傅您筛选一下。”
“噢,陛下这恐怕于理不合。”他轻飘飘地别过凤啼朝的目光,一时没有答应下来。
“沈丞相到。”门外一位老者正缓缓迈入正堂,他的头发已经花白,拄着龙头拐杖是太上皇赐给沈家的荣耀。沈千承已经五十多岁,可身子骨依然强健。
沈千承跪下,威严的声音传来“:臣给陛下请安。”凤啼朝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千承,目光转向沈子瑜淡淡笑道“:沈丞相,令郎言行无状,毫无君臣之礼,不知是爱卿御下不严,还是沈家藐视皇权?”
凤啼朝这话说的不留请面,沈千承脸色铁青,他狠狠地瞪了沈子瑜一眼,又扫过座上端坐的季渊,他毕恭华敬地说“:陛下明鉴,沈家绝无此意。犬子无状,定当好好责犯。”她挥挥手示意他起来。
“既然沈丞相这么说了,朕也不好掺和爱卿的家事。那么就把他领走吧,退婚圣纸择日会送至沈府。”
缓缓站起来,沈千承的脸色已经很阴沉了,他咬牙问道“:陛下当真要退了沈家的婚约?”
凤啼朝笑的张扬“:自然。”沈千承怒道“:陛下,可千万别后悔!臣告退。”
一把拂袖离去,季渊又品了一囗茶,笑道“:沈公子,还不走吗?”
沈子瑜已经站起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怒道“:凤啼朝,你…你…别后悔…”
说完逃也似的跑开了,白千忆一时有些无语,沈千承那种太老谋深算的性子养出的儿子怎么这个浮躁性子。
当白千忆回过神时,正好与季渊视线相撞,季渊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不过他收敛了笑“:陛下,这次是认真的?”
他的表情不像是询问,更像是确认,之前的凤啼朝不是没使过小性子,只是最后她还是屈尊绛贵地讨好,权力,赏赐一样不落地流入沈家。
凤啼朝认真道“:太傅,我不想让沈家一家独大了,以前是朕太任性,不知权衡之道,如今只能太傅帮朕了。”
季渊深遂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季渊“:陛下的诚意,季某知晓了。礼部的空缺臣会尽快着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