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挑水杂役

杂役？

那王管事的话一直回荡在赵光明心中，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可人都到这里了，还能什么办？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眼见小城入目在望，城门上的三个大字赵光明不认识，估摸着要么是白龙岛，或者是白龙城，城门口有身穿甲胄的士兵在守门，城墙上也有，个个都威武无比。

望进城内，许多身穿华丽的男女漫步街头，路边各种店铺，还有许多小摊……

然而，锦衣胖子却没有带他们进城，拐了个弯，带着他们朝左侧城下走去，这让众人心中失望不已，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一路前行。

在天将将暗时，赵光明等人被带到小城后方一座较矮的山峰上，山顶上一排排石屋，估摸着不下白座，许多都有人住了，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半大孩子。

见到有新人到来，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对着赵光明一行人指指点点，不少人还说说笑笑。

“好了，到地方了，你们自己找找看，哪间屋子没人住，自己选个，明早在这里集合。妈的，累死老子了。”锦衣胖子随口吩咐一声，就骂骂咧咧快步下山，很快不见了身影。

赵光明等人面面相视，也不知是谁带头，乱哄哄朝石屋走去。

赵光明找了间靠近边缘的石屋，边上住着李家明，实际上他们一群人都住在这一片，也只有这一片还空着屋子。

石屋不大，一张床就占去了大半，还有淡淡的霉味，看样子很久没有人住过。

趁着天还没全黑，赵光明和李家明结伴去周围折来一些树枝，各自随意清扫了一遍后，把剩下的干粮吃完就回屋睡觉。

这一夜，赵光明久久无法入睡，睡着后又做了一夜美梦，梦中尽是自己学会功法后，鲜衣怒马，美女环绕，过着没羞没躁的生活。

李家明叫醒他时，他还在回味。

李家明漱口的时间都没留给他，带着他跟随众人前行，没一会就到了昨晚锦衣胖子离去的地方。

在这一片空地上，锦衣胖子和几个黑衣壮汉早已等候多时，空地广场上，一群衣着简朴的少年也早早排好队。

赵光明一行人自觉排在这群少年人身后。

看到人到齐，锦衣胖子上前一步，开口道：“很多人可能不认识我，我呢，姓宋，你们叫我宋主事就好，白龙岛后房主事就是我，你们都是我招的人，以后也都归我管。”

“先说福利，我知道你们都关心这个。”他笑了一笑，又道：“你们的工钱按年算，一年可以领一辆银子。”

听到一两银子，许多少年人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他们这些人被收来，都是做杂役的，收的人也都是山里人，家境都不好，许多少年人家一家忙活一年也赚不到一两银子呢，真不算少了。

宋主事抬手虚压，众人渐渐安静。

他满意点头，又道：“当然我知道你们不是为了银子才加入白龙岛，而是学到武功！你们虽然是杂役但也能习武！感谢岛主仁慈吧！你们所有人都能选择一门武功修行。”

这可真是好消息！

赵光明喜意都快压不住了。

如他一般，所有人都喜形于色，激动异常，喧闹之色比刚才还大。

宋管事也明白他们的心情，等了一会，才又开口：“好了，多大点事，武功可不是那么好练的，没有资质屁都不是。还有，你们毕竟是杂役，不是武堂正经招收的弟子，所以你们是没有师傅教的，武功秘籍给你们，学不学得会，看你们造化。”

“下面，我分配你们事物，念到名字的人出列。”他拿出一叠纸张，开始念名。

“赵小，赵忠，王海，李山……砍柴。”

四分之一的人走出，都是先前排队的人。一个黑衣人带着他们朝山下走去。

“唐明，王振，李无非，杨树……烧火。”

又二十多人走出，跟着一个黑衣人下山。

“陈凯，陈一鸣，陆大牛，陆大虎……你们去码头。”

这一群人更多，几乎占了一半人，足有五十人左右。剩下还没念到名字的人就只有赵光明这些人，他们一群三十多人，有十几个在先前名单，还剩下二十人。

看着一个个同伴下山，赵光明说不期待是假的，被分配去哪里，这可是今后他们工作的内容，最好轻松些。

“剩下的就不念名了，你们都去挑水吧。”宋主事放下手中纸张，这些纸张赵光明见过，半途时，他们就被叫去登名，就写在这些纸张上。

“你们跟我来。”一个黑衣人从宋主事身后走出，声音冰冷道。

他也没等赵光明等人回应，当头就朝山下走去。

赵光明二十人连忙跟上。

山本就不高，很快就来到山下，一面是高耸的城墙，一面是大山树林。

黑衣人带着他们顺着城墙底下走，隐约还能听到城里传来的阵阵喧闹声。

走了一阵，少年人的天性渐渐活跃，各自找同伴交谈。

“光明，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学到武功？”李家明压低着声音说道，看得出他很高兴。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赵光明撇撇嘴，又道：“再说，就是给你武功秘籍，你都不识字你看懂吗？看都看不懂，学什么武功，还是想想什么学会认字先。”

“赵光明是吧，你这说法不对。”李横山凑了上来，这货竟没有被分到其他组，跟他们一样挑水，他笑道：“混江湖的那么多人，你以为个个都认字吗，那他们怎么学会武功的，也不是谁都有师傅教的，很多武功其实都是图画，照着画练就行了。”

这话赵光明可不认同，图画能表达多少意思，有文字精确吗？但也没反驳，毕竟这也是他的臆想而已，武功秘籍他还没看到真面目呢。

“李小胖，我们不是能选一门武功吗，你选内功还是外功？”李家明好奇问道，他们这些山民其实离江湖并不远，去过万山城的都见过武人，内功和外功的说法他们还是知道的。

“当然是外功，外功见效快，两三年就能成为高手。”李横山一口笃定，眼睛有光，好似他已经成为高手一样。

“屁！外功狗都不练，江湖上的成名高手，你听说过几个，哪一个不是内功高深的人物。练外功，成就有限。还是内功好，虽然时间久了些，但轻功、剑法都要真气才能修炼。想想看，练了内功，再学轻功，你就能飞，爽不爽？”旁边有人搭话，一脸向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