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工作到手

楚丹瞥了周奉一眼。

凭方妗瑶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还质问上了？

还有，哥们你真别开口了，真是越说话越像小说里的无脑反派，还是舔狗型的。

他都要蚌埠住了。

如果他是方妗瑶，保证真的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但方妗瑶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平静道：“你没有发现，他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代入了角色吗？重生不重要，前世也不重要，所以我才会让你们自由发挥，因为短视频本身就很看重外表，演技反倒是其次，甚至有时候演技差了，还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重要的是信念感，而楚丹的信念感就很足。”

这番话，周奉和张家瑞都听在了耳朵里，意识到方妗瑶没有说错，楚丹似乎从一开始，说话方式就变得文绉起来，还真是仙侠小说里的那股味儿，白话又混着一些古文，现在的短剧不都是这样吗？

至于信念感……张佳瑞是真的有些尴尬，但楚丹却看不出来，很难说这不是一种信念感。

殊不知，就连楚丹本人都有些懵。

信念感？

不，这是对灵石的渴望！

而且他不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么说话了，甚至在更多人面前也不是没有过，经历了数十次以后，早就已经脱敏了。

但既然方妗瑶都这么说了，其他人看起来也这么觉得，他当然不会否认。

那样多少有些跟钱过不去了。

周奉沉默了许久，像是无话可说了，只是突然道：“你确定要选项这个连科班都不是的花瓶，而不是选择我？我全网有两百多万的粉丝，自带的流量能帮助你的账号度过最艰难的新人期。”

楚丹神色淡然。

花瓶？

谢谢夸奖。

毕竟内在又看不出来了，能承认他的外表也不错。

不过这周奉居然是个网红？

楚丹不记得自己刷到过他，但能在此刻说出来，想必不是假的。

难怪能在过关的情况下，后面的人都不需要再招了，敢情是自带流量，这个条件确实很吸引人。

但为什么现在又不需要了呢？

楚丹没有那么自恋，觉得是因为自己来了，方妗瑶才改了主意，更像是……

算了，还是看她怎么解决吧。

方妗瑶没有开口，而是她身边的少女抢先道：“哼，你快抖哪里两百万粉丝？明明才一百万不到，其他视频网站的粉丝算进来有什么用？流量根本吃不到。”

“几十万粉丝不是粉丝？”周奉笑了，“我承认，确实有一个视频爆红，从而一夜之间百万粉丝的，但你不会觉得你们也能复刻吧？更何况你们想走的还是短剧这条路，现在各种类型的短剧层不出穷，赛道上已经全是人了，你们凭什么觉得就能杀出一条路来？没有初始流量就是死路一条！”

“就是能，就是能！”少女瞪了周奉一眼，她就是气不过这个人，明明几十万粉丝，还跑来应聘，不就是冲着方姐姐来的吗？

男人，就爱惦记着那些事，都不是好东西！

楚丹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被AOE了，听着少女这句话，也笑了。

谁家小孩？怪可爱的。

周奉不再看少女，重新跟方妗瑶对视：“我觉得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能自我选择，而不是毕业很多年后，还是对老师的话言听计从。”

方妗瑶的神色一冷，在此之前她的神情再差也是平淡的，这还是第一次露出这么明显的不满：“你觉得楚丹是因为老师推荐的人，我才会选择他？”

周奉微笑不语，只是表情说明了一切。

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方妗瑶淡淡道：“你的演技，还不配谁动用关系，才能把你刷下来。楚丹不是科班出身，你就是了吗？还是模仿别人风格和创意，得来的几十万粉丝，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楚丹心头一跳，眼神都亮了。

卧槽，爆！

这话可一点儿也不客气，看起来是周奉质疑宋柳，触怒了方妗瑶。

被方妗瑶这么怼，周奉的心态也要绷不住了，脸色很难看，但还是某种心理作祟，让他想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妗瑶打断了他的话：“再回复你最开始的那句话，我凭什么选楚丹？”

“凭我乐意。”

说完，再不顾周奉阴沉到好似要滴出水的脸色，方妗瑶看向了楚丹，微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账号的一员了。”

她前后天壤之别的态度，明摆着就是故意做给周奉看的，正常人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

即便是他说话有错在先，也不可能忍得了，况且他还不一定觉得自己有错，便一语不发，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楚丹则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就过来装了一个逼，一份工作就到手了？

果然还是宋柳介绍的缘故吧？

这要不是走后门，还有什么算是走后门？

这种感觉……

真爽！

期待了两世的走后门，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实现，楚丹顿感神清气爽，内心没有一丝不适。

倒不是他觉得公平不重要，而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世上本就不存在公平。

就连高考的公平，都是相对的，真正的公平应该在连受精卵都不是的时候，那才算得上。

因为有些人就是从羊水开始领先的，在还是受精卵的时候，就已经领先了全世界99%的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近乎所有网文，都有金手指。

因为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就算你重生了，占据了先机，没有金手指和系统，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你重生是否，资源始终都在那些人手上。

这时，少女则是走到门口，确认了周奉有没有离开，在确定他真的走了后，才道：“终于走了，之前他在方姐姐面前的模样可油腻了，他估计还觉得自己很帅呢。”

方妗瑶轻轻撩起耳后的一缕发丝：“这也是我为什么不选择他，他抱着这么强烈的目的来，到时候拍摄视频，会很麻烦。”

此话出，楚丹莫名有着一种方妗瑶在点他的感觉，但在说这话时，她的神色很是自然，目光也没有落在他身上，真要这么想，恐怕也很“普信”。

况且，是不是在点他也不重要，他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女人，只会影响他赚钱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