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巡街

葛家老大被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他不能想象，这么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有雷电之力。

“你...你...”葛家老大就这么被扶出比武场。

陈知县开口赞赏：“在场之人实力都很强，是我牛安县的福气！”

师爷摸着山羊胡附和点头。

知县又说了一些官话，才宣布捕快选拔结束，随后和师爷相继离开。

李赋见周晚秋走下台，心存感激抱拳开口：“刚刚多谢周姑娘出手相救！”

周晚秋轻轻点头，便不再停留和蔡子峰离开比武场。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冷冰冰的！

许捕头来到五人中间，大笑道：“好好好！你们四人明日卯时来县衙报到！”

五人没有异议，李赋和钟峥磊结伴走出比武场，迎面便看到牛三守在场外，看到李赋出来，牛三咧嘴道：“行啊小李子，够威风啊！”

李赋一拳捶在牛三胸口，道：“你都看到了？”

牛三点点头：“我报道完就过来看你们了，别说，还真挺精彩的，那葛老大被打的够惨的！”

牛三亲眼看到葛老大浑身是血被扶着离开比武场，他心中暗爽，嘴里骂道：“卑鄙无耻！”

这四个字可把葛家兄弟气得够呛，那个老大又吐了两口鲜血差点当场翻白眼。

“这位是钟峥磊，是今天刚刚认识的兄弟！”李赋对牛三介绍道，然后对钟峥磊介绍牛三：“这位是牛三，是我牛家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邋里邋遢的，钟兄别嫌弃！”

“怎么会，牛三兄弟你好，你是李赋兄弟的伙伴，也是我钟峥磊的伙伴，今天若不是李赋兄弟，我怕是无缘此次捕快选拔了。”随后，钟峥磊左臂揽住李赋右臂揽着牛三，不容拒绝道：“走，中午别回去吃饭了，钟某请客请两位在稻香楼好好吃一顿！”

钟峥磊和许捕头性格有些相像，都是那种为人正直没什么心眼的人。

席间，牛三侃侃而谈，看得出来，牛三很开心，当上了县衙书吏，负责记录、整理和保管各种官文，等上手后还会处理案牍、管理档案等活。

李赋也很开心，三人喝了酩酊大醉，这还是李赋和牛三第一次喝酒。

两人回到牛三住宅后，倒头便睡，晚饭都没能起来。

第二日卯时未到，李赋和牛三就被喊了起来，牛三父亲生怕牛三和李赋错过点卯，他比两人还着急，催促赶紧去县衙报道。

走到县衙，李赋和牛三便分开去不同部门。

院中，捕头许忠早已站在院中等候，郭生元、钱中甫和钟峥磊相继达到，简单打招呼后，捕头许忠就开始介绍。

“各位，这四人是县衙新来捕快，从今天起，李赋和钟峥磊直属周晚秋周道长参与日常巡街、追凶等事宜，郭生元和钱中甫跟随蔡子峰蔡道长，大小一切事宜以两位道长命令为准，不可抗命，违者严肃处置。”许忠声音洪亮，院落中其他十几位捕快没有异议。

随后，李赋接过发下来佩刀和捕快腰牌，旁边的钟峥磊难掩喜色，爱不释手抚摸佩刀，好似孩童看到喜爱的玩具似的，心性单纯。

李赋抽出佩刀，佩刀长约三尺，形状好似唐横刀，刀刃泛着寒光，李赋很喜欢，佩刀握在手里的手感和自己所做的木剑云泥之别。

简单分发任务后，周晚秋和蔡子峰走出院落，李赋和钟峥磊紧跟其后。

因这次所招捕快不同以往，是专门为了应对邪祟，所以衙门其他很多杂事并没有分发给他们。

走出县衙，周晚秋开口，声音还是不带任何温度道：“今天你们俩就先跟我巡查东街！”

两人同时开口：“好！”跟在周晚秋身后。

周晚秋还是一身白衣，干练，不着其他粉饰，英气飒爽，身上隐隐有股淡淡的香味，有点桂花香味又好像有点栀子花味道，李赋分辨不出，只知道很好闻。

李赋和钟峥磊一左一右跟在其身后。

第一次当捕快，第一次巡街，两人都很兴奋，手中佩刀被两人紧紧握住，好像他们握的不是佩刀，而是牛安县老百姓的安危。

牛安县百姓陆陆续续走出房门，洗漱的洗漱，忙碌的忙碌。

东街一处包子铺。

“大人今天怎么没休息？”说话的是王老汉，他满脸笑意拿出热气腾腾一屉包子放在桌上。

周晚秋点头回以微笑，并未回答。

三人坐在桌前。

“周……”钟峥磊突然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周晚秋开口，语气平淡：“你们可以喊我周道长，也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那怎么行？”钟峥磊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包子。

“喊头儿吧，我们俩直属周道长，喊名字太正式，周道长又太见外！”想了想，李赋开口道。

周晚秋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否认。

“好！”钟峥磊继续说道：“头儿，我总听说牛安县最近有鬼物邪祟出没，我没有见到鬼物邪祟，他们真的如百姓口中所说那么吓人吗？”

周晚秋点点头，道：“也不算吓人，寻常百姓见到认知之外之物自然心生恐惧，见多了就好。”

“那我们打不过怎么办？”

“有我在不用担心，只要你修为高，妖魔邪祟无法伤害你！”

李赋和钟峥磊放心了，李赋见识过鬼物手段，若非体内有雷电专克妖魔邪祟，那日只怕又死翘翘了。

正说着，突然，一行五人嚣张着闯入包子铺。

“王老汉，你欠我们员外的钱准备什么时候还？”

随后，正在擀面的头发半白围着围裙老头被几人拖拽出来。

王老汉手中还布满面粉，他跪在地上哀求道：“几位爷可否帮小老儿在员外那里说说情，我天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每天只挣几十文。”

还没说完，为首之人五官狰狞，一脚踹开求情的王老汉道：“滚你妈的蛋，我们员外的钱你都欠了多久了，实在不行，用你闺女偿还呗！若我没记错，你家闺女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吧！”

其他四人哈哈大笑，说笑间，把王老汉抽屉中几个铜板拿出，放在怀中，然后在屋内叮铃当啷一阵翻箱倒柜。

看着还散发热气的包子滚落在地，被那些人肆意踩踏，李赋心中不是滋味。

再听到他们肆意辱骂之声，李赋眉头紧锁，钟峥磊目光严峻。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老汉赶紧爬起来，布满老茧的手搭在为首之人小腿，继续说道：“还请几位爷可怜可怜我们一家，老伴儿还卧床不起……”

不等王老汉说完，那人踢开王老汉手，拍打掉腿上面粉，嫌弃道：“你算什么东西可怜你？”

“没钱，给我打！”说完，四名爪牙立刻对躺在地上的王老汉拳打脚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地痞流氓当街行凶。

“头儿，管不管？”钟峥磊焦急问道。

李赋也双眼期待看着她。

周晚秋好似没有看到那场景，对钟峥磊所言充耳不闻。

看她并无表态，李赋心急如焚，他们第一天当差巡街，一切以头儿命令形式，可头儿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好似没打算插手的意思啊！

要看老汉被打的不行了。

李赋怒火中烧，一拍桌子提刀站起，飞起一脚踹飞行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