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行驶在破船湾的那几天,适逢阴风怒号,海浪翻滚,滔天的巨浪将他们的船只撞击的剧烈颠簸。
无垢者们对这样的航行显然不是太习惯,在颠簸之中有很多人开始剧烈地呕吐,就连小恶魔提利昂,也是看起来格外的衰弱憔悴。
不过派蒙对着一切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在经历了几次路途遥远的海上航行之后,他早已熟悉习惯了这一切。
几天之后,风息堡负责巡视的船只发现了他们,但显然小伊耿现在并没有太强大的舰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艘船,所以他们只是象征性地瞧了一眼,随即派出一艘船回到风息堡送信,就让派蒙他们继续朝着风息堡的方位行驶了。
“这天气简直能把人折磨死!”
下午的时候天又下起了小雨,提利昂望着阴雨连绵的灰暗天空,忍不住地说道。
好在又过了几天之后,派蒙站在甲板上,看见了不远处屹立在悬崖之上的风息堡——那座曾经属于蓝礼·拜拉席恩的堡垒。
雨幕笼罩着的城堡变成了灰白色,城墙看起来厚重坚固无比,上面的塔楼设有谷仓、兵器库和士兵居住的房间。
狂暴的海浪如同千万头咆哮的野兽,同时撕扯着城堡下方的根基,碎裂的白色泡沫回旋不止,仍有海燕飞翔在大雨倾盆的阴暗天空。
城墙上的守卫发现了出现在城堡下方的舰队,随即吹响了号角。
派蒙和提利昂以及灰虫子三人并肩站在雨水之中,很快出现在城墙上的琼恩·克林顿发现了三人,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船长开口大声吆喝命令抛锚停靠,水手们忙碌地收起船帆,然后将生锈的铁锚抛进大海之中。
派蒙他们换乘小船,顶着雨乘船进入了通往城堡的水道。
一扇布满红锈的铁门被向上拉起,铰链转动时发出痛苦的“喀拉!喀拉!”回响。
渠道两侧的岸堤上遍布着老鼠洞穴,派蒙甚至看见老鼠成群结队地在石板上乱窜,霉菌和苔藓爬满了石头,一股浓重的腐烂潮湿味道钻进了派蒙的鼻子里。
当船只靠岸的时候,灰虫子最先爬上了风息堡的岸堤,派蒙紧随其后,然后在他们二人的协助之下,提利昂才费劲地爬上了岸。
“我们又见面了!”
琼恩·克林顿亲自站在雨水之中迎接他们,冷雨无情地落在他的披风上,他的肩膀在不断地颤抖着。
派蒙他们三人依次向狮鹫大人问候,然后由琼恩·克林顿带着他们进入了风息堡的城堡内部。
宽阔的楼梯一直延伸向风息堡的大厅,每一层都有黄金团的雇佣兵驻守着,他们穿着漂亮的铠甲,武器精良,面无表情地看着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派蒙几人。
琼恩·克林顿一直将派蒙他们带到风息堡的大厅里,冰冷的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厅堂里,在黄金团成员的护卫下,那个传闻中的坦格利安后裔,正一脸严肃地端坐于高高的领主座椅之中。
“在你们面前的,是雷加王子和伊莉亚·马泰尔公主之子——伊耿·坦格利安。”
狮鹫大人和派蒙提利昂他们介绍到。
派蒙看着那个稚气未脱的男孩,他和丹妮莉丝一样有着银发紫眸,他的身材消瘦,相貌英俊,此刻正用他那双紫眼睛盯着面前的众人。
等到派蒙他们依次向小伊耿弯腰行李之后,他才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
“克林顿大人,他们是什么人?”
小伊耿对着站在下方的琼恩·克林顿询问道。
未等狮鹫大人亲自开口,提利昂依次介绍了派蒙和灰虫子的身份。
“提利昂·兰尼斯特,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你还带来了你的波顿和无垢者朋友。你们是带着那些船,来投奔我的么?”
小伊耿毫不客气地对着提利昂嘲弄道,身子微微向前倾斜。
“我们奉了丹妮莉丝女王的命令前来,她随后也会抵达这风息堡。”
提利昂没有正面回答小伊耿的问题,而是转而说道。
“我是雷加王子的嫡子,而她只是我父亲的妹妹,如果她来到这风暴地投奔我,那么我将会很慷慨地接纳她。”
小伊耿满脸笑意地对众人宣布道,似乎并不为丹妮莉丝的到来而感到担忧。
“伊耿王子,恐怕您误会了,丹妮莉丝女王派我们来这里,只是想让您加入到她的征服大军之中。”
灰虫子语气僵硬地对小伊耿说道。
派蒙看见灰虫子的话一出口,刚刚还志满得意的小王子,脸色立即变得灰白难看,他有些愤恨地盯着手拿长矛的无垢者。
“克林顿大人,在他来到这里之前,你应该先让他交出武器。”
最后,小伊耿恼怒地对狮鹫琼恩·克林顿说道。
琼恩·克林顿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多加辩解。
“我们依旧坚持之前的原则,丹妮莉丝女王可以选择成为我们的盟友,但正如伊耿王子所说,在继承顺位上,伊耿王子比丹妮莉丝更有优先权。”
琼恩·克林顿思索了片刻,开口代替伊耿说道。
“你们只有黄金团的雇佣兵,丹妮莉丝女王拥有无垢者和多斯拉克骑兵,最重要的是,那三条魔龙可以彻底地扭转战场上的局势。加入我们,这样会让坦格利安家族更快地征服整个维斯特洛。”
提利昂眼见情况如此,只能将话挑明说道。
“坦格利安家族的龙王不止她一个,我也拥有驯服巨龙的能力,而且当王国的正义之士看见我们举起真龙的旗帜,一定会在听到消息后加入我们。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有一支强大的军队!”
年轻气盛的少年,满脸孤傲地对着提利昂吼道。
派蒙并不确定面前的男孩是否真的是坦格利安的家族成员,不过距离他成为真正的王者,似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走。
“黄金团是整个大陆最强大的佣兵队伍,如果真要动手,说不定谁会活到最后。”
此刻,站在伊耿身旁的一个黄金团护卫成员,对着派蒙他们三人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丹妮莉丝女王提议我们一起攻打龙石岛,那座本就属于坦格利安家族的城堡!”
提利昂仍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对着小伊耿和琼恩·克林顿提议道。
“我会带领黄金团攻下维斯特洛的每一座城堡,到那时候,你们的女王将会向我俯首称臣。”
小伊耿无情地否决了提利昂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