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的老百姓把这两场对清军的大捷都看在眼里,大部分人不明真相,被若有意若无意的传闻蛊惑,认为这是南明小朝廷隆武帝敕封的夜郎王的勤王军。而远征军这边,任信陵跟众将商量,自己要攻占福州,不得不征兵,新增的士兵不是为了增加战斗力,而是为了有人驻防,比如现在的永安,总不能自己拍拍屁股走了,把这个城池变成无主之地。这时候就需要张淳这个福建本地人出面,组建驻防军。
这时候,远远地躲在长汀的隆武帝终于派人来传话,无条件答应了远征军的“合作”的提议,再也没提用自己皇帝的名义给夜王封王的提议,完全答应了将来明朝治下的所有疆土,都可以任凭夜王的人做生意,没有任何领域的限制。
在众将议事的时候,黄阿福表示:“这个隆武帝算个屁,我们大可不必理睬,他们自己打下江山让夜王……呃,任先生登基称帝。”这时候黄阿福似乎也意识到任先生似乎才是背后的老大,看这个萧长风一口一个任先生的学生就知道厉害了,这可是会飞的神仙子弟。
任信陵:“任先生的安排自有深意,我们只负责执行,既然隆武帝答应了,那以后就是合作关系,永安城的驻防可以让隆武帝的人来安排,就那个跟我们一起来的王锡衮,他还是隆武帝的所谓的五省总督呢,夜王曾说过,她正在筹划一只舰队,将来会直接从水路来福州接应我们。前提是我们必须攻下福州,兄弟们,虽然咱们是天下无敌,不过,人数太少,要不然我都想带着兄弟们直接打去北京把顺治小皇帝抓住。现在看了,福州就是我们最后一站了,兄弟们不要懈怠,一口气杀到福州,不要等清兵增兵。”
听到打到北京去这句话,战争狂人黄阿福口水都流出来了,喃喃道:“任先生怎么不增兵呢?如果有一万手持龙吟弩的士兵,我有把握半年之内横扫天下。他为什么就没有这种动作呢?”
萧长风:“打下来了江山容易,统治起来就不容易了,云南那边正在进行新政改革,我听说很多人都不适应把征税改成缴纳保险费,很多的农民不肯买保险,夜王也没有下令强行纳税,可以说现在云南大部分人都不纳税呢。”
任信陵笑道:“根本不用担心,咱们任先生跟黔国公沐天波达成了协议,沐天波手里头的100万亩良田大部分的粮食都会属于咱们任府的,就算不纳税,公务员都可以养活。你们知道吗?任先生的黄金水稻产量足足有15石一亩,100万亩产量是多少?1500万石,就算按照300文钱的丰收年的价格,价值500万两银子,崇祯小儿上吊那几年,全国税收不到400万两,而且动不动粮价就超过1两,实际上崇祯昏君把所有银子用来买粮食只够400万石,笑死人,他不亡国谁亡国?”
黄阿福大笑:“不知道现在贵州打下来没有?贵州也有10个府,相当于云南的三分之一。”
任信陵:“我的好朋友任天涯负责去打贵州,势如破竹,而且任天涯用的是任先生发明的近战武器,叫做九芒飞叉,打得贵州的土司是哭爹喊娘,他说比我们龙吟弩还好使,完事儿了都不用打扫战场。你们都有体会,打仗很爽,打扫的时候很累,嘿嘿。”
黄阿福很怀疑:“我不信,九芒飞叉是什么东西?”
萧长风:“这个我见过,相当于龙吟弩的近战版,全长3米,可以弹射出去3米,一共6米,也就是6米之内可以射出去击杀敌人,但是如果没有击中的话,会弹回来,不损失能量,相当于龙吟弩的子弹可以自动收回来,我当时看了感觉很神器,亲自玩儿了一下,对空气弹射100下依然威力不减。”
黄阿福目瞪口呆:“这……确实是神器,除了打不过咱们的龙吟弩,简直是天下无敌了。咱们之前装弹机不能用的时候还强调5米之内才能开枪呢,这飞叉可以插死6米的敌人,那不就是无限弹药的龙吟弩吗?”
萧长风:“那肯定不能是无限弹药啊,因为一旦击中了敌人,弹力就会被吸收,可以击中目标30次,然后就变成冷兵器了。”
黄阿福大笑:“击中30个敌人?我们龙吟弩兵都笑死了。俗话说得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你要是杀了30个敌人,哈哈,下十八层地狱都值了。”
旁边一个战友说:“那咱们1000人就可以杀敌30万,噗!”
黄阿福:“任天涯手底下有多少人?”
任信陵:“2000人。”
战友打趣道:“好,可以杀敌60万。”
众人皆大笑。
别人都认为龙吟弩已经是武德巅峰,不过对黄阿福这种暴力狂人来说,一种新式武器的出现本身就是惊喜,他是多么想见识一下所谓的九芒飞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他不太喜欢龙吟弩,因为是远程输出伤害,没有见血的快感,如果有选择,他肯定会选择九芒飞叉这样的,可以看到几米之内敌人被屠戮,而自己也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还聊到了将来如何在大清的版图做生意,这个可能是任先生最在意的事情,黄阿福忽然想到了一个趣事,说:“我们杀了这么多鞑子,你们没发现他们的发型多么难看吗?如果我们的生意人去大清控制范围做生意要剃发易服,嘿嘿,你觉得任先生会答应吗?要知道,任先生可是逍遥惯了,当初整个云南就他一家的男丁留短发,他依然我行我素,而我听说剃发易服是清朝那边的规矩,号称留发不留头。所以,我铁口直断,任先生会跟大清打起来,会易怒一下下令让我打到北京去,嘻嘻!”
你还别说,听了这番话,众人都感觉搞不好很快就可以北伐了。他们不但没有胆怯,反而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