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鸟如今是路法斯的耳目,阴魂虽然也能够看到和听到还能监视,不过用处太大了,路法斯把阴魂都放在关键的地方,其他地方就没有余力去关注了。
再加上他每天都要修炼,所以就只能够指望这只小鸟。
它不仅能够在高空俯瞰大地,捕捉到细微的异常动静,还能通过其特殊的能力,窥视到一些隐蔽角落发生的事情,这对于管理一个多元种族共存的庞大帝国来说,无疑是非常不错的监视器。
“听说每天都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
小鸟对路法斯说道。
“打架斗殴?我记得为了缓解种族间的紧张关系,我们不是已经设立了一个私设的角斗场,让他们通过正规渠道解决争端了吗?”
路法斯说道。
小鸟轻轻摇头,羽毛微微颤动,仿佛也在表达着不解:“是的,陛下,角斗场确实存在,而且运作良好,许多种族都愿意在那里通过比武来解决纠纷。但问题是,最近这些冲突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利益或领土争端引起的,更多的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眼神交流中的误解,或者是一句无心之言,就能引发一场大战。”
小鸟说道。
“哦?比如‘你瞅啥’、‘瞅你咋地’这样无意义的对话,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了?”
路法斯微微颔首,他理解这种情绪化的冲突,毕竟,在地球上,即使人种差异不大,也因文化、信仰、历史等复杂因素,产生了无数的矛盾与冲突。
在这个多元种族共存的帝国中,这种情况只会更加复杂多变。
路法斯的脑海中,传承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那是红龙一族世代积累的智慧与经验。
红龙前辈们对于种族矛盾的处理方式,直接而粗暴,他们遵循的是丛林法则——强者为尊,弱者服从。
对于那些敢于挑衅秩序、制造混乱的个体,红龙们从不吝惜使用武力,甚至会将所有涉事者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并清除,以儆效尤。
这种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在那个混乱无序的时代,确实有效地维护了红龙的统治地位。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群混乱邪恶和混乱不那么邪恶的种族能够和平相处,红龙又是怕麻烦的莽夫脑子,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公平处理什么的。
解决不了麻烦,那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路法斯将这些烦人的传承记忆摒弃,开玩笑,这简直就是在开历史倒车。
这样的做法并不适用于现在的帝国。
随着时代的发展,文明的进步,单纯的暴力镇压已经不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他想到了一种既能惩罚罪犯又能解决劳工短缺问题的方案。
“所以,必须要重罚,”路法斯喃喃自语道,“野猪人不是说劳工太少,很多工程没办法进行吗?那就让犯法的都去当劳工!”
路法斯觉得,乱世当用重典。
虽然现在是帝国的开国时期,但面对日益严峻的种族矛盾和劳工短缺问题,他不得不采取一些果断的措施。
他决定,对于那些触犯帝国法律的罪犯,将不再仅仅给予简单的刑罚或流放,而是将他们送到野猪人的工地上,作为劳工进行劳动改造。
这样既能解决劳工短缺的问题,又能对罪犯进行惩罚和教育,让他们有机会重新做人。
当然,路法斯也明白,这样的做法可能会引发一些争议和不满。
毕竟,将罪犯送到工地上进行劳动改造,对于一些种族来说可能是一种过于严厉的惩罚。
但是,路法斯坚信,只有采取果断而有效的措施,才能在这个多元种族共存的帝国中维护秩序和促进和谐。
“陛下,帝国水军跟人类冒险者又爆发了冲突。”
小鸟继续给路法斯汇报。
“又来了?”
路法斯对于这群冒险者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大陆就只有龙巢峡谷和怪物森林了吗?
巨人脊背那边你们不去看看?还有半马人荒原。
就盯着他们打是吧?
“虽然这样的冲突确实能够锻炼我们的士兵,提升他们的实战能力,但长此以往,对帝国的稳定并非益事。必须想办法,让他们无法安心地进行这些无意义的战斗。”
路法斯琢磨着,想到这里,他就派小鸟去找魔奴头子。
小鸟领命,飞出了宫殿。
它现在的飞行速度堪比尖尾雨燕,能够达到时速一百多公里。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龙巢峡谷,夜幕降临,寒风呼啸,整个山谷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雾气笼罩。
龙巢峡谷,此刻因人类冒险者的涌入而变得喧嚣不已。
峡谷两侧,峭壁如削,龙吟声似乎还回荡在山谷之间,尽管真正的龙早已绝迹多年。
但这里依然吸引着那些渴望证明自我、寻找宝藏或是纯粹追求刺激的冒险者。
随着冒险者的不断增加,龙巢峡谷几乎被各式各样的帐篷和篝火占据,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烤肉和紧张的气息。
在这片混乱而充满活力的景象中,一群与众不同的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身穿统一的黑色斗篷,斗篷的帽子将他们的头部完全遮盖,只留下一双双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睛。
这些人似乎对阳光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即便是在这昏暗的夜晚,也未曾有人摘下兜帽,露出真容。
这群人选择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山谷作为营地,四周被高耸的岩石和茂密的植被环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神秘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在刻意避开这个地方。
在这样的环境中。
“不,不,求你们,放过我吧!”
突然,一阵绝望的哀求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声音来自一个被绑在营地中央的男人,他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的双眼因过度的恐惧而睁得滚圆,不断地向四周那些戴着兜帽的人哀求着。
但是周围的黑袍人完全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无视了他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