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风呼啸,几人应声倒地。
除了他杀死的这七人尸体外,大道一旁的坑道中,同样躺着几具尸体,看样子是这几人所为。
“新阳镇,这般乱套了…”
陈济摇头道,对这几人上下摸索一阵,有着近百两银子,加上一些金疮药等疗伤药的收获。
将东西收好后,沿着大道继续往新阳镇走去,一路上总能碰到三三两两宵小之辈,凡是不长眼的,皆成为他刀下亡魂。
“朋友,你也是捉刀人?”
陈济驻足向声音方向望去,就见三名捉刀人打扮的武者看向他,为首一人抱剑于胸前,方才正是这人讲话。
“嗯,刚加入捉刀人不久。”
陈济回答道,尽管他晋升为铜牌捉刀人,但是成为捉刀人也没有多长时间。
“哦,怪不得没怎么见过朋友你,在下周骏,昨日刚晋升铜牌捉刀人。”
“恭喜!”
陈济再次朝周骏看去,见他方头大耳,双臂长到指头快要及膝,是一名用剑的高手。
因为黑虎帮的缘故,铜牌捉刀人如春笋般冒出,但这几日能成为铜牌捉刀人的,实力也不会差,除了林武、乔文忠外,属于泗水县最强的一批捉刀人!
只是这人,似乎并不是打招呼这么简单。
“周兄,若没事,我便先走了。”
陈济淡淡说道,要走之际,周骏抬手道:“朋友,可是找寻黑虎帮?”
“没错,有事?”
陈济蹙眉答道,这人讲话好不利索,他真不喜欢与这人聊天。
见陈济面露不悦之色,这人也不在意,来到陈济面前小声道:
“自然是有事,我等捉刀人此时群集于新阳镇,都是为了捕杀黑虎帮成员。
周某运气不错,在一处地方发现了黑虎帮据点,他们人数众多,我们兄弟三人怕是拿不下。
足有近百人,朋友可有兴趣?”
近百人,就算是内气境入门,也有一百点功勋值了。
一百功勋值说少不少,就看这功勋值怎么分了,若是没有好处,这人怕不会告知自己。
见陈济思索,周骏伸出五根手指主动道:
“谁杀的算谁的,我只收五点功勋值作为消息费。”
“妥!”
陈济点头答应,五点功勋值倒也不贵,却给他省了不少时间,不用他花费功夫寻找黑虎帮成员。
事态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这些成员可不会傻到主动站出来受死,黑虎帮扎根泗水县多年,潜伏在新阳镇各处,甚至有人逃往岚山深处。
见陈济爽快答应,周骏笑道:“好!还未问朋友高姓大名?”
“陈济,周兄准备何时行动?”
“今夜,陈兄弟可在新阳酒楼等我。”
“好!”
陈济点头答应,既然有了黑虎帮线索,他先去新阳酒楼等着周骏也好,看周骏这样子,应是还要找上一两个高手。
待到陈济走远,周骏小声嘀咕道:
“陈济,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大哥,管他谁呢,难不成他一人还想跟我三人争抢人头不成?”
周骏身后一肤色黝黑,满脸胡子的大汉高声道。
“三弟说的在理,再怎样,他也是一人而已。”
新阳酒楼。
因为黑虎帮的原因,新阳酒楼生意虽然比之原来兴隆,可酒楼三天两头就要经历一场厮杀,若不是连夜把酒楼修缮好,恐怕第二天生意都没得做。
好在酒楼掌柜请来几位内气境大成的武者坐镇,倒也不怕谁把他店砸了,不给他赔钱的。
“客官,吃点什么?”
陈济前脚踏入门沿,后脚就有小二热情迎了上来,待见到陈济,小二只觉得面熟。
“你,你是昨天那个凶人?”
店小二意识到不妥,跪地求饶道:“英雄,英雄饶命,不是凶人,是英雄。”
陈济无奈一笑,连忙将他扶起。
感情我为民除害,还成了凶人。
只是他昨日厮杀过于凶猛,给在场围观之人留下深刻印象,见他如此厉害,酒楼掌柜都没敢上前让他赔偿。
因为昨日那场大战,夜晚修缮之时,酒楼掌柜的可没少发脾气。
毕竟陈济这一单,酒楼掌柜的没少赔。
又见到这位凶人,店小二脑海之中思绪众多,有陈济凶狠厮杀画面,也有黑虎帮成员胆寒投降画面,更有昨夜掌柜的指着他脸打骂的画面。
噗通!
店小二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如此一幕看呆了一楼用膳的食客们,掌柜的从后厨走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
等他反应过来向角落处看去,他重金请来的四位内气境大成的武者,好似没有看到他的目光,直接将他无视过去。
好啊好,本掌柜重金将你们请来,你们视若无睹。
等到他走近看清陈济面孔,腿脚不由得一软。
是昨天那个凶人,他怎的来了?
昨日厮杀之时,要数他与小二站的最为靠前,那血肉翻飞,有人脑袋、臂膀掉落,甚至那尸体还是他收的。
“客官,吃点什么?”
掌柜的强撑着桌子起身,面带苦涩的笑意让陈济忍不住摇头苦笑。
我可是为民除害!
“随便上些,我等人。”
陈济随意道,不管你怎样,我也要待到夜里才是。
意识到昨天的破坏,陈济取出一袋银钱丢给掌柜的,这些钱足够他昨日造成损坏的赔偿。
掌柜的接过银钱,刚要拒绝说些什么,就见陈济迈步上了二楼。
等人之际,陈济取出一本书籍看了起来,这还是他昨晚在康伯那里借来的,直到现在才有时间翻看。
“天下九州,原本大盛王朝独占五州之地,甚至有一统天下九州的架势。
后因为安明思叛乱,导致大盛王朝损失严重,尤其明德寺一战,虽然夺回半州之地,可大盛王朝最为出名的玄甲军,也在此战之中死伤大半。”
“书里的明德寺就在明德府,距离大宁府不算远,看来我所处的位置距离大燕王朝不远…
若是再起战事,恐怕大宁府也不安全。”
人无远忧、必有近愁,陈济但觉得他不一样,他是两者皆有,近有济世教的大动作,远有两国战事若起,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参军?自然是没有机会,他也不喜军队那般束缚。
做官?罢了,大盛王朝当官的名声太臭,他也做不来左右逢源。
还是杀人得心应手,手起刀落间,斩尽这浑噩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