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半岛,圣都麦加
光明世界只知道这里是阿拉伯世界的中心,却不知道这同时是暗面的中心,暗面资源与科技汇集之地。是暗面的密教联盟的驻地。
穆斯林密教所授权的麦加,作为古代便以宗教为外衣统治世界的暗面而言是如今仍然占有的一块暗面完全能掌握的权利中心。
在天朝自武周以后道统便外侵的光明世界的佛教取代,天朝的五岳便不再是暗面世界权利的中心。
红海岸的一处小镇,风沙没在此地肆虐,富豪们比黄金还贵的淡水浇筑了一座新时代的空中花园,在这大型场所之中,以美索不达米亚为中心的密教各支在此大行盛举。
未入天朝密教反而加入俄尔蒲斯教廷的归终渡也算是这中东世界的一员,所以有幸在执行任务之前受邀来此。
犹太密教难得大方了一次,他们终于公开了独占已久的卡巴拉生命之树所衍生的十大原质技术。
这对于许多在生产资料后劲不足的小密教如俄尔蒲斯教廷就是一次难得机遇,虽然代驾是支付高昂的专利费用,但好歹是有了,所能以原质科技辅助自己生产力的质变那么再高的费用也值。
归终渡跟随教廷的上司看着上司与穆斯林密教的一众头巾大佬畅聊见世面,见的正有兴的时候,便遇到了尴尬的一幕。
在大会的生态宴庭处一位同样与归终渡有相同的种族特征的黄种美女穿着艳红的人鱼裙伴随着一位粉色西装的白人帅哥走来。
归终渡无意看见,刚刚与阿拉伯前辈侃侃而谈的游刃有余的样子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和尴尬。
没办法看着被过往共患难积蓄了丰富精神财富的前女友如今与别的男人牵手是个男的都会有些悲味。
相伴的伴侣之所以成为前任,无他归终渡所从事的事业给不了姜优柔安全感与陪伴,所以五年前趣味相投的一对爱侣最终的现实面也前败给了一地鸡毛,他们分手之时正是归终渡前三个月在巴黎被畸变体重伤躺在医院的那几个月,姜优柔在陪伴与照护他康复之后便提出了分手,理由姜优柔自己不想再感受替归终渡担惊受怕的精神压力,以长期一个人的孤独。
归终渡知道姜优柔是个好女孩的确是自己这样身陷事业泥潭的烂人辜负了她所以也同意了分手,但对于相伴近五年的浓情蜜意变成如今的形同陌路,终究是有些难以反应,不过也就是段失败的感情,归终渡有自己的坚守在没有真正结为伴侣前是不会去祸害一个女孩的所以他与姜优柔之间没有实质性的关系结束的也自然了当。
可是,归终渡毕竟是第一次接受与尝试所谓感情,所以当美好的起点走到最后变成一地鸡毛后,没有任何应对经验下意识的情况竟让归终渡这样连死亡都擦肩数次而过的人产生了胆怯,想要逃避,于是趁人还没到来之际便主动辞别不顾形象的跑去了洗手间。
这是第二次他对那张相似的脸产生抑制不住的恐惧。
第一次还是在他被质疑离开故土来到这里之时……
而瞧见有意退避的精英,远处便遥望的姜优柔也是一时有些回味,但对于过去式她终究选择忘去从而尊重和将所有的爱倾注于现在渴望与爱她的现任。
此时也算是见证了两个小辈感情的归终渡的指导上级柏赫尔先生也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去宽慰这个仍然消沉在初恋的断情中的青年,而对于还没有向渣男进化的纯情青年又咋会听进去。归终渡现在倒是更希望前往天朝执行任务,希望以事业麻痹这份悲伤。
若能离职归终渡势必会把失去的讨回,以现实情况这很不现实所以,所以只能以痛苦麻痹悲伤。
……
天朝南部密教与隐士家族等一众暗面势力的大本营,锦城。
畸变体在沿海一带极为猖獗不说,天朝暗面之所以没有没有管是因为他们西南方的大本营几乎都阵亡了,就连锦城,暗面的统治阶级一直严厉约束暗面的大众依旧有漏网之鱼,让一些暗面子弟从光明世界的灯红酒绿中感染了畸变体的卵,这几乎打破了暗面固有的秩序和拉近了暗面与光明世界的距离。
所以无奈只能让专业人士前来处理。
而其中就牵涉到了一些问题,归终渡是天朝人,归属还是西南方巴山一众的隐士门阀,也就说他此次执行任务就是帮故乡赈灾,不可避免的与五年未见的家人父母与父老乡亲相见。
对于如俄尔蒲斯归终渡的父母是知道最后也是支持的,但俄尔蒲斯教廷这小门小户在那些父老乡亲们心里那比得上所崇拜的蛊巫寨,穹高道,与社稷殿等三大密教豪门,更何况他还入了异变抑制局这样崇尚安稳地方玩的天朝人看了都摇头的坑人黑心机构,这回去在父老乡亲们口上不得被好好挖苦,和说教说教,同时贬低自己这失败的人生,来抬高父老乡亲们自家年轻人的形象?
所以在面对这些苦恼的情况下,归终渡想自己也就没时间沉寂在那些悲伤中,同时已经坐上回到故土专机的归终渡也不只是带着被数落的耻辱回乡的毕竟异变抑制局再差,恶名远扬,也否定不了它是密教联盟下设的被所有暗面认可的官方权威机构,归终渡本身也是端上了暗面官方的铁饭碗,是公职人员,且级别是与天朝暗面统治阶级这样地方官员差不了多少。
作为此次天朝战区的第二负责人,本身就任职异变抑制局后勤武装处处长,他与天朝的暗面统治机关天朝地区密教理事会的诸理事还高一级,也就相当于副地区总长那个样子,天朝暗面中比他官大的也就南北总长与天朝暗面政治与军事的最高长官大司马,与类似于教皇那样精神领袖的大祭司。
可以说地位之崇高,更别说他今年才二十三岁,二十三岁的统治阶级不靠父母不靠家族,虽然异变抑制局是坑但不可否认其是暗面地位晋升的优越渠道,所以真被七大姑八大姨数落的时候直接问她们自家子女官拜几级地位如何,那时可解燃眉之急。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归终渡如今的地位都是拿择偶权和成家权换的。
可那不骄傲不代表不值得炫耀只要有人敢挖苦,归终渡保准将受到的委屈以公报私仇的方式加倍奉还,毕竟他是受密教联盟的直接命令下派到战区的有资格要求地方官员全权配合辅助完成镇压事宜。
他虽是文职官员但让得罪自己的那些人的子女以看中和提拔为空头支票勒令其干这干那是合规矩的。
……
天朝
在归终渡还在坐专机带科研人员前来处理畸变体的研究与感染者的救治之前,此次任务的第一负责人,缪亚这位出身天主密教的西世界暗面年轻一代少女心中的男神与门阀贵公子已带着武装特工部队到访,且一夜之间便以雷霆手段控制了锦城的畸变危机。
缪亚,天主密教出身,异变抑制局特勤处处长,是与归终渡并存的西世界的天骄,能力异常出色是下一任的智慧原质守护,以其优越的能力在家族的竞争中以不受宠的私生子的天崩开局夺权,成为家族继承者,与归终渡关系损友,在坑与帮归终渡这事上是从不带犹豫的。
这次任务原本是交给归终渡的因为知道兄弟的废物无能缪亚主动请责。
作为异变抑制局中单体应变能力的最强者,缪亚出手可见一般。
锦城青城山地下城
一身特制风衣俊冷非凡的白发金瞳的少年带着一众同样气宇轩昂散发强劲气势的少年们手握重器羁押一众同样萎靡不振,甚至明显遭到殴打,被打出痕迹的散乱部队,进入了这天朝暗面权力的中心。
南区的总长,在隐士门阀中都极具威望的宗老,黎震中也是亲自出场迎接,没办法缪亚来自联盟,其身份是特使身份不亚于他,且在处理畸变体这件事上密教与门阀都需要无条件满足缪亚。
在这座基地工作的其他的年轻子弟瞧见这一幕也是好不羡慕,尤其是男性,看到同年的外国精英已经和他们的爷爷辈同台交涉了这些因教育毕业就被家族塞进其中进行镀金的世家公子也无不羡慕。
黎老一金丝玄衣,神色慈和的等候多时,见人来了便说出一口不是多么流利的,且带有浓重方言味的外语。
“尊敬的联盟特使欢迎您的到来,不知道另一位特使是否与您一起到了?”
看到眼前这群外国的精兵强将,黎老眼中异常的复杂,异变抑制局外传言恶名昭著,不过知道内景的都明白,其中无一不是整个联盟最出色的精英,真正的少年天骄,随便挑出一个人来,都不是他的地下城被其他家族送来的少爷公主们可比。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群天骄,锦城一夜便得到了肃清。
缪亚似乎听的懂,然后自己飙出一口流利的天朝语:“地区长官客气了,你是奉命行事啊,至于我另一位战友……
他现在在来的路上,同时组织研究配制疫情管控方案与畸变消除技术。
毕竟工作还没正式开始我们也没法预料,最差的情况会难到什么程度,以防万一。”
黎老点头,对这年轻一代的领袖初次印象便是极好。
心中甚至想着能将这年轻一代最强者之一骗来当孙女婿绝对能够吹一阵子,让那些老友们羡慕嫉妒。
不过看着缪亚后面牵着的那一群戴手铐的货,祥和如黎老眼中都不由的露出一抹愁色与愤怒。他们之前就有过禁令暗面子弟为了集体利益着想不能与光明世界的那些感染者有染,红灯区更是禁入,结果还是中招了,可见这些货色对他们的命令视若无睹。
于是黎老问:“特使大人不知道,这些人能否交于我们处理?”
缪亚直截了当的回答:“不,他们身上都背了案子,我们得从这些被寄生体上锁定新的畸变母体的下落,且他们只是暂时被我们强行制服,只有我们清理掉他们身上的畸变卵后你们才能领人。”
黎老点头这也算是给了那些门阀一个交代。
“如此我便敬候特使佳音了。”
缪亚点头同时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昨夜他与一一个已经复苏的古之畸变体一战印证了他们异变抑制局数年研究后得出的猜想,那些连火矛都没能杀死的古之畸变体已经适应了如今的环境。
古之畸变体那是已经进化成为比人类还先进的物种,强大且狡猾,懂得隐忍与比人类还深沉的城府,若非先进的生命形式让其失去了繁殖能力,不然这样的物种大肆繁殖,人类将在这个世界再无生生存的未来。
昨晚那一战,若非缪亚手上有金号角才勉强毁掉了那古之畸变体的躯体,可还是没有发现其携带核心遗传信息与思维的脑髓,这说明那个古之畸变体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古之畸变体的脑髓可理解为其幼虫,或者替生体,一但作为主体的躯壳被毁,幼虫便会继承躯壳生前的全部记忆与对其死法的破译从而产生抗体,后在安全环境之中开始寄生直接代替寄生者的思维,然后开始生长最终在百日之内成长为比之前还要强大的躯体,然后重新分出脑髓,其存在与为了适应如今环境主动进化为现代的几命不死的现代畸变体只强不弱。
现代畸变体再怎么进化智商也不会超过一只猫,只会记住在记忆之中的本能,好杀也好控制,但那些在古代从那些古物中活下来的智商普遍高于人类,人类它们也会人类不会的它们也会,它们能寄生在人身上,模仿被寄生体生前的一切,若不用基因检测根本发现不了它们。
若不把那只古之畸变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此隐患发酵那么他们会被联盟给批死。
高耸的山原,古老的宗祠。
在一“蘇”字牌匾的古旧宗祠中,一位道士装扮一表松散的少年缓缓走入,当他看到宗祠散乱的牌位下那布满鳞片的类人怪物一时有些哽咽。
“蕊染瑜你疯了吗?不仅私藏那些被诸老禁止的虫子,还制造这么多了鳞人,你让我爹与诸位叔叔咋想?
你的计划太疯狂了。”
那道士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而那鳞人怪物转身,口吐人言:“苏清渊把古之畸变虫还给我!
我知道是你用“金阙”古剑将我培养多时的至宝的卵提前取走的,若非如此那所谓的异变抑制局怎么可能毁掉我多年的心血。”
被称之为苏清渊道士警惕拉开距离,手中出现一把破旧的黄铜钝剑。
黄铜剑一出那鳞人似乎感受到了基因的恐惧,下意的退缩了几步,那是“金阙”对一切畸变体基因中刻印单的恐惧。
古时代的天朝与图兰低地一样饱受畸变体对原生物种的威胁,石器时代末期的人在古代外星遗迹中发现了“金阙”一特殊单位的黄铜。
最初的金阙只是块黄铜是原人们发现黄铜能够驱赶畸变体所以首领将其收回锻造,一代代传承,传到现今哪怕残破不堪,其本质依旧对畸变体有一种天然的克制。
金阙只是随便一挥,那鳞人还没发表死亡遗言便化为了一滩脓水。
那脓水中只剩下一控制模块,因为不被克制,所以还在。
看鳞人果然还是傀儡,苏清渊不由皱眉。
而在这片大地的不知名的某一个角落。
一位白大褂的女博士看着传感屏上被金阙毁掉短路画面不由露出不屑:“傻弟弟终究是傻弟弟,清渊我三万具鳞人傀儡你毁的完吗?”
蕊染瑜之所以呆在,同时派出诸多傀儡去干倒,就是尽可能的拖住那些暗面自以为是的诸老与那该死的异变抑制局,毕竟古之畸变体与现代畸变体的优势结合的畸变抱脸虫皇马上就要培育成功了,只要这位受自己控制的新一代畸变体首领孵化那么,自己就可以夺取那些不受控制的古之畸变体的力量与古之畸变体的首领畸变母神的地位与力量,那么这世上的所有畸变体都将被自己掌控,那么暗面恐惧的威胁将不再是威胁。
蕊染瑜的初始目的也是解决畸变隐患,只不过天朝的主体意志与她背离,便愿采取她那极端的且带有极高危险的方案所以她只能与那些人背道而驰,毕竟在蕊染瑜看来那异变抑制局所做根本就是无用功,照异变抑制局的处理方法那些古之畸变体将全部安稳渡过这数十年的适应休眠期,一但代那些恐怖的怪物适应了当今时代的环境复活,那时人类将灭亡。
如此,蕊染瑜方才认为自己才是对的,按她的思想擒贼先擒王,唯有夺取畸变体族群的统治权让人类掌控,才有可能带给全人类一线生机。
所以她要创造,创造出一个贯彻她所有意志的听话的畸变体新皇,去取代旧主,只有这样暗面与光明世界才不会因为畸变体打破千万年的平衡,两个世界的人才能按照自己的信念活下去。
而非让不作为的异变抑制局将全部人类推向灭亡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