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武堂门前,村里的少壮力来了不少,还有些小孩子,任易和袁清也早早就来了武堂门前,袁清是管事,也是这次堂试的保障人员之一。
这个村子,名为百年村,百年这村子会开放通行,进而村里的人去换置物资,都是武堂的人前去,听说是百年村的外围有不少飞禽走兽,此村没有仙人仙山庇佑,自然而然就只能自食其力。
“这武堂当真气派,和这村子比起来倒是奢华至极。”
袁清一听任易说,抓紧捂捂住任易的嘴:“小易啊!慎言,这武堂虽然是奢靡了点,但是也是为老百姓做好事的地方,有点钱修建也正常。”
任易不以为意,他心里清楚,这百年村虽然家家户户耕种为生,但总有收成不好之时,而这武堂,倒是聚了全村的财力,村里的人却也没见的过的多好。
“咯吱”一声,那武堂大门打了开来,随之听到“嘿咻嘿咻”的吆喝声,只见四个个壮汉搬着一个练武台走出了门,那台纯木打造,看起来极重无比,但那几个壮汉未见疲色,搬到了块空地,“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袁清看任易一脸呆样,随之对他说:“武堂收人没有弯弯绕绕,就是比武,大家是胡乱挥拳也好,还是用了武功也好,胜者就可以进入武堂。”
任易低眉抬眉又说道:“那岂不是只有一个人可以进。”
袁清拍了拍任易肩膀,满是称赞之情:“小易,我平时以为你呆傻,原来还是挺聪明滴吗!没错!就是如此,武堂每年都会收几个有缘人进武堂,我就是那个有缘人,所以就给这还想来武堂地人来说,就只有一个名额,毕竟,僧多粥少,但你放宽心,这次足足要三人!”
说完,又有几个壮汉抬着台子出来了,紧接着又一个,这下,足足三个台子,看来袁清说的没错了。
任易有些不解,又问了袁清道:“为什么这次要三个?”
袁清听了之后本想拒绝回答,但是任易柄着一副你不说我就不上去的姿态,袁清才趴在任易耳边小声说了出来:“上次村子开启,飞禽走兽杀了很多武堂的人,但那飞禽走兽平时性格并不暴戾,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这次武堂为了百年后顺利出去,让人组织斥候队,前往探查。”
“这村子能出去?”任易激动的问道。
袁清意识到说漏了嘴,赶忙说:“没有没有,你啥也没听见。”
任易怼了下袁清肩膀:“是不是兄弟,说!”
那袁清左右看了看,又偷偷说:“武堂之前有人出去过,拿着一个令牌,那令牌就可以出村子的屏障,但是天黑前必须回来,不然就要被屏障怒杀。”
任易知道,这村子是有屏障的,因此隔绝外人进不来,反而里面的人除了百年后出去,就只能呆在村子,强行跑出去,就会被屏障怒杀,说是怒杀,其实就是降下天雷,炸个粉身碎骨,村里人都说是天罚。
没等思虑多长,一个中年人出了武堂的门来,脸上尽显老态,但身体看起来则是比普通农人肌肉高出不仅一度。
任易回头看袁清,那小子一脸羡慕之情,察觉到了目光,才说道:“这人是万极,早早就是武堂的老师傅了,比杨师傅高出一个辈分,年年都是他主持。”
说开了那万极就讲了些武德,说来说去就是点到为止,不要坏了人家身体。
讲完之后,随着一声“开始”落下,那三个擂台下都挤满了人,任易被挤到第一个擂台,那擂台上先上了个中年人,任易认得出,那是隔壁王婶婶家的,没少受他恩惠,这一打眼一看,这擂台下边基本都认识。
那王叔叔干了半辈子农活,力气奇大无比,接连是上去了几个人,都是被绝对的力量碾压,但不同,突然上来了一个人,任易没见过,那人满头银发,眉宇间满是不凡,剑眉星目,看起来和任易一样大,身上的衣服却是实实在在的农家服,那王叔叔没见过他,也是挠了挠头,但是也摆了个架势,谁知那人不但没理,反而径直的走向王叔叔。
“诶呀,娃娃,你说你这是做啥哩,你也摆好架势,咱俩打两下子嘛。”
那银发少年没理会,反而发出了两个字:“聒噪。”
那两字一出,王叔叔定然不开心,挂不住面子的他率先出手,那银发少年没躲,反而只用了一根手指,轻轻一指,那王叔叔本来冲过来,却停在了手指前,不一会,只看见王那王叔叔身后爆出了煞大的空气,直接飞出几十米远,飞出了擂台,不知生死。
那银发少年做完之后,没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地站在擂台中间,等待下一位挑战者。
看完一切,那任易身体内的声音传来:“上!”
任易听后,倒是犹豫不决,毕竟这一指,最起码是有千钧的冲击,最起码不是他能对付的,谁知正在心底琢磨呢,那身体里的声音倒是不耐烦了。
“你小子,学了那么久那虎妖的绝学,练武之道,力为先,巧为后,你这样百年后不被杀死才怪。”
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大堆的话,任易堵住耳朵也没用,烦的他只好一脚蹬地上了去。
众人不可置信,有的人就说了:“这不那十几年前来的小孩吗?”也有的人说:“这小子想进武堂疯了。”
任易没想到这上来了也是一顿的唠叨,搞得他心乱的很,谁知,那银发少年一点不含糊,又是一个身法冲来。
“小心!”
那身体里的声音大声喊了句,任易反应过来已经是到眼前了,躲避不及还是被打中了半身,灰溜溜的滚到了擂台边上。
可那银发少年没收手,而是接着追来,重重一脚踢向任易腹部,任易吃痛,但强撑着手掌支地一个弹跳又飞向擂台中央。
紧接着任易摆好架势,就是山君的绝学起手式“五极崩”。
那银发少年一愣,从未见过这种招式,又是旋转腾踢向任易,任易手臂一档,抓着那银发少年腿上衣物猛的一甩,径直飞向擂台外,谁知那银发少年脚撑地卸力一蹬飞了过来,这回又是那一指,任易见过,自然就躲避,与之交手几个回合不见胜,双方只好各退几步观察。
任易问心里的声音:“这个人力道怎么这么强,不像是普通人。”
谁知,那心里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任易怒火中烧,青筋暴起。
“他是傀儡。”
傀儡!这个东西就是杀害自己双亲的东西,这让他难以平静,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呼吸声和耳鸣声,再也没什么策略,只是狂冲。
那傀儡显然是没有反应,被任易几拳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任易学拳许久,五极崩每招每式都是极强的杀招,两拳三掌一提膝,四拳一腿掠影踢,那傀儡都已经被打的吐血了,也有反击,打的也不轻,谁知那任易就像是一个魔头,足足将那傀儡打的被人拉下擂台才清醒。
清醒过来,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仅仅看着手上的鲜血就让他难以呼吸。
“你小子这身体里还有控欲符,怒火缠身,你差点就犯了大错。”
任易无法呼吸,跪倒在地上,两眼泛白,空洞无主,身体里的声音深深叹了口气,只好短暂的控制身体的主权。
这么一闹,必定是没人再敢上任易的擂台,最后比武结束后都没有,理所当然,被人收进了武堂,师承武堂元老袁天逆,也正是,袁清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