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冰冰如此目光决绝地看着自己，何向志拨弄着手上的签字笔，撇着嘴道，
“既然冰冰这么自信，我估计10%差不多，冰冰深耕直播这么多年，单场直播的挂牌粉丝也不到在线观众的10%。”
“你们觉得呢？”
白冰冰又问其他人。
“5%-8%比较合理。”
大家七嘴八舌，反正最高也没有超过10%的。
“呵呵，你们可听好了，不是5%，也不是10%，是60%！”
“什么？！”
此话一出，原本议论纷纷的会议室一下安静了。
“60%的挂牌率，6000+挂牌粉丝，其中5级粉丝就要是1人，4级粉丝大几十人人，3级粉丝几百人，2级1级几千人。请问在座的各位，你们谁签的主播能有这个数据？又请问各位，你们在全网抖声，快闪，企鹅这三大直播平台，谁见过这种数据？！”
“刷子吧？太明目张胆了。”
有人马上说。
“刷子？呵呵。”白冰冰冷笑，“不瞒各位，我今晚就给他刷了个六级灯牌。”
“什么？！”
会议室再次从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安静下来。
白冰冰给一个陌生小主播刷了10万的礼物？简直不可思议！
正在玩命咀嚼臭豆腐的宋欣媛都忘记了咀嚼。
“我知道，你们都在想是不是我和这个林岳有一腿，我白冰冰在网络上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恶毒的语言没听过？什么流言蜚语没经历过，我也不怕你们议论，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
说到这里，白冰冰有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扫视众人，以一种女王君临天下的气势说道：
“对于林岳，公会不捧，我也要捧，平台不捧，我依然要捧，谁支持？谁反对？”
会场再次陷入死寂。
因为这件事太出乎意料，大家都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要说马屁精还要属何向志，第一个站出来表态，
“既然冰冰都要支持，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呢？公会当然是全力以赴支持！”
“对，全力支持。”
在座的人，全部都举手表示赞同。
“行，那就这样吧。”
见管理层全票通过，白冰冰这才露出久违的笑脸。
“鲨鱼公会下一步要把资源投入到林岳身上。当然，第一步就是先牵上线和林岳接触一下。”
“老何，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尽快把人给签下来。”
“嗯嗯。”
何向志虽然心里老大不满，嘴上也答应下来，心里却暗骂道，“一个腿子，让我亲自去签？我呸！”
散会后，白冰冰没有走，则是住在公司里，这里有她的直播间，办公室和休息室。
而作为白冰冰私人助理的宋欣媛，也有自己的休息室，大部分时间，她都会陪着白冰冰，深得白冰冰信任。
“冰姐，你说的林岳真那么受欢迎？”
宋欣媛靠在卫生间门框上，还在砸吧着嘴品里臭豆腐的余香。
白冰冰正对着镜子卸妆，嗯了一声。
“冰姐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吃货群已经炸了，这可是5000人的认证群，必须是女生才能加入，全国各地的吃货都有，都在讨论林岳呢。”
“嗯？怎么说的？”
白冰冰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和你说的一样啊。”
“我看看。”
宋欣媛递上自己的手机。
白冰冰面色凝重地翻看了几页，确实都是关于林岳的聊天记录。
其中，白冰冰最关注的，还是群里那五六个当时在林岳直播间的吃货，也和她有着相同的体验。
那几个人均表示，在直播间看林岳吃臭豆腐时，就好像是她们自己在吃，可是主播下播以后，那种感觉旋即闪电般消失了。
但是，这种体验说出来，却被群里其他吃货集体嘲讽。
毕竟这种颠覆三观和科学的体验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根本不可能去相信，说他们是被吃播的帅气迷的卵虫上脑，走火入魔了。
那几个吃货极力辩驳，发下毒誓，绝非为男色所累，但还是难以得到大多数吃货的认可。
“欣媛，你信不信？”
“信什么？”
“信这几个人说的，看林岳吃播像是她们自己在吃”
宋欣媛撇撇嘴，“不信。”
见白冰冰脸色一沉，宋欣媛马上又笑着说，“我不信他，但我信冰姐。”
“呵呵，你个小机灵鬼。”
白冰冰随手在宋欣媛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
晚上11点。
林岳的7458号直播间依然余温不断，还在有人刷着礼物。
看得出来，虽然林岳已经下播近三个小时，但是仍然有上百人在直播间讨论。
其中一个留言“看吃播吃臭豆腐氪重金是不是智商欠费？”引起了激烈讨论。
其中一位挂了林岳5级灯牌的粉丝留言很有代表性。
［给他刷礼物怎么了？恕我直言，本人就是人傻多金，没必要让你们这些屌丝理解，你们有种来咬我呀？］
［别再拿花这么多钱是智商税的弱智言论来说事了，最后说一句，有钱人的生活你们真的不懂！］
这几条留言很快回赞被订到了置顶位置，显然代表了部分粉丝的心情。
［小岳岳人长帅腿长，不像有的吃播，先别说好不好吃，先看他们的长相就倒胃口，看了小岳岳真是养眼！］
［就是，这么有才华的主播，为什么不能给他刷礼物？怎么就是智商税了？］
［这个主播做了什么坏事，不能给他刷礼物吗？］
新来的一些观众，还有些茫然。
他们大多，都是看着飙升道热度瞎溜达进来到直播间，却发现直播间特么是黑的。
［有个毛的主播？难道主播是黑兄弟？］
［抖声现在赚钱都不穿内裤了，这么不负责任的推流吗？］
再看那礼物，还在零零洒洒刷着，虽然大多数是免费的荧光棒，但这热度却依然维持着。
要知道，这个时候主播不在的啊！
新进来的网友，除了懵逼，实在并不知道直播间发生了什么。
［反正这个吃播能给我们提供完全身临其境的感觉就对了，你们这些新来的就别再满脸问号了行吗？］
直播间的老观众已经快被新来的观众烦死了。
他们只是想在一起讨论当时在直播间的感受，互相交流心得经验，却不想被那些新进来的观众不停问着相同的愚蠢问题。
［不是，你说清楚，到底啥是身临其境我咋就想不通呢？］
［为啥啊？为啥啊？难受！］
［你们总得说出个为什么吧？］
新来的观众，还认为老观众不可理喻。
网友们表示不理解。
本来就烦，想要看看直播放松一下心情，结果，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