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会不会有分歧

上午八点左右,赵越蕾打来了电话,我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我看着来电显示发愁,来电铃声开的有点大,我担心惊扰宿舍的室友,我只能硬着头皮按下接听键,还没有等赵越蕾说话,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我不敢放大自己的声音,我尽量压低声音,我怕惊扰到宿舍的室友,“赵越蕾,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你能不能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我宿舍的同事还要上班吗?有什么事等过了中午以后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赵越蕾,我训赵越蕾也丝毫不给她面子,或许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不喜欢一个人,不管那个人做什么都是错。

爱情跟现实的差距太悬殊了,我一直都深刻的知道这种事情。我从来都不敢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有女朋友,哪怕从前极度的渴望过,可是现在突然有了女朋友,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我真的不情愿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谈恋爱,可是我已经遇不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了,我只能妥协,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跟赵越蕾交往,如果哪天我发现自己跟赵越蕾并不合适,我一定不能拖泥带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赵越蕾提出分手,只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还会不会这么果断,我真的猜测不出来。

赵越蕾没有想到我会训她,赵越蕾虽然有些生气,但也不好说什么,赵越蕾竟然给我道歉,这么好脾气的人确实很难找,“尘哥,对不起,我只是有一点着急,如果我真的让你为难了,我跟你道歉,请你不要生我的气。”赵越蕾都这样说了,我已经没有了脾气,我知道赵越蕾的脾气好,可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好。

我无可奈何的叹气,我真的不知道选择赵越蕾是对还是错,不过依赵越蕾的脾气这一方面,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赵越蕾竟然能够好脾气的给我道歉,我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你不用给我道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多为我考虑,你不要再那么粗心大意了,你能不能细心一点。”我本来就不喜欢赵越蕾,哪怕只是一点小事我都会忍不住责怪赵越蕾。

我不知道赵越蕾会不会怨我,毕竟我会因为一些小事责怪赵越蕾,我知道自己不喜欢赵越蕾,可是我不知道赵越蕾是不是真心喜欢我,我对感情这种事情一直都很懵懂,我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太穷的缘故,我一定会误认为赵越蕾选择和我在一起肯定是另有所图,我真的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人,我认为赵越蕾应该不是别有目的。

赵越蕾这才松了一口气,赵越蕾听到我的话语终于缓和了一些,赵越蕾才不至于焦急,“尘哥,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再计较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请你原谅我。”其实本来就是不起眼的小事,我不应该跟赵越蕾计较的,只是我有些窝火,可是我真的无处宣泄,我只能把气撒在赵越蕾那里。

突然要离开宿舍了,这就意味着我真正的要离开川南火锅店了,我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来这里了,我确实有些舍不得川南火锅店给出的这一份工资,我不知道去到别的地方还有没有这么的好运,我真的很生自己的气,我怎么能这么果断的放弃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收入,我真的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我是否能够顺利找到工作,我想的越多,我的内心就越烦躁,我的情绪很不稳定,但是我又不能随便发火,最重要的一点,我真的无处宣泄。

我心里有一些过意不去,我不应该那样对赵越蕾,可能是因为各种让我心烦的因素太多的缘故,我真的很烦躁。毕竟我就要告别宿舍的室友了,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只是想要留一些好印象而已,或许别人会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出门在外的我,不能太过于自私,我应该多为别人考虑一些,大家都不容易,我应该在乎他们的感受,我不应该太过于自私自利,赵越蕾的这个电话来的确实有些不合时宜,我不应该影响宿舍的人休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确实不应该责怪赵越蕾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无可奈何的语气,“没有以后了,我都要离开这里了。不过也只是一点小事而已,我没理由继续责怪你。”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一直跟赵越蕾在一起,我们会不会因为各种分歧吵架,我真的一无所知,既然我都已经选择和赵越蕾在一起了,我不应该再因为一些小事去责怪赵越蕾,可是我真的没有忍住。

赵越蕾听了我的这些话以后,总算踏实下来,“尘哥,谢谢你能理解我。你要不要出来吃早餐?吃完早餐以后,我们就开始搬东西。”我不太想吃早餐,想到以后的生活,我突然又多了一份压力,我不知道该去到哪一座城市,我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如果找到了工作,那样的工作我是否能够适应,就算能够适应,是否能够一直做下去,我真的太担忧了。

我没有心情吃早餐,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真的太困惑了,“我不想吃早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把东西搬出来,你不用管我。”我思索了一会儿,我继续说话,“那就不用再说了,我这边先挂电话了。”我还没等赵越蕾回答我,我就匆忙挂断了电话,我真的不喜欢赵越蕾,就连听到赵越蕾的声音我都感觉自己有些不耐烦。

我以为自己没有吵到室友们,毕竟我说话的声音很细声,但是我没有忘记刘成龙说自己的睡眠浅,我把手机放在一旁以后,我瞟了一眼刘成龙那边,我突然被吓了一跳,刘成龙竟然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慌忙不好意思的道歉,“刘哥,实在对不起,我又吵到你了。”我知道睡眠对刘成龙的重要性,刘成龙今天还要上晚班,如果没有休息好,刘成龙的工作方面难免会出错,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我希望刘成龙不要怨怪我。

刘成龙没有直接接下我的话,刘成龙一反常态的问我,“要不要出去喝几杯?我从来都没有跟你在一起出去吃过饭,你今天就要走了,我们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面也不知道,我真的有些舍不得你。”我不是不想出去喝酒,更何况还有人陪同,我只是囊中羞涩,我真的舍不得一顿饭钱。

离职以后,我多在宿舍住了一天,本来昨天就要走的,我只是还想感受一下这个宿舍的气氛,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那么快跟赵越蕾住在一起,因为我知道自己只要是从这个宿舍搬出去,我就会搬去赵越蕾所租住的宾馆,其实赵越蕾所住的那个宾馆跟出租屋很相似,我不想那么快跟赵越蕾搞在一起,我们虽然不陌生,但是也没有太过于很熟悉的那种。

我其实很想出去喝几杯,可是我不是一个很有钱的人,我欠下的一笔钱还没有还清,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出去喝酒,虽然刘成龙是一个特别节省的人,刘成龙不会让我破费太多,只是我真的舍不得花这一笔饭钱,我本来就是一个对自己苛刻的人,我时常因为节省钱不吃饭饿肚子,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已经受够了,钱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几乎舍不得浪费一分钱。

我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真的很心疼钱,毕竟工作已经辞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我这样的文化水平,真的很难找到工作,就算找到了工作,我能不能长期的做下去也不一定,我对未来真的很茫然。我实在做不到慷慨,我只能无情的拒绝刘成龙的一番好意,“不用了,我等一下就走,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联系你。”当然我只是客套话而已,以后有没有机会,我真的不知道。

刘成龙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刘成龙没有想到我会直接拒绝他,刘成龙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不过刘成龙说话的语气很慷慨,“我相信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不必急在这一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对刘成龙这个人多少有些不了解,我不知道刘成龙说的是客套话,还是真心想要帮助我,我真的有些疑惑不知。

以后的路太长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会不会成为有钱人,我真的很想做一个富贵的人,只是这样的理想只能出现在梦里,或许我真的会穷一辈子,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就连我自己也一样,不过我不想太消极,我坚信自己的未来一定会富贵丰足,虽然我现在真的很穷,但是未来谁会说得准呢?说不定我真的会成为有钱人,我或许不会辜负母亲对自己的期望。

王励强冷哼了一声,王励强说话完全不给我留情面,“他是一个穷鬼,你还想跟他出去喝酒,你的脑袋怕是被门挤了吧!你什么时候看到他花钱阔绰过,依我看来,喝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王励强一直都是这样,王励强总是在门缝里看人,我知道王励强一直看我不顺眼,哪怕我都要走了,王励强丝毫不给我留情面,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王励强了,王励强为什么会这样损我。

王励强真的有一点过分,王励强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从来不欠王励强一分钱,王励强为什么嘴上不饶人,我气得想吐血,哪怕事态很严重,我也只能隐忍,王励强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茬,如果我用言语去怼王励强,我相信王励强一定不会放过我,王励强是一个特别彪悍的人,我根本打不过王励强,我只能认栽,更何况,我从来都不喜欢跟别人打架,很多时候,我都只能把别人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当做耳旁风,因为我相信,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万丈深渊。

孙小诺丝毫不给我面子,孙小诺一直附和王励强,两个人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我真的有些气不过,“王哥说的没错,叶君尘那小子就是一个穷鬼,我估计他离开川南火锅店以后,就再也难以找到工作,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主,谁还会要他啊,我看他是要穷一辈子的了。”孙小诺越说越有劲,孙小诺竟然还哈哈大笑起来,我真后悔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给了孙小诺他们那样的人,我的文化水平真的很低,我确实该对自己的各种情况避之不谈。

我知道孙小诺这是在嘲笑我很穷,我虽然有百般的不满,但是我只能忍受,我不想跟孙小诺起冲突,我从来都不喜欢跟别人打架,就算打赢了,那必须得掏医药费,如果打输了,那必须自己受罪,我已经习惯了忍让,不管孙小诺说话再难听,我都不想跟孙小诺计较,因为我深刻的知道就算去计较也是我自己吃亏。

刘成龙有些气不过,刘成龙怼他们,“你们不要太过分,叶君尘好歹跟我们同住了两个多月,没有深厚的友情,至少也有一点感情。以后的路还那么长,孙小诺你怎么就能断定叶君尘会穷一辈子,我相信只要做人本分一点,做事认真一点,总是会挣到钱的,哪怕不会大富大贵,至少也能养活自己,我相信叶君尘不是一个懒惰的人,叶君尘以后肯定能够摆脱贫困成为一个有钱人。”我没有想到刘成龙会这么信任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刘成龙竟然坚信我以后会成为有钱人,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像刘成龙说的那样,我真的该向那方面奋斗了。

我很感激刘成龙能够帮我说话,在这个宿舍也就只有我跟刘成龙的关系好一点,而王励强跟孙小诺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我其实已经努力了很久,无论我怎么做,我就是无法跟他们两个人把关系搞好,现在我要走了,即使他们两个人说话再怎么难听,我也不想跟他们辩驳,我知道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但是他们两个人并不是性格那么简单,或许是教养的问题罢了。

我已经把这些难听的话都淡漠了,他们爱怎么说,我确实管不着,我只能劝刘成龙,“刘哥,你不用管他们,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反正都听不进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没有资格堵住别人的嘴。”我突然对王励强和孙小诺很反感,他们的嘴里总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我感觉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们不积口德,我真的管不着,如果他们继续这样下去,要是以后惹了麻烦,那种苦果都是他们自己造成,我只能送一句‘活该’,当然我不敢把自己的推断说出来,我害怕王励强跟孙小诺难缠。

刘成龙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刘成龙无可奈何的感叹,“叶君尘,我真不后悔认识你,你的大度我真的很佩服,不像某些人嘴上不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刘成龙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义正辞严,我一直以为刘成龙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刘成龙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站在我这一边,可是刘成龙已经这样做了。我知道刘成龙说话还是要留一线,毕竟刘成龙还要在川南火锅店做下去,以后的路还那么长,刘成龙少不了要跟王励强和孙小诺接触,而我终究只是刘成龙人生中的过客而已,我跟刘成龙不可能经常见面,时间久了,刘成龙可能不会记得还有我这么一号人,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王励强听了刘成龙的话之后,有些不乐意了,王励强阴阳怪气的说话,“刘哥,你怎么帮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桑骂槐呢?我们才是一个集体,你不要忘了,如果我们之间有矛盾,叶君尘离开了以后,没有人会帮你辩解,如果我跟孙小诺跟你打架,你能确定是我们的对手?我认为你还是有些分不清楚孰轻孰重,我的印象中你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啊!你怎么净说些没有脑子的话。”我知道王励强这是在暗示刘成龙,而且还带着一些威胁,王励强的这副模样很让我反感,可是我却熄灭不了王励强的这种嚣张气焰。

刘成龙有些忍受不了王励强的这种说话态度,刘成龙有些火冒三丈,“王励强,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我活了三十二年了,从来还没有遇到你这样的主,你还真会威胁人,我刘成龙不吃你这一套,你给我收起那副嘴脸,我看着恶心。”刘成龙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王励强的威胁根本起不到作用。

这个时候的孙小诺忍不住插嘴,我看的出来王励强跟孙小诺已经站在同一条战线了,“王哥,人家刘成龙根本就不吃你的那一套,你还跟他废话做什么,咱们两兄弟联手,刘成龙根本就不是对手。”我听孙小诺的这一番话,似乎已经准备要跟刘成龙打架,我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我知道孙小诺的脾气,我根本就劝不住,孙小诺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顾搭理我。

王励强无奈的摆了摆手,王励强接下来的话我还爱听,“小诺,你根本就不懂成年人的悲哀,我不是一个喜欢打架的人,我不想因为一个叶君尘而跟刘成龙闹得不愉快,我觉得不值当。”王励强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在王励强的眼里,我像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一样,我知道王励强的脾气,毕竟我跟王励强同住了两个多月,王励强那个人真的不好说话。

孙小诺见王励强都这样说了,孙小诺有些失望,孙小诺似乎很想挑起这场战争,孙小诺气的直跺脚,“王哥,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你这么轻易就放过刘成龙了,刘成龙跟这个叶君尘一个鼻孔出气,我看着就来气,还有这个叶君尘简直就是不定时的炸弹,如果他继续赖在这里,我们肯定免不了有太多的战争,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顿。”我没有想到孙小诺会这么讨厌我,孙小诺竟然说我是不定时的炸弹,这一点我实在有些不能够接受,我突然觉得这个孙小诺就是我的肉中刺。

我实在有些不想搭理孙小诺,但是我真的有些气不过,我忍不住问孙小诺,“姓孙的,你对我这么大的意见,我哪里招惹你了,你不要说的太过分,别以为我让着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孙小诺了,孙小诺为什么会这么厌烦我。

孙小诺整个人都黑了脸,孙小诺没有想到我敢这样问他,孙小诺言语里满是侮辱,“姓叶的,你真不是东西,我看见你就烦,你就是社会不要的垃圾,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跟我住在同一个宿舍,你一个见不得光的废物不配跟我说话。”我没有想到孙小诺竟然会是这种人,我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知道如果我反骂孙小诺,孙小诺肯定会不依不饶的骂的更难听,我知道就算我骂不赢孙小诺,孙小诺也有可能会跟我打架,我不想把事情搞得更复杂,我只能忍气吞声。

刘成龙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刘成龙只能安慰我,“叶君尘,你千万不要跟这种人生气,他生来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你用不着跟他动气,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跟刘成龙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一般,我没有想到刘成龙会这么帮我,我真的很感动,我更觉得有些愧疚,刘成龙这样待我,我却连一顿饭钱都舍不得,我真的太不会处事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刘成龙越是这样帮理不帮亲,我就越是担心孙小诺跟王励强记下这笔仇,不管事态发生成什么样子,刘成龙还是把我当做一个朋友看待,可是我却只是把刘成龙当做一个关系一般的同事,我不忍心看到刘成龙因为我而得罪孙小诺那样的小人,我无可奈何的语气,“刘哥,你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影响你跟同事之间的关系。”对于刘成龙的这份情意,我只能在心里感激,比起刘成龙,我更加是一个嗜钱如命的人,我舍不得一顿饭钱,我真的无法维系自己跟刘成龙的这层关系,我希望刘成龙能够理解我。

刘成龙见我都这样说了,刘成龙也没有办法,刘成龙只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刘成龙左右为难的样子真的很憋屈,“实在对不住,你都要走了,还闹出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记挂在心上,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一场,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反正你也要走了,他们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刘成龙这样好脾气的说话,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欠了刘成龙什么东西一样,或许欠的就是这一份难得的情意,只是我真的无法偿还了。

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刘成龙,刘成龙越是这样小心翼翼,我的内心就越是难受,“没有关系,这些小事我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反倒是你跟他们闹得不愉快,我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反正都要走了,除了刘成龙以外,我真不想顾及自己与他们两个人的那种同事关系,只是我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因为我们同住了两个多月,就算没有感情,彼此都那么熟悉了,我真的不想跟他们撕破脸。

我知道自己很多余,我在这个宿舍一直都很多余,王励强和孙小诺根本就看不起我,我已经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了,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留下去了,既然我都要离开了,本来想要留一个好印象,我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得罪他们,只是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既然我那么多余,我也不想多停留片刻,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把挂在床头的衣服裤子都放进了行李箱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只花了五分钟,我就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我的行李依然很简单,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

我刚决定要走,刘成龙就拉住我的胳膊,刘成龙一副不舍的模样竟然很是让人心疼,“真的就这么走了,以后可能见不到了,我可以送你一程。”刘成龙的热情让我有一点尴尬,我一直为没能请刘成龙吃一顿饭而耿耿于怀,只是我真的太心疼钱了,在金钱面前,感情真的很淡泊。

我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刘成龙送我,刘成龙今天下午还要上班,我不能耽误刘成龙的工作,我满是拒绝,“真的不用了,我的行李本来就不多,我一个人还是可以的,我不想麻烦你。你今天下午还要上班,如果没有休息好,你怎么去上班?”我本来就不想麻烦刘成龙,刘成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怕刘成龙不在乎这些,我真的会于心不忍。

刘成龙见我的态度这么坚决,刘成龙索性不再坚持,“如果真的不需要我送你一程,我也不会勉强,我总该可以送你到宿舍楼下吧!这个你没有必要拒绝我的啊。”刘成龙一边说话,一边拿起了我的行李箱,“你的行李真不多,这个行李箱挺轻的啊。”既然刘成龙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拒绝,我只能背上自己的包跟随刘成龙走出了宿舍。

刘成龙索性把我的行李箱扛在肩上,刘成龙一边下楼梯一边问我话,“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准备去哪里?杭州这么大的地方怎么还会容不下你,你真的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真的太迷茫了,我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可是有一点我很坚定,那就是我一定要离开杭州,我不想留在这个让我失去爱情的地方为难下去了。

我无可奈何的摇头,我说话竟然变得哽咽,“我真的不想留在杭州了,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并不是杭州容不下我,而是其他的地方更能让我忘掉那些不愉快。”或许真的是这样吧!杭州真的留不下我,其实我挺喜欢杭州,只是杭州与我而言就是一个伤心地,我真的无法振作自己。

刘成龙见我的态度坚决,刘成龙索性不再劝我留在杭州,“虽然说人各有志,但是说白了都是为了挣钱,不管去到哪里,无非都是因为钱。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何必强人所难。”我确实挺感激刘成龙能够理解我,只是我的志气不在杭州,像我这样一直在底层挣扎的人,哪里还有勇气跟命运抗争,我只能接受现实。

我完全赞同刘成龙的观点,无论我去到什么地方,我的最终目的都只是为了挣钱,因为我真的太穷了,我不想继续穷下去。刘成龙说的很对,我无从反驳,“我是一个嗜钱如命的人,没有钱只会一直穷下去,我出来打工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摆脱贫穷。”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宿舍楼下,我还想说点什么,却又不得不欲言又止。

刘成龙快速放下我的行李箱,刘成龙只是瞥了我一眼,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刘成龙有些依依不舍的姿态,“我就只能送到这里了,你以后如果来杭州,记得来找我,我们毕竟同事一场,至少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接触,我发现我们还有很多共同点,你千万不要前脚离开了杭州,后脚就忘了还有刘成龙这么一号人。”刘成龙说完捏紧了拳头,刘成龙将拳头轻轻落在我的腋下位置,刘成龙忍不住嘱咐我,“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信任,记得有时间就来看看我。”刘成龙忍不住笑了,刘成龙的眼角突然有了褶皱,那可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这是无法轻易抹掉的。

我只能默默地点头,我突然有些舍不得这种有点煽情的画面,我忍不住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刘哥,这一别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愿你一切都能如愿。”我自然知道这一别以后就再也难以见一面了,只是刘成龙还天真的以为我还会回来找他,我真的不想破坏自己在刘成龙心里的印象,我真的不忍心把无情的话说出口。

刘成龙无奈的转身走了,我只能看着刘成龙的背影,刘成龙听到我的话以后突然停住了脚步,刘成龙没有回头看我,刘成龙只是向我挥了挥手,可能我们男人之间都是这样毫不拖泥带水的处理事情,刘成龙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楼道,我已经看不见一点影子,我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留恋,但是我真的不想停留半刻,我害怕自己会太贪婪友情而走不出来。

我拨通了赵越蕾的电话,我告诉赵越蕾自己已经在宿舍楼下等她,赵越蕾这个时候可能在闹市区闲逛,因为我听到赵越蕾那边很吵,我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可能是因为贫穷久了的缘故,而赵越蕾恰恰相反,赵越蕾很喜欢往吵闹的地方挤,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跟赵越蕾的各种差异而不合,我们会不会有很多的分歧,赵越蕾会不会跟我吵架,我还没有尝试过,我真的一点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