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梦想的城市

我是一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我在宿舍楼下等了两分钟了,赵越蕾还没有过来,我突然想吃肠粉了,而宿舍附近就有一家肠粉店,与其说我想吃肠粉,还不如说我想到小陈了,我想最后一次去那家早餐店碰碰运气,我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遇到小陈,我对小陈的那份思念还是一样的深邃。

我知道小陈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家庭,小陈跟我说过,小陈说她会很快跟自己的男朋友结婚,我知道小陈会很快忘记我,就连我的名字或许只是在小陈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就没有影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小陈不可能会一直记得我,我终究会被小陈遗忘,我跟小陈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我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我为什么迟迟都无法忘记小陈,小陈可是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

赵越蕾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了,我决定不等赵越蕾了,我拖着行李往以前去过的那家早餐店的方向走去,虽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却让我感觉到很漫长,我的脑海里全是以前跟小陈在一起的时光,我特别的想念小陈,毕竟我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爱过一个人,我挣扎了好久,我始终都无法忘记小陈,爱情的这条路不仅仅只是曲折这么简单,我已经尝到这种苦涩的结果了。

我还是决定忘记小陈,我的爱情从来都没有被认可过,只是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我多少有些舍不得,最后的我只能告别自己的感情,或许除了小陈以外,我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一个人了,我颠沛流离的人生还没有结束,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远,我不应该再惦记小陈了,我跟小陈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我多少还有一点理智。

我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我本来决定中午过了以后才离开宿舍的,我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电话就吵醒了宿舍里的室友,我完全是颓废的情况下离开宿舍的,王励强跟孙小诺做的很过分,我本来想要在宿舍留一个好印象,结果全被那两个人搞砸了。

既然我已经选择离开这里了,我不想记下这笔愁怨,我不想计较的太多,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没有谁高人一等,可他们跟我想的不一样,他们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态,特别是孙小诺,孙小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很让人恼火,我不想因为这些事一个人伤怀,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这一次离开以后,我跟他们可能就只是路人而已,我不想把他们侮辱我的话一直记在心上,我担心自己太过于自卑。

我本来就是一个自卑的人,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没有太多的改变,特别是这些年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我真的没有存到一分钱。或许只有钱才是我最大的底气,没有钱就没有底气,我感觉自己特别的羸弱,很多时候我都不敢跟别人对视,我不敢关注别人,因为我遇到的很多人总是西装革履一副很有钱的样子,我不敢跟别人靠的太近,我害怕别人会嫌弃我,我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没有人会喜欢像我这样的穷人,我虽然很厌倦穷,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我随时都有一个暴富的梦,我做了无数次的准备,结果都是全部落空。人没有梦想就没有斗志,没有斗志就没有目标,道理我虽然懵懂,但是我坚定的决心从来都不会随便摒弃。我已经失去了很多的机会,我依然没有燃失自己的希望,我相信自己不会一直穷下去,总有一天我的梦想会实现,我极有可能也会成为一个令人仰慕的有钱人,我确实想往这方面奋斗,只是光去奋斗远远不够,我还需要机遇,机遇是我左右不了的。

我感觉身边的人越有钱,我就越自卑,因为我们的出生大致相同,而我们的生活却天差地别,我这些年都不敢回家去探亲,我很在乎自己跟他们之间的差距,因为我家里太穷的缘故,我跟母亲从来不去别人家叨扰,我害怕听到那些怪异的词句,那些词句无非就是跟穷有牵扯,母亲可能跟我一样,我们都有自知之明,因为好多亲戚都瞧不起我们,母亲没少在我面前抹眼泪,那样的场景我只能看着却无话可说。

长大以后,我以为自己可以帮助母亲减轻一些负担,我会让母亲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可是梦想距离现实真的很遥远,我始终没有做到有钱人的这种美梦,我本来想要放弃,却又不得不振作自己。

我还能够接受现实,只是我不想再看到母亲眼里闪烁的泪光,我只想证明给所有目中无人的那些亲戚们看,我叶君尘不是一个废物,我终有一天也会有很多的钱,只是现实在啪啪打我的脸,我多少次在母亲的期盼中失望,难道我真的会这样一直一无是处下去吗?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可是我真的无法证明自己,现实不得不让我清醒一点。

没有面包的爱情不会长久,我在想就算小陈同意跟我在一起,我们的感情肯定无法持续长久,我连最基本的柴米油盐的生活都保证不了,我当然不能依靠小陈来养活自己,我无法接受被扣上一个‘软饭男’的称号,我不知道小陈没有选择我是幸运还是不幸,或许是小陈的幸运,却是我的不幸。小陈的选择应该是对的,我不能连累小陈,小陈那么美好,小陈不应该陪我这种人过苦日子,如果小陈选择了我,那我们以后的生活不可能有希望,因为我真的太穷了,我担不起这份责任。

只是几百步的路程,我却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一路上走走停停,我在看那些从我身边路过的陌生人,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认识我,我在想,或许有一天我路过小陈的身边也会是陌生人的这种情况,那个时候的我认识小陈,小陈或许已经遗忘了我,我把小陈归还于人海,而我却只能从小陈的身边经过,我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我刚来到这家早餐店,我就开始搜寻小陈的踪影,小陈所住的地方离这里近吗?小陈还会回来这里吃早餐吗?这么多的疑问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问自己,我几乎把从早餐店这边过往的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就是没有小陈的影子,甚至连与小陈相似的人都没有,我真的失望到底。

这家早餐店的名字还没有换,依然叫:‘凤来’。我猜想老板娘的名字里一定有一个凤字,如若不然,这家店怎么会取名凤来,凤来早餐店远近闻名,听说这里的包子和馒头特别的正宗,我虽然是一个特别节省的人,但是我转念一想,那么节省钱的我还是没有存到钱,我感觉越节省越拮据,我还不如尝一尝这里的包子,于是我没有多想,我便要了两个鲜肉包和一份肠粉。

我以前坐的九号桌还有顾客,四个位置都坐了人,我已经习惯了那个位置,我只能站在早餐店门口等,那里曾有小陈的气息,我真的很怀恋,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小陈的爱已经深入了骨髓,只是小陈不需要我的爱,我的爱确实有些多余,或许以后的将来,我再也不会像这样去爱一个人了,我害怕自己爱到最后难以收场。

早餐店老板快速帮我捡了两个鲜肉包,店老板看到我杵在那里有些尴尬,店老板忍不住问我要坐在哪里,我只是指了指九号桌,这个时候的九号桌已经空出一个座位,我不再犹豫,我跟随店老板一起去到了九号桌,我把行李放在了一边,我在餐桌的左边坐了下来,我的对面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一脸的不和善,可能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我平日里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我跟不认识的人很难聊到一起,我一般不会跟陌生人搭讪,只是那个微胖男人忍不住要跟我说话。

那个微胖男人看了我一眼,微胖男人忍不住问我,“你也喜欢吃他家的包子?”微胖男人环顾了四周,最后微胖男人的目光落在店老板身上,微胖男人把自己的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微胖男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微胖男人生怕店老板听见他说的话,“我听说这家店的老板的心很黑,包子里掺的肉都是一些死猪肉,你还敢在这里吃,我准备以后不来这里了。”我不太相信微胖男人说的话,现在的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死猪肉。

既然微胖男人都这样说了,我确实很想了解真实的情况,我问微胖男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这样是在砸店老板的招牌,你到底是在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我本来不想搭理微胖男人,奈何微胖男人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说包子里掺了死猪肉。

微胖男人冲我眨了眨眼睛,微胖男人妩媚的像一个女人,微胖男人嘴角露出邪魅的笑,“你别管听谁说,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我还跟他们说过,他们都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只有你不太相信而已。”微胖男人指了指周围的那些人,微胖男人竟然跟那些人都说过同样的话,我简直有些不太敢相信微胖男人作为一个男人竟然会这么的八卦。

我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微胖男人也不会传出来,只是这些小道消息不一定准确,我多少还是有一些怀疑,以我对店老板的了解,我相信店老板不是那种心黑的人,我断定微胖男人在散布谣言,只是微胖男人这样滥传谣言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我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微胖男人鬼魅的笑了笑,微胖男人一边给周围的人递烟,一边说自己的来源,“我在附近开了一家早餐店,名字就叫春风十里,你们都要记得去捧场,我明天在那边等你们,你们一定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原来微胖男人传那些话都只是为了推销自己的店铺,就凭这一点,我真的不相信这个微胖男人所说的那些恶言。

我来这家凤来早餐店的次数并不少,我还从来都没有听到有人传这家早餐店的黑历史,如果真的有什么黑历史,那这家早餐店的生意就不会这么火爆了,我听说附近有一家名叫春风十里的早餐店的生意很差,可能就是微胖男人所说的那家早餐店,那家早餐店几乎没有什么人去消费,我猜想这应该是属于同行的排挤,微胖男人一定是在造谣或诽谤。

微胖男人冲我笑了笑,微胖男人的笑容其实很假,我知道‘看破不说破’的道理,我不想拆穿微胖男人的嘴脸。微胖男人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看起来像是挺友好的画面,只是微胖男人说的那种话我不太爱听,“你以后应该不会来这里了吧!我是出于好心才会提醒你,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听微胖男人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善,我有些不想搭理这种人。

这个时候,店老板把我的肠粉端了过来,微胖男人这个时候才拿开他放在我的肩膀上的那只手,肠粉还是熟悉的味道,我特别爱吃,不知道去到别的地方还能不能遇到这么美味的肠粉,我甚至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我终究还是难抵美食的诱惑,我愉快的吃起了肠粉。

我凭感觉就能知道微胖男人是在造谣,这家凤来早餐店不可能在包子里掺死猪肉,不管结果如何,我不想掺和这种有可能会爆发的战争中,我相信店老板一定不会一直准许微胖男人在自己的店里肆意造谣,不管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这家店我也不会再来了,哪怕微胖男人很过分,我并不想跟微胖男人计较,我实话实说,“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在这家早餐店饮食了。”反正都要离开了,我没有必要隐瞒微胖男人,不管微胖男人做人有多么的失败,我都不想提醒微胖男人,毕竟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何必自寻烦恼。

微胖男人听了我的话以后,只是假意的笑了笑,微胖男人说话很直接,“既然这样,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懒得搭理你这种人。”我没有想到微胖男人翻脸会这么快,好歹我还坐在微胖男人的对面,微胖男人怎么会这么的势利,既然微胖男人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无话可说,我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微胖男人见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微胖男人索性不理会我,微胖男人带着一副笑脸迎合周围的人,虽然微胖男人的表情很假意,但是大家都没有捅破这张纸,也许大家都知道做人留一线的道理吧!其实我很喜欢杭州,不管是这里的人还是物,哪怕真实里面掺有适当的虚假,我至少还能够接受,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完美的人,我又何必要求自己所接触的事物要完美。

我盘里的肠粉还剩下四根,赵越蕾打来了电话,还没有等我开口,赵越蕾就责怪的问我,“尘哥,你不是说在宿舍楼下等我的吗?我过来了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你到哪里去了?”我听出赵越蕾的话语里有些不满,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我没有耐心安慰赵越蕾,毕竟我又不喜欢赵越蕾,我何必投其所好。

我一边说话一边把肠粉喂到自己的嘴里,我不可能在赵越蕾那里低声下气的说话,“我把这事给忘了,你不要怪我了。我现在在凤来早餐店,你应该不陌生。”有了女朋友确实就有了牵绊,哪怕我才刚开始和赵越蕾确定恋爱关系,我却还是觉得失去了自由。

赵越蕾这个人本来就很有耐心,只是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我明显感觉到赵越蕾的语气里多了一些生疏,“你现在就在那里,你千万不要再乱动了,否则我又会找不到你。”不喜欢一个人,哪怕对方才跟你说了两句话都会嫌她啰嗦,我跟赵越蕾就是这样,我不知道时间长了以后,我会不会喜欢赵越蕾。

我明显有些不耐烦,我不想跟赵越蕾说太多的话,“既然我的位置已经确定了,你就过来吧!”我一边说话一边细听那边的反应,赵越蕾没有急着插嘴,我继续说下去,“那就这样了,电话费很贵的。”我没等赵越蕾再说话,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进裤兜里,我继续给自己进行喂食,其实凤来早餐店的包子真的很好吃,肉质很细腻,一点也不像是死猪肉,那个挨千刀的微胖男人影响我的心情,我不想再理会微胖男人,而微胖男人也正好懒得搭理我,我很喜欢这种状态。

凤来早餐店的东西再怎么好吃,还是堵不住我的心事,我真的太想小陈了,小陈应该不会再来这边了,小陈不会再眷顾这家好吃的早餐店了,小陈可能已经寻觅到更多好吃、好玩、好用的店铺了,小陈或许已经忘记了这家凤来早餐店,以及和她同样喜欢吃肠粉的我,我不想成为小陈人生中的陌路人,可是我改变不了这样的结局,就像小陈说的那样:“我们真的不是同一路人。”小陈已经迈向富贵的道路,而我还停留在贫穷的路口,我们真的不会遇见了。

我还没有啃完包子,赵越蕾就过来了,赵越蕾快速走进了早餐店,我的斜对面正好有一个位置,赵越蕾不假思索的在那里坐了下来,我只顾着啃包子,我没有理会赵越蕾,赵越蕾忍不住问我,“你决定下来了吗?既然你不回长安,那你总要去一个地方吧!你准备去哪里?”赵越蕾似乎很期待我的答案,赵越蕾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赵越蕾一副疲累的姿态,赵越蕾索性靠在椅子里,我被赵越蕾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不想着急回答赵越蕾,其实我也还没有答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如果没有地方去,我就只能回家,现在才八月,如果这个时候回家,母亲肯定会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不是又被公司或餐馆扔出来了,我该怎么回答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我无可奈何的摇头,“不着急,等我先吃完再说。”赵越蕾忍不住叹气,我斜着眼睛看着赵越蕾,既然我还没有确定下来,我还不如听听赵越蕾的意见,“你确定要跟着我,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并不害怕赵越蕾中途变卦,我本来就不喜欢赵越蕾,如果分手了,说不定还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只是我们还没有真正开始谈恋爱,还没有到可以说分手的时候。

我猜想此时的赵越蕾的脑海里肯定是一片空白,我们确定关系的速度就像跑火车一样的快,毕竟我对赵越蕾那个人还不是很了解,虽然我们看起来挺熟悉,但是熟悉里也透着一些陌生,只是这种陌生让我有点生疏。

赵越蕾拿我没有办法,赵越蕾敲了敲脑袋,话语里有些酸涩,“你都不清楚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赵越蕾竟然反问我,我的印象中赵越蕾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就开始六神无主了,我真的有些不理解。

我忍不住冷笑,我笑自己真的太愚笨,我怎么会答应跟赵越蕾谈恋爱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不过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我不能怨怪任何人,我拍了拍脑门,脑海里还是没有想去的地方,“还是回你住的地方再说吧!让我好好想一想,我们到底该去哪一座城市。”与其说我二十五岁以后开始的漂泊生活,还不如说我从出来打工以后都过着漂泊的生活,只是我二十五岁以后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我辗转了那么多的城市,真的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安心的落脚,我不想再走回头路了。

赵越蕾听我这样说竟有些失望,我本来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只是遇到的事情有一些偏执,我真的不能确定自己该去向哪里,我不知道自己选择跟赵越蕾在一起,到底这一次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我活了三十年了,这些年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以及那么多的选择,我似乎从来都没有选对过,我是不是为事太草率了,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其实我早就不想一个人过了,不管未来的生活如何,我相信身边有一个陪伴的人,我的负担会减轻一些,我只知道自己亏欠母亲太多了,我真的很想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母亲却总说有我的日子就是好日子,从那以后,我知道母亲期待的已经逐渐减少,母亲可能害怕我的负担太重,母亲只想帮我减轻一些负担罢了。

我把最后一块包子塞进自己的嘴里,我竟奇迹般的流泪了,我有些心疼买两个包子花了三块钱,我不是一个有钱人,我的钱必须精打细算,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那么的长,我不想在赵越蕾面前哭,我佯装轻松的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我知道自己抹泪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赵越蕾已经发现了我的异常,赵越蕾忍不住问我,“尘哥,你怎么还流泪了?是不是舍不得川南火锅店的那份工作,没有关系,你还可以回去,他们肯定还会要你,你不要怕丢面子,我可以陪你去。”面对赵越蕾的关心,我反而觉得是在看笑话,我不搭理赵越蕾,我拿起自己的行李就往外走。

赵越蕾快速跟了上来,赵越蕾一副急躁的模样,“尘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我哪里做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千万不要不理我。”赵越蕾索性拦到我的前面,我一把将赵越蕾推开,这种情节电视剧里演过,我记得其中一部电视剧里有这样的情节,女主人公犯了错,男主人公转身收拾东西提上行李要走,女主人公只好拦住男主人公,女主人公不要男主人公离开自己,虽然我们的情节有些相似,但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赵越蕾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自从赵越蕾来杭州这边以后,我就一直很别扭,特别是赵越蕾跟我表白了以后,我总觉得自己心里有过不去的坎,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是不是真的亏欠过赵越蕾,如若不然,赵越蕾根本就不会来向我讨债,与其说赵越蕾是来跟我做情侣,还不如说赵越蕾再向我讨债,我感觉自己跟赵越蕾不像是情侣,我们像是一对冤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跟赵越蕾一直相处下去,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波澜,我会不会对赵越蕾产生感情,我真的不知道。

我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赵越蕾,毕竟我真的不喜欢赵越蕾,我辜负了赵越蕾的这一片深情,我跟赵越蕾不再像以前,我脸上的表情快要憋不住了,我这个人不太适合长时间的冷漠,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实在舍不得作弄赵越蕾,我忍不住开口说话,“我还不知道你住的地方在哪里,我只听说你住的宾馆跟出租屋差不多,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我想尽快离开杭州,最好明天就动身。”我真的没有丝毫的留恋,虽然我很喜欢杭州,但是我早晚都会离开这里,我真的想要去到我想一直留在那里的城市。

或许我以后有机会还会来杭州这边,可能只是来旅游,杭州这边真的很适合旅游,离开杭州以后,我再也不可能见到小陈,我虽然知道这样的利弊,但是我必须这么做,我真的不想睹物思人,我只能把自己对小陈的那份思念深埋心底,我只能无数次的给自己机会来忘记小陈。

赵越蕾所住的宾馆就在川南火锅店附近不远,大概只有五六百米的距离,我一路上拖着行李跟在赵越蕾的身后,我没有让赵越蕾帮我提行李,我毕竟是一个男人,我不能把自己的重担附加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惦记小陈了,我跟小陈的道路本来就不同,我跟小陈不可能继续联系了,小陈的世界我已经挤不进去了,我只能选择忘记小陈,哪怕我真的舍不得放弃,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再去爱一个有归属的人了,小陈只是我的过去,可能只会是回忆。

可能是因为拖着行李,所以才会走的很慢,大概三十几分钟以后,我才抵达了赵越蕾所住的宾馆,赵越蕾住在四楼,这家宾馆一共只有七层,没有装电梯,我只能把行李扛在肩上爬楼梯,很快我们就来到了403房,也就是赵越蕾住的那间房,赵越蕾快速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只见赵越蕾轻轻转动钥匙,房门很快就被打开,房间不是很大,可能有二十几平方米。

这家宾馆很破旧,房间里有旧电视机,还有一台风扇,以及一些简单的柜子和一把椅子,我决定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可能明天就离开,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座城市,那就是寸土寸金的上海,我知道上海那边的工资还挺高,那简直就是我的不二之选,只是上海那边的物价很高,不过我是一个特别节省的人,哪怕物价贵一些,只要我不乱买东西就可以了。

我小时候就很想去上海那边,上海是我梦想的城市,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钱,所以这种事情就耽搁了下来,我前年去过一次,上海那边真的不好发展,不过这一次,我还想去试一试。不过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钱,或许只够在上海那边有两个月左右的开销,去到上海那边如果找不到工作,我相信自己一定熬不下来,不管上海的物价多高,那里的工资足够丰厚,只要不乱花钱,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攒不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