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来到一直向往的城市

早上七点左右,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这段时间的睡眠很浅,我不怎么睡得着觉,可能是因为我最近的压力太大的缘故,想到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钱,我就特别没有安全感,因为钱是我唯一的底气,我真的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没有钱的生活了,我更不想再四处的漂泊了,我很反感那样的生活。

还没有出来打工以前,我以为自己会成为有钱人,那时候的我总是信心满满,而现在却不得不啪啪打脸,我还是辜负了母亲的期望,我没能成为母亲眼里完美无瑕的孩子,我不断的让母亲失望,我不断的让母亲担忧自己,我真的一点也不孝顺,可是我真的摆脱不了贫困的生活,我不是一个成功的人,而且我反复都没有接近成功,我已经对自己失望到底。

我不想继续留在杭州了,我只想早一点到达上海,我决定买火车票了,我要离开这个让我难过的城市。我快速的点开微信里面的服务,我找到了交通出行,那里面可以订购火车票和机票,我准备买火车票,毕竟杭州离上海很近,我买的是从杭州东站到上海南站的火车票,傍晚六点左右出发,只坐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只是差十分钟两个小时而已,坐上火车以后,晚上八点十分就可以抵达上海了,我买了两张硬座的票,两张票还不到一百块钱,我虽然省钱,但是该花的钱,我一点都不吝啬。

我很快就要离开杭州了,我多少有些舍不得,这一次离开,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哪怕杭州离上海很近,我都不想再一次回到杭州,我感觉杭州这个地方太让我伤感了,其实失去爱情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我还有很多的机会,我不应该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押在爱情这条路上,我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我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不能再止步不前了。

我感觉到很无聊,赵越蕾还没有睡醒,我准备出去买一点早餐回来,我快速穿好鞋子,我不想去凤来早餐店了,其实那边也不远,我只是有些害怕触景生情,我担心自己又会想到小陈,小陈就是我不敢轻易提及的伤痛,这道抹不掉的伤痛会一直粘着我,我不可能轻易舍弃。

我跟小陈永远都没有可能了,我决定慢慢的忘记小陈,我们的世界截然不同,小陈可能比较向往有钱人的生活,而我不可能满足小陈,我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很有钱,小陈极不可能会选择我这样的人,我抬头看着明朗的天空,我感觉眼角有泪淌过,思念一个人真的会很难受。

我相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小陈,哪怕我只跟小陈短暂的接触过,可是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小陈,我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去爱过一个人,只是我的爱有些多余,我真的很想放下这一段不被认可的感情,可是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时常还会想到小陈,小陈跟她的男朋友应该会很幸福,我永远不可能再横插一脚,小陈不会允许我这样做,我已经没有继续爱下去的勇气和资格了。

想要忘记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的难,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时光,我的内心还是会悸动,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还有机会见到小陈,哪怕我的手机里还有小陈的联系方式,我确实还想见小陈最后一面,只是我没有勇气拨通小陈的电话号码,我就只能任由小陈的电话号码留在我的手机里,我真的舍不得删除。

小陈离开以后,我的世界变得黑暗一片,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光源,小陈从前就是我眼里的光,只有看到小陈,我的世界才会明亮。哪怕我舍不得离开杭州,我舍不得离开有小陈影子的地方,我不可能继续留下去,我害怕自己太过于思念小陈,我不想再面对,我只想逃避,我不敢太过于依赖自己一个人的爱情,我跟小陈不可能再有以后,以后的我或许会忘记小陈,只是这一天迟迟不会到来。

宾馆附近两百米左右就有一家早餐店,名字叫奇异,卖早餐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这家早餐店不大,只有八平方米,店里有包子、馒头和八宝粥,还有事先做好的炒米粉,以及我爱吃的烧麦,我要了几个包子和两杯八宝粥,我看那炒米粉的卖相极好,我就要了两份炒米粉,价格不算贵,两份炒米粉六块钱,对于没有什么钱的我来说,确实有一点奢侈。

买好早餐之后,我就往回走,一路上过往的人并不多,可能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可能没有几个人喜欢在街上闲逛,我不想在街上逗留,我快速的向宾馆那边走去。

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瘦,我爬楼梯一点也不费力,我很快就回到了房间,我开门的那个时候,赵越蕾还在睡觉,可能是因为我弄出了动静,我关门的时候用了一点力,以至于‘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可能赵越蕾被这种声音惊醒了,赵越蕾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你买早餐啦!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那么辛苦做什么?”赵越蕾似乎在心疼我,我反而有些不习惯。

我把赵越蕾的那份早餐放在了床头柜,我吃起了自己的那份早餐,包子很好吃,虽然不是肉包,可是我感觉自己已经吃出了肉的味道,八宝粥也很好喝,里面还掺了一些银耳,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吃银耳羹了,在我小的时候,我在邻居家吃了一碗银耳羹,从那以后,我就一直馋这种东西,可是我母亲从来都没有买过银耳,母亲总是说:“银耳太贵了,咱们吃不起。”我知道母亲不是不心疼我,比起我,母亲更加心疼的是钱。

在母亲的眼里,东西吃不吃都无所谓,只是没有钱的日子真的很难熬,我跟母亲都深知这样的苦果,母亲一直都很节省,很多美好的东西,我跟母亲都没有尝试过,我们真的太穷了,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只是我一直都摆脱不了贫穷,我跟穷朝夕相处,一直都不是很和睦,因为穷已经深入了我的骨髓,我真的只想抗议,可是我别无办法。

赵越蕾慌忙从床上坐起来,赵越蕾冲我笑了笑,“尘哥,你还去买早餐了,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我,你一个大男人不应该做这些。”我不知道赵越蕾这是在心疼我,还是说赵越蕾的话里带着一点讽刺。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越蕾了,难道买早餐真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样做会奇怪,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你不想吃就别吃,那么多的废话。”我瞥了赵越蕾一眼,我继续说话,“不就是买一个早餐吗?怎么就不是男人该做的事了,什么事情都交给你去做,那还要我做什么?你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我离开了你就不能再生活了。”我觉得有些搞笑,我听赵越蕾的意思,买早餐的这点小事我还应该交给赵越蕾去做,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赵越蕾听我这样说竟无从反驳,赵越蕾无可奈何的叹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多付出一些,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互相体谅。”只是一点小事,根本就不用大费周章,我没有想到就是买早餐的这么一点小事,赵越蕾竟然就想要帮我分担,我真觉得赵越蕾有些小题大做。

我不想继续纠结这种小问题,本来就不是什么很辛苦的事情,“废话不要多说,这点小事根本就不算什么。”我思索了一会儿,我提到重点,“我已经买了去上海的车票,今天下午就动身。”我很快就能去到上海了,我真的很高兴,只是高兴之余有一些酸涩,我真的很害怕自己在上海那边混的不好。

赵越蕾拿起包子啃了一口,赵越蕾听到我已经买了上海的车票有些震惊,“你做事情这么果断的吗?这实在太快了,昨天还说想要去上海,今天就订了车票。不过我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你去到哪里,我会一路跟随。”我听赵越蕾的言外之意,赵越蕾似乎还想在杭州停留片刻,只是我做出的决定实在太快了,赵越蕾似乎有一点接受不了,只是赵越蕾或许是因为太爱我了,赵越蕾完全可以为我做出一些牺牲。

我这个人做事情就是有些果断,只是我的选择不一定正确,这么多年以来,我做错了很多的选择,既然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不想再重提,未来的路是否正确,我也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然有赵越蕾的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不管我去到哪里,赵越蕾会一直跟随,只是赵越蕾会不会后悔跟着我一起吃苦,我真的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赵越蕾能够选择跟我在一起,这完全就是我的幸运,我的身边能有一个人陪伴,或许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只是我真的会感到幸福吗?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赵越蕾,我只是把赵越蕾当做一个有些熟悉的同事而已,我真的还没有把赵越蕾当做自己人生中的伴侣。

我感觉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幸福,我想要的幸福总是难以获得,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打磨,我已经降低了自己的标准,对于我而言,或许母亲健在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很想知道赵越蕾对幸福的定义,我忍不住问赵越蕾,“你向往的幸福是什么?你觉得自己现在幸福吗?”我不敢奢求的太多,只要母亲一直健在就是我莫大的幸福。

赵越蕾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赵越蕾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的幸福真的很简单,只要能够一直陪伴你就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我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带给赵越蕾幸福,赵越蕾的幸福定义原来是这么的简单。

可是我的幸福并不是跟赵越蕾在一起,我在爱情的层面上已经不可能得到幸福了,如果能够一直跟小陈在一起就是我最奢望的幸福,我已经无法获得这种幸福了,小陈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或许在小陈的眼里,我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我终究会成为小陈人生当中的过客,我再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结局。

中午吃过午饭以后,赵越蕾退了房子,我们就拖着行李去到了杭州东站,我确实要离开杭州了,我可能不会再回到杭州了,哪怕上海离杭州这么的近。不过我不能把话说的太绝对了,我有可能还会来杭州这边,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如果我在上海混的好,我有可能会来杭州这边拾景,小陈就像我眼里触摸不到的景物,我终究留不住自己的爱情,我只能学会忘记小陈,并不是我不爱小陈,而是我爱的无能为力。

我们在候车厅等待了一段时间,广播就如时的响了起来:“从杭州东站开往上海南站的火车即将开启,C412列车开始检票……”我们跟着人流一起检票之后上了火车,我买的是硬座的票,正好是两连坐,只有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我们很快就会到达上海南站,火车很快就要启动了,我真的要跟杭州这座城市告别了,我多少有些舍不得,可是我没有办法,杭州终究留不住我匆忙的脚步。

火车上已经坐满了人,看来去上海的人还真的不少,只是停留在上海的人越多,竞争就会越激烈,我的文化水平本来就很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我内心真的很虚,这些年以来,去往上海的人真的不少,可能有好多人都跟我一样,我们的梦想就是在上海发展,我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发展的空间,毕竟上海并不缺少各行各业的人才。

我的内心一直都在躁动不安,上海不是一个一般的城市,想要在上海留下来,真的很不容易,我这样的条件只配在上海做服务员,关于服务什么行业,我真的没有那种条件挑剔,我不得不承认完全是工作在挑我,而不是我在挑工作。我以前去过好多个城市,可能没有任何一座城市可以跟上海媲美,上海是一座梦幻城堡,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容纳的,我深知这样的道理,可是我不是一个轻易言输的人,不管面对怎么样的困境,我都很想尝试一番,如果没有尝试过,怎么会知道不行,只有尝试过,我才不会感到遗憾。

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或许就是得不到小陈,前段时间跟小陈的各种接触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梦醒了以后,我们就分别了,这一别或许就是永恒,我真的再也不会遇到小陈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小陈那样轻易偷走我的心,没能跟小陈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这个遗憾会一直留藏在我的内心,或许多年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始终都无法弥补自己内心的这个遗憾,就算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依然不会轻易忘记小陈。

我虽然有小陈的联系方式,但是我真的不敢联系小陈,我真的没有那种勇气,我在想,就算我有那种勇气,我也不敢再打扰小陈,我害怕小陈会厌烦我,既然做不成情侣,那就让我在小陈那里留下一个好印象。我一直都很期待小陈偶尔会想起我,想起我这个曾经深爱过她的人,我知道小陈不可能把我记挂在心上,小陈对待她的爱情是那么的忠贞,我只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我不可能成为小陈舍不得忘记的那个人,真的太遗憾了,这段不被认可的爱情已经结束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上车已经十来分钟了,火车在慢慢的启动,赵越蕾一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不想说话,我只是把目光转向窗外,赵越蕾忍不住问我,“你以后还会来杭州吗?上海离杭州这么的近,你应该不会吝啬几十块钱一张的火车票吧?”我没有想到赵越蕾会这样问我,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来杭州。

我不想说话,我的内心真的很乱,我没有扭头看赵越蕾,我只是把目光聚集在窗外,其实我还没有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我无可奈何的摇头,“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就不要再过问了。”我有些不想搭理赵越蕾,只是我们两个人离得这么近,我不可能把赵越蕾说的话当做耳旁风。

赵越蕾看我的情绪不是很好,赵越蕾忍不住关心我,“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是这种态度,我难道说错什么了吗?”我怎么突然觉得赵越蕾有些陌生,赵越蕾说的这些话,其实我一点也不爱听,我现在真的很烦,不管什么话我都听不进去了。

赵越蕾还想继续说话,我直接没有给赵越蕾说话的机会,“火车上太吵了,你不要说话了,我只想安静下来。”我的内心很毛躁,我真的不想再说一句话,我已经烦透了,我甚至不想搭理赵越蕾,我真的不想回答赵越蕾问的那些话。

赵越蕾拿我没有办法,赵越蕾索性不再搭理我,赵越蕾从包里翻出一袋零食,赵越蕾问我吃不吃,我只是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有任何心情吃零食,赵越蕾很享受零食给自己带来的快乐,赵越蕾见我的心情糟糕透了,赵越蕾索性不再多言多语。

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终点,我一直看着车窗外想自己的心事,到了该下车的时候,我竟然都一无所知,赵越蕾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从烦恼里回过神来,此时的我终于听到了车内的广播:“……旅客们请注意,此次已抵达我们的终点站,——上海南站,请各位旅客带上自己的贵重物品准备下车……”我知道这趟火车的始发站是开化,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我猜想自己这一辈子可能也不会从那里路过。

我们跟随同车厢的人群下了火车,我这是第二次来到上海,我的内心有些激动,激动的同时也带着一些烦恼,我和赵越蕾各自拖着自己的行李往火车站外面走去,我猜想赵越蕾以前可能没有来过上海,我忍不住问赵越蕾,“你还是第一次来上海吧!上海这边很发达,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被筛选下来。”我虽然很高兴来到上海,可是我一脸的惆怅,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上海这边真的太繁华了,不是我这种无名小卒能够适应的。

我看得出来,赵越蕾并不是很高兴,如果不是因为我,赵越蕾或许不会来上海这边,赵越蕾无可奈何的语气,“我确实从来都没有来过上海,如果不是你非要来,我相信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来上海这种地方。”我听赵越蕾说话的语气,赵越蕾似乎带着一些怨气,我知道来上海这边是我的选择,我似乎没有给赵越蕾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有些理亏。

我们很快走出了火车站,接下来是面对住宿的问题,赵越蕾坚持要住旅馆,我坚持要租房子,我想尽快租下房子,如果不住旅馆还可以省下一笔钱,赵越蕾始终还是拗不过我,最后我们一致决定租房子,我们都对上海的地形不太熟悉,哪怕我以前来过上海,我那一次只不过在上海待了一个多月而已,我真的还是不了解上海这边的情况。

我这个人真的很茫然,只要是出一趟远门,我总是会依靠地图,这是我二十八岁以后的习惯,如果没有地图,我相信自己一定会在大城市里迷路,我真的很感谢有地图这种好事。我们只能在地图上搜索上海南站附近的房子,地图上很快显示出石龙路附近就有空余的房子,我们一路找了过去。

只是几百米的距离就有一个小区,因为地图上有简介和电话号码,我们很快就联系到了房东,可能是晚上光线不太好,我们还是有些看不清楚小区的结构,我们在小区楼下等了一段时间,房东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因为简介上没有标注价格,于是我跟房东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房子的价格。

房东是一个憨厚的大哥,房东问我租一般的标间还是豪华版大房子,我知道豪华版大房子肯定很贵,我只是回了一句:“只要可以做饭,以及有睡的地方就可以了,我的要求真的不高,你应该还可以满足我。”我知道上海这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物价太高了,我只能降低自己的标准,出门在外只能一忍再忍。

房东哈哈一笑:“那就是一般的普通房子,可能要八百块钱一个月,真的很便宜,你要是去其他地方打听,可能遇不到这样的好事。”我听这样的价格确实有些被吓唬到了,我本来想去其他地方看看,我担心离火车南站这边太远,而且自己对这边的情况并不了解,我只能妥协,我问房东大哥是否可以便宜一点,房东大哥见我老实本分,只给我便宜了五十块钱。只是房租都要七百五十块钱一个月,还不加水电费,除去了房租跟水电费,余下的钱肯定也不多了,我以后该怎么生活呢?我真的有些为难,我不想租这么贵的房子,可是我根本就不敢拒绝,我害怕自己去找别的房子,别的房子不一定会是这个价,说不定还会更贵一些,如果回头再来租这个房东大哥的房子,毕竟来往上海的人那么多,如果房东大哥的房子住满了,那就麻烦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跟随房东大哥去看房。

房子在四楼,这里的小区普遍都没有十层楼那么高,所以没有装电梯,我听房东大哥说这一栋楼快要住满了,只有四楼有一间房,以及六楼有三间房,我最后选择住四楼那间房,我平时本来就不喜欢爬楼梯,房东大哥当时问我住不住六楼,我感觉浑身都在哆嗦,我懒得爬楼梯,我只能住在四楼,哪怕四楼的那间房不如六楼那几间房的一个厕所,可能是四楼最后的这间房的条件太差的缘故,所以那些租客宁愿住在楼层高的地方,也不住在四楼的这一间房,最后我们在一间门比较破旧的地方停了下来,房门上印的409字样都有些模糊了,我本来觉得有些晦气,我不想住在这里,可是房东大哥快速的拿出钥匙打开了409的房门,可能四楼真的就只有这一间房子了,我不想住也得住,房间真的很小,只有六平方米,房东大哥说每一层楼的厨房都在房间外面,专门有一间房子装修成了厨房,我大概看了一下,就在405和407中间的那一个房间,虽然烧的是天然气,但是那间房的墙壁上全是一些油污,看起来不是很干净。

房东大哥告诉我房租以前都是按季度来交,我租的房子是七百五十块钱一个月,按季度交的话,我应该给房东大哥三千块钱,不过房东大哥一年以前就没有按那样的标准收房租了,因为很多租客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房东大哥告诉我只要两个月交一次房租就可以了,如果真的有钱,可以按年度来交房租,我自然没有什么钱,我只交了两个月的房租,毕竟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长期留在上海,我担心自己哪天离开上海需要让房东大哥退房租会很麻烦。

房东大哥离开以后,我们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可能上一个租客离开的不久,因为房间还挺干净,收拾完房间以后,我就迫不及待的躺到了床上,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火车,而且还折腾了一段时间,我真的有些累了,赵越蕾可能也不轻松。此时的我已经躺在床上不管事了,赵越蕾出去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赵越蕾出去做什么了,不过赵越蕾很快就回来了,赵越蕾刚回到房间就关上了房门,我迷迷糊糊听到房门被关上时发出的声音很刺耳。

我可能是太累了,才刚躺到床上就快睡着了,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来到上海,只是来到上海以后,我就开始烦恼了起来,毕竟上海这边的房租很贵,物价也很高,我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生活的轨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在上海挣到钱,我过年还想回家一趟,我好久都没有陪母亲跨年了,除了小时候不会缺席陪母亲以外,长大了以后就再也难以留在母亲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