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贝下来是最保险的手段,但想起来这里没有电脑,也没有多余的空磁盘,八神洁只能选择将磁盘藏起来。
要是贝尔摩得问,就说软件还没开发好,吞口正准备跑路。
反正要不了多久,这位政治家就会死在皮斯克手中。
死无对证,自己怎么说都行。
不过这里面到底是不是关于人工智能,或者是其他软件,还需要专业人员进行鉴定,阿笠博士或者灰原哀。
八神洁打算先把磁盘拿回家,研究十天半个月,实在不行,只能找个理由,让博士或者小哀帮助自己。
“你还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
“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吞口慌忙说道。
八神洁本来就是随便问问,然而听到这话瞬间就愣住,继而瞪大眼睛:“你除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你在组织里认识谁。”
吞口发觉对方情绪有些不对,顿时吓得两腿发抖,声音也颤抖:“温亚德,我只认识温亚德小姐。”
连贝尔摩得的代号都不知道吗……
“你走吧。”
“可……可以吗?”
吞口咽了个口水,似乎觉得自己只要转过身,准备开门的时候,八神洁就会在背后开暗枪。
八神洁无奈,只好把枪手枪腰间,主动离开房间。
“磁盘拿到手了吗?”
贝尔摩得依靠着墙边,似乎等待已久,见八神洁出来,主动贴了上来,纤细的手指随意摸索。
“……”
这家伙居然知道。
八神洁真的被这种过激行为吓到。
贝尔摩得亲自贴过来,随意身上摸来摸去,虽然很明显是在耍自己。
可八神洁心脏还是有点痒痒的。
关键是两人今天初次见面,就算都是组织干部,这种距离感把控……
怎么比秋月还自来熟。
八神洁犹豫再三,还是依依不舍地把磁盘掏出来,交给贝尔摩得。
他确实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因为事关组织的命门,但就这样当着贝尔摩得的面说谎,这不是找死吗?
“任务完成,好好享受今晚吧。”
贝尔摩得妖艳地笑着,转过身,扭着小腰离开。
还享受什么?
八神洁目送这个性感女人,还没想明白。
这个时候,政治家吞口从房间里出来,见到这幅场景,朝八神洁点了点头,认为自己已经平安无事,浑身轻松。
八神洁则摇了摇头。
突然。
耳边传来刺痛的尖叫声。
“啊!”
八神洁皱眉,摸了摸耳朵:“绫辻爱!你喊什么,我不是说……”
“志保!”
灰原哀?
八神洁闻言扭过头,稍微放低视线,发现灰原哀仗着身体小混了进来。
灰原哀今天穿着棕色的小风衣,茶色短发,巴掌大的小脸。
虽然还是小女孩,但外表冷艳,有种高冷的气质。
她走进了追悼会场,很快就发现有很多黑衣组织的人。
条件反射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而且莫名有种恐惧,好像琴酒那双邪恶的眼睛,此时正窥视自己。
我不应该来这里的。
灰原哀下意识就想跑。
“怎么啦,小妹妹,是不是跟父母走散了啊。”
某个服务员大姐姐走过来,温柔地微笑,拍了拍灰原哀的肩膀。
“!”
灰原哀被吓的不轻,回过神来还在颤抖,张着嘴舌头在半空打转。
“不好意思,我刚上了个厕所。”
正在此时,八神洁憨笑着摸摸脑袋,赶紧凑上前解围,顺势牵起灰原哀的小手,应该是外面下雪的缘故,冰冰凉凉的。
走了段距离,灰原哀才后知后觉,连忙挣脱。
接着抬起头,开始打量八神洁。
“你是……小爱同学的爸爸?”
虽说之前有见过,但现在仔细观察,灰原爱发现对方居然这么年轻。
“是啊,你在这晃荡什么呢,没事就赶紧回家。”
八神洁四处张望,没发现戴眼镜小鬼的身影。
也就是说。
灰原哀是一个人偷摸过来的。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哎呀,你态度能不能好点啊。”
“抱歉,我马上就离开这里。”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八神洁脑袋炸的厉害。
他拍了拍灰原哀的脑袋,示意后者先离开,接着扭头念叨起绫辻爱。
“你是不是想把我耳膜喊破!”
“我急啊。”
“急也不能乱喊。”
“你自己说的……有情况及时汇报,现在又怪人家。”
还人家……
受伤的是我耳膜,你委屈什么?
八神洁无奈道:“行吧,刚才算功过相抵,你下次注意点。”
“好~”
唉~
心里忍不住叹息,八神洁莫名觉得好累,怪不得组织不重用你,是有道理的,摊上这么个同伴,算我倒霉。
八神洁是真懒的再念叨,浪费口水,浪费电不说,关键是不见成效。
这次说完,下次还敢。
俗话说的好,三岁看老,七岁看大。
绫辻爱这个样子。
长大怎么得了啊。
“各位来宾,我们现在共同欣赏,酒卷导演生前没有公诸于世,这几张个人幻灯片,请做好准备。”
随着主持人将这句话说完。
突然。
会场内灯光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演播机,照耀在荧幕上播放幻灯片。
还是黑白色的复古风格。
八神洁显然是没有太多兴趣,环顾四周,已经完全看不见洞口。
贝尔摩得还有皮斯克也不见踪影。
“这是酒卷导演的至高杰作,也就是酒卷秃顶前,最珍贵的东西。”
现场哄堂大笑。
隐藏在黑暗中的皮斯克,抓住这个机会,已经把手枪掏了出来。
咔嚓!
眼前闪过白光,主持人戏谑道:“哎呦,就算这些幻灯片再怎么珍贵,用闪光灯也是照不到了哦。”
现场又是大笑。
砰!
没人有所察觉。
可八神洁却知道,这是消音手枪发出来的声音。
紧接着,像是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
“什么声音?”
“怎么回事。”
“快把灯打开啊。”
不知道是谁喊的,但当打开灯时——
随着紫色手帕从半空中缓慢降落,政治家吞口已经被吊灯压扁,血液蔓延开来,涌过来,就像爬似的。
最终,手帕掉落,吞口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