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在我眼前绽放,我的脸却瞬间失去了血色。那不是那种轻佻的“嘿,美女,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的微笑,而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仿佛在说“我迫不及待想看你哭泣,将你的泪水当作甜点品尝”的冷笑。我的胃猛地一沉。
“我离开前是怎么说的?”他耐心地问道,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和一个孩童交谈。
我的目光落在地面上,带着一丝期盼地问:“再见?”
他的笑容愈发灿烂。
哦,不好。
“更准确地说,是别做任何傻事,否则你会后悔的。”他依旧面带微笑地说。
“我确实记得你说过再见。”我紧张地回答,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试图与他保持距离。
“你希望如此。”他阴沉地低语。
他完全不知道实情。
“现在告诉我,当我警告你别做傻事时,你认为破坏我的财物,打晕我的手下,试图游过数千英尺的水域,差点溺水而死,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愚蠢?”他看着我,就像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他是我严厉的父母。
“……坦白说,我觉得这取决于你问谁。”我回答。
他突然用力推了我的胸口,力度之大让我向后飞出几英尺,然后从建筑边缘翻了下去。
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你回顾自己的一生,我花了整整一秒钟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做太多事情,而那些我做过的事情,大多数都尴尬到无法启齿。
于是,我转向了唯一能做的事。
我意识到我不想就这样死去,尤其是在我二十岁的时候。
我开始尖叫。
我尖叫,因为我知道我可能要下地狱。
我尖叫,因为我知道当我撞击地面时,我的脸会变得如此扭曲,以至于我的葬礼上需要一个封闭的棺材。
我尖叫,因为……该死的,我不想死。
那会疼吗?
耶稣会接纳我吗?
或者我会成为撒旦的情人?
心中充满了疑问,还有太多我想做的事,比如……骑摩托车。或者,我也不知道,至少不要作为一个处女死去。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尖叫声似乎更加响亮了。
我想要规划我的婚礼,强迫我的孩子们去做那些我自己未曾尝试过的事情,比如成为体操运动员,职业运动员,甚至成为总统。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我离地面只有一英寸的距离,却突然停止了下坠。即便如此,我仍然尖叫着,当我悬浮在离地面一英寸的地方时。
我的脸正对着人行道。
突然,我被翻了个身,与一双金色的眼睛面对面。
他看起来异常愉悦,而我却只是不停地尖叫。
最终,我平静下来,意识到那个把我推下来的人,正是救我的人。
我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地缠住他的腰,不停地念叨着“耶稣,对不起”。
蓝色末日觉得这非常有趣,他不停地大笑。
不是那种男子汉的轻笑,而是完全的“我刚刚看到有人吓尿了”的笑。
他慢慢地将我们抬回空中,使我的手臂和腿更加紧紧地缠绕。
离地面大约100英尺后,我们开始慢慢地飞回海岸。
“现在,我们今天学到了什么?”他像对待孩子一样问我。
他本不应该这么做。我的嘴巴失去了控制,开始泄露秘密。
“我在生活中没有做过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极其尴尬的。我最大的成就是考上了大学,即使是那件事也很尴尬。我在和院长的面试中摔倒了,我甚至不小心引用了《五十度灰》,她完全抓住了。我的父母是混蛋,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也是!我把一个八岁的孩子扔进了游泳池,他的母亲用电击枪击中了我。我唯一的一个正经男朋友是一个油腻的书呆子,他丑陋的屁股还出轨了。我的意思是,谁会被他们同情约会的人欺骗?!我出于同情和他约会,当然我不会碰他,但他很聪明,书呆子气,而我通常喜欢的男生只是想让我做一件事。我当然没有,然后当然这意味着我和你在一起,我可能会死还是个处女。”我现在已经泣不成声。
“我不会生孩子!我的臀部如此他妈的大,无论我尝试什么饮食,显然我注定要生孩子,或者至少我应该说我会,因为我的屁股太大了,不可能不生孩子。然后我刚刚像婊子一样撞上了新生三十磅。新生三十磅!就是三十磅,我是个大三学生。难怪他欺骗我!我是个他妈的胖屁股!”我无法停止哭泣。我无法让自己振作起来。
“然后你绑架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有吸引力,所以你打算把我卖到某种性交易圈吗?因为我看过《飓风营救》,我不适合那种事情。我在《驯龙高手2》里哭了,就像在《泰坦尼克号》里一样。我该如何生存?这可能是因果报应,你知道,我是一个可怕的人!我评判别人!我不应该那样做,五十美元打赌圣经里有地方说人们不应该评判别人,但我还是做了,你知道吗?但这不是我的错,人们简直就想让我评判他们!比如你为什么要穿你的瑜伽裤,当那些婊子十年前就变得太紧了?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头发染成屎绿色,还指望我不评判你,或者你不知道,开个玩笑?该死!我的意思是我甚至评判你,你可能是邪恶的疯子,但真的你只是被误解了。我为什么认为你是邪恶的?媒体!他们为什么认为你是邪恶的……因为你烧毁了建筑,还有一次你在一个明星见面会上扔了一条死亡鲨鱼,这太搞笑了。我的意思是我笑了,当然我为此受到了批评。但也许你做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知道,也许如果每个人都倾听,我们也能明白。”我说,大西洋的景色映入眼帘。我的眼睛仍然在他的超级服装上倾盆大雨。
“我想摧毁每一个超级英雄,”他说,在稍微掐了一下我的脖子后,我立即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