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欺负鸣人怎么了？大家不都这样做的？

在木叶村里，欺负鸣人的大人不在少数，她也听说过不少类似的事件。

但没想到阿斯玛这么会找地方。

刚好就找准这个点。

“漩涡鸣人那孩子，虽然平时爱恶作剧，但本质上是个善良的孩子，但这些大人总是对他百般刁难，甚至言语侮辱……”

“连小孩子都欺负的人，他做的饭菜我怎么能吃下口？”

说到此处。

夕日红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冰冷，那是对鸣人遭遇不公平对待的不齿，还有无能为力的自责。

“我说，红。”

阿斯玛脸色变得凝重。

他从包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娴熟含在嘴里点上。

“你是第1天当忍者吗？”

“什么意思？”

夕日红盯着阿斯玛。

“在我们忍者的世界，什么时候有过公平可言？”

“阴谋、暗算、霸凌、杀戮……这才是忍者做的事。”

“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忍者，应该见识过比大人欺负小孩还恶劣百倍的事情吧？”

“如果仅仅因为这家店的老板品性不端，你就鄙视他，那木叶就没地方可吃饭了，大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坏人。”

阿斯玛语态平静，没有丝毫说教的意思，他目光就这么直直对着夕日红，毫不躲闪。

“这……”

夕日红无法反驳。

仔细想想，阿斯玛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当忍者的，就没人屁股是干净的。

她自己还杀过人呢。

要是按照这种道德标准，那她压根儿就不配吃饭。

见夕日红沉默，阿斯玛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语重心长道：“身为忍者，最不该有的品质就是【仁慈】。”

“甚至毫不避讳的说，连【正义】也不能拥有。”

“你现在成为了上忍，对忍者的定义应该更清楚，忍者，就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而已。”

“不要被这些无所谓的小事干扰了情绪，同情别人，只会让你变弱。”

阿斯玛一顿输出，夕日红虽然很想反驳些什么，但她奈何找不到切入点。

她死死攥紧拳头，用气呼呼的表情，阐述她的正义感。

……

片刻后。

夕日红拳头松开了。

坚定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松散。

生气归生气，但现实很残酷，就像阿斯玛说的，她没有那个道德地位去批判别人。

“想通了吗。”

扔掉烟头，阿斯玛抬脚踩灭。

“想通就进去吧，有什么闹骚，等到填饱肚子再说。”

“要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也要有力气不是吗？”

没办法。

虽然心中还有抗拒，但夕日红只得跟在阿斯玛身后，走进饭馆大门。

两人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老板藤谷太郎立刻殷勤的走过来问候。

“阿斯玛少爷，您来了。”

阿斯玛可是三代火影的儿子，态度自然得放好一点。

“请问两位吃点什么？”

阿斯玛拿过菜单扫了几眼：“烧豆腐，清蒸鲈鱼，油炸猪排，我要这三样，剩下的你点。”

接过菜单，夕日红用手撑着侧脸，面无表情浏览着菜品。

“天妇罗什锦吧。”

五秒后。

“就一个？”

藤谷太郎停下笔，诧异询问。

“是，我没什么胃口。”

“行吧，那就天妇罗什锦吧，要喝什么呢？”

“两杯乌龙茶。”

一边看着老板在本子上记录，夕日红十指交叉，死死盯着对方。

“老板，问你个事？”

“红小姐请说。”藤谷太郎客客气气。

“前几天开业的时候，漩涡鸣人好像来了的吧，我看到你提着菜刀赶他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问题一问出口，坐在对面的阿斯玛立刻捂着额头，无奈的叹气。

这女人……她怎么还在纠结这事？

合着刚才自己那么大一堆道理白给她讲了？

“漩涡鸣人？”

藤谷太郎眉头皱起，努力回忆夕日红描述的事。

片刻后。

“哦，你说漩涡鸣人啊，啊对，我是赶他走了。”

“所以呢？为什么要赶他走？”

夕日红抿了一口茶。

“还用问吗红小姐？那小子是妖狐啊！赶他走不是正常的吗？”

“那天可是我们店开业，喜庆的日子，怎么能让妖狐进来呢，多晦气啊！”

藤谷太郎的回答非常自然坦率，他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妥。

周围桌的客人听了，也暗暗点头。

鸣人嘛，大家都懂。

“而且，说起鸣人我就来气！”藤谷太郎放下记菜本，牙关咬紧，“我家的房子，当年就是被九尾给踩塌掉的！”

“那可是我家的祖屋啊！从我爷爷辈就住在那里了，结果居然完全毁掉了，我家所有的财产都在一晚上归零了，我还没找那小子赔钱呢！”

“真不知道三代火影是怎么教育他的，那小子造了这么大孽，不但没有丝毫反省，现在反而四处调皮捣蛋，你说，这种小鬼，我是不是该狠狠教训他！”

藤谷太郎情绪愈发激昂，说起鸣人，他可是有一肚子抱怨。

譬如房子被踩塌了，那是鸣人的错。

自己老婆死了，也怪鸣人，要不是九尾把房子踩踏，老婆根本不会跑。

做生意赔钱，那也是鸣人惹的，要是房子还在，自己至少还有财产周转……

总之，鸣人那小子简直坏透了。

自己只是把他赶走，还没动手揍他，已经算很有善意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家的祖屋被九尾踩塌了，所以就怨恨在心……”

夕日红抿着红茶，盯着桌子，红色的瞳孔里只有满满的失望。

还真是浅显易懂的理由呢。

就和其他欺负鸣人的家伙一样。

把九尾之乱的气，撒在漩涡鸣人的头上。

房子被踩垮就不起了啊？

我老爸可是活生生被九尾给杀死了呢！

我有埋怨过鸣人吗？

而且。

九尾之乱的罪魁祸首是九尾妖狐，关漩涡鸣人什么事？

人家漩涡鸣人那天晚上才刚刚出生呢！

你们是不是搞错发泄对象了？

“喂，老板，够了，你少说两句，快点上菜吧。”

阿斯玛劝导一声。

他能察觉到夕日红的脸色，已经开始阴转多云。

再不收嘴，这顿饭恐怕就吃不下去了。

“哼，总之啊，漩涡鸣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也别怪我以大欺小，大家都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