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黄赖现身

周围迅速被黄烟笼罩，人群也陷入了一片混乱。

柳之衍神色骤变，向李自然提醒道：“小心！这是黄家的手段，烟中有毒！”

两人几乎同时用衣袖捂住口鼻，朝着外围疾驰而去。

冲出烟雾笼罩的范围后，两人大口喘着粗气，随即环顾四周，却发现那名中年汉子和小女孩早已不见踪影。

柳之衍眉头紧锁，从腰间抽出一支青玉长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一阵奇异的旋律缓缓响起。

地面上的积雪突然开始蠕动，几条细小的青蛇从雪中钻了出来，吐着鲜红的信子。

“嘶嘶嘶……”

青蛇迅速分散，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走，他往这边逃了。”

柳之衍招呼了一声，随即向中年汉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李自然紧随其后，两人在雪地中疾走，不一会儿功夫便追至一处松林。

此时夜色正浓，眼前这处茂密的松林十分利于藏匿身形。

李自然和柳之衍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踏入林中。

松针铺满地面，脚下的积雪变得稀疏，两人的脚步声也随之变得更加轻微。

突然，一道黑影从树林中窜出，手持长刀，直奔李自然而来。

李自然反应迅速，立即抽出桃木剑挡下男子的攻击。

随即他手腕用力顺势一挑，直接将中年汉子手中的长刀挑落。

那中年汉子见丢了武器，迅速后撤，正要钻入竹林，却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被数条青蛇包围。

柳之衍厉声喝道：“你已经退无可退，还不束手就擒！”

中年汉子沉默不语，冷漠地注视着柳之衍。

柳之衍见状，再次举起长笛，吹奏出一段急促的曲调。

“嘶嘶嘶。”

周围的青蛇突然猛地扑向中年男子，将他的四肢紧紧缠住。

中年汉子没有丝毫畏惧，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好，是条汉子。只是你现在什么也不说也没用，我自有能让你开口的办法。”

柳之衍正说着，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阵诡异的黄雾，迅速将周围笼罩。

李自然神色一凛，低喝一声：“阴阳立天，刚柔立地，仁义立人，兵字决，三才箓，启。”

随即，他挥动桃木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将黄雾震散。

雾气消散后，一道人影缓缓闪现。

他身穿一身破麻衣，头发也乱糟糟的，活脱脱的乞丐打扮，将小女孩与中年男子护在身后。

柳之衍眯起眼睛，凑到李自然耳边低声道：“他就是黄赖。“

黄赖大步走到两人面前，说道：“刚才黄五和我说在鬼市中遇到了柳家的人，我就知道是你这条臭长虫来了。”

柳之衍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呵，你这只黄皮子，嘴巴还是那么臭。”

黄赖不耐烦地摆摆手：“少废话，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赶紧把我的人放了！”

柳之衍看向李自然，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黄赖见状，不屑地说：“得了吧，我既然敢现身就没打算跑。再说了，我真的想跑，你俩拦不住我的。”

李自然沉思片刻，微微点头。

柳之衍见状，再次吹起长笛，青蛇们迅速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黄赖看向身后已经脱困的黄五：“你带着这丫头先回去吧，好好躲着，这几日无论发生什么也别再出来了。”

柳之衍正欲阻拦，却听李自然开口道：“让他们先走吧，我们要找的人是黄赖。”

看着中年男子与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黄赖松了一口气。

他转向李自然，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李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李自然淡淡地说：“那天在白云客栈对我施展入梦的是你吧？”

黄赖点点头，正要说话，柳之衍插了进来：“所以，杀死胡姑姑的真是你？“

黄赖立刻否认：“不是我。那日我到胡家堂口时，胡姑姑已经死了。只是五仙家追得太紧，我不敢现身。

我知道李公子和灰家那只死耗子在查剥皮案，所以去白山客栈通知李公子，顺便试探了一下他的身手。”

柳之衍皱眉问道：“那你去胡家堂口干什么？胡姑姑他们为什么会死在入梦的手段上？“

黄赖沉声道：“胡姑姑的死因和我去胡家堂口的原因一致，都是因为五仙家出了叛徒。

我怀疑剥皮案就是那名藏在暗处的叛徒搞出来的，所以才会去胡家堂口调查，可谁知来晚了一步，等我到时胡姑姑已然身死。”

“叛徒？到底怎么回事？“柳之衍追问道。

黄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一个月前，我爷爷临终前曾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关于我们五仙家持有的玉书，说其中藏着一个可以颠覆我们五仙家的秘密。”

“秘密？”李自然插话道：“这个可以颠覆五仙家的秘密，就是几位家主如此重视玉书的原因？”

黄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个秘密关系重大，但具体是怎么样的，我就不清楚了。”

“可是…这和你口中的叛徒有什么关系？”李自然忍不住问道。

黄赖撇了柳之衍一眼：“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几位家主一直瞒着。

就在我将黄家玉书取走的前几天，胡家与你柳家的玉书，也一同被人盗走了，并且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几位家主对于玉书的保管何其重视，能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你说能是谁做的？”

柳之衍面色一沉：“柳家的玉书遗失我娘和我说过一些，只是没想到连胡家的玉书也被人盗走了。”

“是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爷爷才会怀疑五仙家中出了叛徒，想巅峰我五仙家。

所以，他在临终前把玉书交给我来保管，让我隐在暗处，确保玉书安全的同时，将叛徒揪出来。”

柳之衍继续追问：“那为何事先不许几位家主言明？”

黄赖冷笑一声：“家主就能完全信得过么？”

李自然、柳之衍哑口无言。

黄赖继续说道：“两家的玉书既然同时被盗，那么叛徒可能就不止一个，甚至已经混入了五仙家的高层。

你们应该也知道，剥皮案的几名死者都是死于入梦，所以，我便顺着这起案子查了下去，终于发现了一些事情。”

李自然问道：“你都查到了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黄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我是来找李公子做笔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