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睿泽同样身着一身迷彩服,他身姿挺拔地站着,眼神冷峻得如同寒星。只见他手指敏捷而稳定地按下了耳麦上那颗黑色的、微微凸起的按钮,这颗按钮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过一丝冷光。随后,他对着此时已潜伏在不远处一座古式建筑——那是一座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充满东方韵味的建筑,建筑中的酒店房间内的林宇果断命令道。
“迅速在十分钟之内,找出潜藏在人群里那名扛着火箭弹的恐怖分子,一定要在他下一次准备发射火箭弹时干掉他。”梁睿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在那冷峻的外表下,其实内心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毕竟这是一场与死神赛跑的较量,一旦恐怖分子发射火箭弹,后果将不堪设想。
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穿着一件破旧且脏兮兮的军绿色大衣,大衣的下摆随风飘动。他扛着火箭弹,在人群中鬼鬼祟祟地穿梭着,眼睛里闪烁着疯狂而又凶狠的光芒,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他那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着火箭弹发射器,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他徐徐调整呼吸,每一次吸气与呼气都如同精密仪器在运作般精准,将心率牢牢稳定在较低频率,此乃确保射击精准的首要环节。
眼睛凑近狙击镜,那犹如一扇通往目标世界的神秘窄窗。镜中的视野被细致地划分成无数细密的刻度与清晰的十字准星。他率先寻觅射击基点,也就是与目标区域相对稳定的参照之处。在这片古式建筑错落林立、人群熙攘喧闹的复杂环境里,他将目光锁定在远处古式建筑飞檐上那精美的雕花,以此作为基点。
透过狙击镜,他的目光如鹰隼般在人群中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异动。终于,那个扛着火箭弹的恐怖分子闯入了他的视线。此人在人群中恰似一根危险的芒刺。陈峰并未匆忙调整准星,而是先沉着地估算目标的移动速度、风向以及距离。此时微风轻柔拂过,他深知这微风定会给子弹的飞行轨迹带来些许偏移。
接着,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微调狙击枪角度,手指如同最精湛的工匠般操作着微调旋钮,枪口缓缓地向左下方偏移。与此同时,他在心中飞速计算着风速对子弹的影响数值,并依据这个数值再次调整瞄准的提前量。那十字准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缓缓地向目标靠近。
当十字准星精准无误地锁定在恐怖分子的头部——那个确保一击必杀的关键部位时,陈峰瞬间屏住了呼吸。这一刻,世界仿佛陷入了绝对的寂静,唯有他胸腔内的心跳沉稳而有节奏地回响着。他的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如同触摸一件无比易碎的珍宝,然后缓慢而稳定地开始施加压力。
在扳机即将被扣动到击发点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次训练时的场景,肌肉记忆已经完全主导了他的身体。“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子弹如同出膛的怒龙,裹挟着死亡的气息朝着目标呼啸而去。
子弹正中扛着火箭弹恐怖分子的太阳穴,血花瞬间在他的脑袋一侧炸开,如同恶魔盛开的罪恶之花。恐怖分子的眼睛还来不及露出更多惊恐,就已经失去了光彩,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支撑的骨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随着他的倒下,火箭弹“哐当”的一声闷响,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周围的人群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开始四散奔逃,原本就混乱的场面变得更加不堪。
“目标已击毙,火箭弹落地,危险解除。”陈峰沉稳的声音通过耳麦传到梁睿泽和林宇那里。梁睿泽紧绷的嘴角微微放松了一些,他那冷峻的眼神里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林宇在酒店房间里,透过窗户目睹了这一切,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在那十分钟里,他一直在紧张地搜索着人群中的可疑迹象,尽管最后是狙击手陈峰完成了致命一击,但他也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争。
梁睿泽对着耳麦说道:“干得好,陈峰。林宇,你们迅速归队,我们还要对周边区域进行排查,以防有其他同伙潜伏。”
陈峰开始收拾自己的狙击装备,他熟练地将狙击枪拆卸,放入特制的枪盒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其他配件。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下方混乱的人群和那具恐怖分子的尸体,心中默默祈祷这样的危险不要再降临这片土地。
林宇从酒店房间里快步走出,他穿过楼道,避开慌乱的人群,朝着梁睿泽所在的方向赶去。他的脚步轻快而有力,刚刚的紧张情绪还未完全散去,但军人的使命感让他迅速调整状态。
当林宇和陈峰都回到梁睿泽身边时,梁睿泽点了点头,然后三人开始朝着周边区域展开排查。他们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地方,他们知道,在反恐的战场上,永远不能放松警惕,每一次胜利都只是暂时的,下一个危险可能随时潜伏在暗处等待着他们。
与此同时,听到爆炸声张澜生主任医师带着夏汐冉等几名护士和医生从附近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跑出来。
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如惊雷般炸响,打破了原本紧张但还算平静的氛围。张澜生主任医师正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忙碌着,他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身体猛地一震,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而严肃。他顾不上手中正在整理的医疗用品,转身就朝着帐篷外冲去。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夏汐冉等几名护士和医生。夏汐冉原本正在仔细核对着药品清单,听到爆炸声后,她的心脏陡然一紧,手里的清单不自觉地掉到了地上。她咬了咬嘴唇,立刻跟着张澜生的脚步往外跑。
那几名医生也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其中一个年轻医生刚刚还在给一位受伤的群众包扎伤口,听到爆炸声后,他匆忙地给伤口打了个简易的结,便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坚定,朝着帐篷外奔去。
他们从帐篷里鱼贯而出,阳光一下子洒在他们身上。张澜生站在帐篷外,眼睛迅速扫视着四周,试图寻找爆炸源,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微抽搐。
夏汐冉则用手遮挡了一下阳光,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焦急地搜索着,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有太多伤亡。
其他几名医生也都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整个场面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息。
仿佛空气中还带着些未完全消散的血腥气味,那股刺鼻的气息如同无形的丝线,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她的每一寸细胞里。
夏汐冉背着医药箱,医药箱在她的背上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她的脸色有些凝重,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脚下的土地似乎也被那血腥气浸透,变得有些黏腻,每走一步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血腥背后隐藏的危险与伤痛。
她朝着前方那片弥漫着血腥味道的源头快步走去,风拂过她的发梢,却吹不散那紧紧裹挟着的血腥气味,她的心跳随着距离的拉近而逐渐加快,可手上却紧紧地攥着医药箱的背带,一刻也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