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路承认下来之后。
等吃完饭后,张县令将所有下人都撤了下去,留着余路和灰衣老者两位外人。
余路这才走到那位盘起头发的女妇人身前。
微微蹲下,站在女人身前。
他说道:“你们说说情况吧。”
张县令也不废话,当即说道:“我妇人怀孕三年了,这肚子中的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之后我又去找了几个有名的医师,他们都说这是活胎。”
“合着怀的是哪吒是吧。”
“道爷这是什么意思?”
余路摇摇头,没有解释,而是说道:“你继续说吧。”
他继续说道:“我们就这样一直等着,直到现在,这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只是我妇人会时不时疼晕过去。”
余路点点头,说道:“所以……”
“所以我想请道爷给这腹中的胎儿算上一卦,好歹得让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县令落下最后一句话之后,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看来他确实不是什么善茬。似乎是很坚毅的想知道结果。
余路点点头,说道:“我算命的话,是需要进行肢体接触的,你不介意吧。”
张县令连忙摆摆手说道:“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女人就是玩物,大人要是需要的话,我那些小妾随意你挑。”
余路有些皱眉,这家伙是不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但是没有计较。
他自己将手放在女人身上,缓缓运行起衍天术,“黄婷,长顺镇人士,35岁。”
他将信息念了出来。
对于张县令来说,这如同神技一般,“准啊!”
余路点点头,呵呵一声,重新把手放在了女夫人的肚子上,“得罪了。”
‘鬼婴,三年’。
什么鬼啊!鬼婴?
难道自己三步离不了一只鬼?
余路尴尬一下,说道:“接下来我的话,你可能不喜欢听,但这确实是实话,这肚子中酝酿了三年的已经不算是婴儿了,而是一只实打实的鬼婴。”
剩下几人,都是全然愣在了原地。
余路看了一眼木讷的几人,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算命时间也不长,要是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另请高明的。”、
其中黄婷听到这话就泄气了一般,连忙摇摇头,似乎是痴呆了一般,嘴里不断念叨着,“不是的,不是的。”
张县长其实只是思索了片刻,想着这腹中的东西三年没有生下来,绝对不是正常之物。
若不是先天灵物,就是先天邪物。
既然余路说了这里面是鬼物,他才真下定决心。
“道爷,这事怎么解决。要不要今日直接杀了这祸患。”
余路这一阵尴尬啊!自己总不能说就地解决吧,这太残忍了,而且也对不起这个妇人。
他正思索着,到底怎么解决这个怪物的时候。
只听到黄婷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她似乎是遭遇了什么巨大的疼痛一般,惨烈的叫了起来。而那肚子中似乎有千万只虫子在爬一般,开始涌动起来。
余路也是被这一声吓住了。
“啊!啊!”
凄厉的叫声传遍了整个院子的所有角落,这声音完完全全不是人能够发出来的。就如同一只夜枭一般。
这叫声当中还夹杂着一股诡异的迷惑效果,导致余路竟然脑袋迷糊了一阵,让他有些迷迷糊糊的,反应不过来。
只见她用力的握起板凳,那力气巨大,直接将这凳子碾碎了,妇人躺在地上。
正将下方对准了余路几人。
只见那裙衫底下缓缓出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血色婴儿头,朝着余路邪性一笑。
“geigeigei”的笑声传来,伴随着那惨烈的叫声,加上那阴风汩汩而来。这几种声音夹杂起来。
这一刻诡异至极。
余路被鬼婴的笑容吓到之后,立马缓过神来。他单手掐诀,口中不断念动着咒语,使用起了驱邪咒。
正当此时,那鬼婴直接从女人的下面把手臂也伸了出来,尝试着掏出脚。
因为它强烈的运动,黄婷的惨叫声还是停不下来。
一道白光闪过,正是余路手中甩出的那道驱邪咒,他口含咒语,那道白光宛如照耀了整间屋子。
正当白光照耀到几人身上,都宛如被太阳照到了那样轻松。
可是那鬼婴一接触到白光,立马用手臂抵挡,手如同被烈阳炙烤一般,红黑色的皮肤被慢慢消融,它立马惨厉的叫了起来。
“娘,我疼。”
黄婷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被这么一叫,加上那鬼婴确实有着迷惑人心的本事,于是立马抬起手边的瓷器,不知道是什么力气。
那瓷器被她一只手扔过来,朝着余路打去,而腿上立马被鬼婴掰着合起来,挡住余路的驱邪咒。这一剧烈的动作使得女人身体更加难受。
余路看着那飞来的瓷器,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导致自己的法术直接被打断了。
他退后一步,说道:“夫人,你腹中的东西已经不是人物了,还不快点将它除掉恐怕祸害天下。”
余路这一声喊叫可没有用。
那鬼婴已经将所有身体都从黄婷腹中扯了下来。
它缓缓站起来,虽然不高,但是那全身的血红之色却是异常恐怖以及诡异。
县令看到这一幕,腿都站不直了,一直瘫坐在地上,一脸惊讶,什么都不知道。
余路见到站起来的鬼婴腹部还有一根血红的脐带和女人连接在一起。
它捡起来地上的胎盘,然后将脐带拉起在嘴上,它的嘴根本就不像新生儿的嘴,一排牙齿尖锐无比,就这样硬生生的将脐带给咬碎了。
余路一道金光咒立马放了出来,朝着鬼婴扑上来,那只布满金光的右手朝着小鬼直接抓去。
可是鬼婴至极的是,这个鬼婴竟然突然爬了起来,那速度像极了一只虫子。
一眨眼的功夫就爬到了那门口的柱子上。
余路也是一愣,连忙看过去,只见那鬼婴停在屋檐下,朝着余路就那么笑着。
露出了它那排尖锐的牙齿,那笑容诡异而又惊悚,让余路寒毛都不禁颤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