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路再次抓到了他的身上。
目光再次放在那只妖怪身上，当仁不让的扑上去。
也就出庙门不出几步的距离，余路也就是爬到了它身上。
因为余路的体重对于这水猴子来说还是十分轻盈的，所以能够将他托在身子之上。
他也顾不上恶心了，反正自己身上都脏了，这东西恶心不恶心也不关他事了。
它不断的爬动，试图躲开。
这时候有人反应过来了，但是都是处于围观的心态，不知道到底做什么事情。
他一剑落下，再次刺入水猴子的胸膛，那剑插入之后，水猴子又感受到了那种钻心的疼痛，一下一下揪着肉那种疼。
“嘎嘎嘎……”
水神露出丑态，在它的子民面前苟且，在它的子民面前求救！
水神似乎不那么神圣，不那么无坚不摧。
水神似乎不会说话。
年年祭拜的到底是人是鬼？
有人受不了在地上呕吐起来，特别是有些妇女，连忙捂着嘴鼻，忍着恶心。
那位红衣祭司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他面门扭曲，当中属于他反应最大，“放开水神大人。”他立马冲了上来，似乎是要拯救水猴子。
“曹晓，拦住其他人。”
余路对着那走出门的曹晓喊道。
女子点点头，只是手上掐诀，一道细小的剑光从手中脱出，宛如一把小细剑，落于男人脚边。
祭司看到这直直朝着他脚边到来的剑光也是微微一惊。
仙人，此字在所有人脑中显现。
这两个人真的是仙人？
曹晓缓缓站在所有人身前说道：“我们来此降妖，生人勿近。”
说罢拿起那把细剑，举起对准祭司，白光闪过，他那红色袍子被斩落，露出那张似乎是被开水滚烫而开的脸颊，全身迂腐。
他似乎不怎么适应被一个个人注视的目光，有意用手遮住脸颊。
……
余路可管不得这些，他只知道现在要臭死他了，“臭死我了！”
在水猴子身子之上不断摇摆，想着要把他摔下去，可是那身上的小人似乎像只爬虫一直贴在它的背上。
咔嚓，又是一把长剑被拔出之后重新涌入它的胸口。
“呜呜呜！”
……
祭司看着这一幕有些着急了，自己在镇上的地位就是靠着这水神起来的，可不能就这般被破坏。
“曹晓，杀了他！”
余路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祭司只要不死，那么便会滋生出来第二尊水神，一切的领头线都在他身上。
如同儿时学过的那篇课文，有人鼓捣着为了骗取所谓的信仰和钱财，在小地方为非作歹。
他虽然卖符水骗人，但是绝不会行此害人之事。因为符水本就是卖的一个安心养神。
这水猴子的心智不高，反正也就一些小孩子心智，这种妖物哪有什么能力去引导人们祭祀？哪来的智慧去让一个镇子的人对它祭拜？
虽然它当真害了不少人，可那位促成这件事情的人绝对不是它。
既然有人做鬼，当然就是这位受人敬仰的祭司。
可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水猴子害人，道士除魔卫道这是天底下定下来的规矩。
所以两人都应该死。
自己不是圣人，但算得上一个有些良知的，或许是道士这种降妖除魔的天职导致。
他在实力之上全然压制这只水猴子，所以一剑一剑能够次次打住要害。
余路也不想故意残害他，只想着一剑封喉。
看着水猴子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躺倒在地，慢慢流淌着鲜血，似乎是有些萎靡，仅仅是靠着本能反抗。
余路此行杀了两三只鬼怪，它们也是很想活下去，死前都是一副惨象，都是那么可怜兮兮。
余路不会管这些，他仅仅是一剑从水猴子将它的头颅砍下来，刀口整齐。
切口完整。
它直直倒在地上，死去。
曹晓倒是没有多少感叹，修士对于普通人就是碾压，她刀口出现在祭司的脖颈之上，一道白光闪过，头颅落地。
到这时，似乎那群村民才隐隐约约发现两人做了什么事情。
他们有些愣住了，其实已经算是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该是欣喜降妖除魔，还是埋怨两人触怒神明。
余路看到这妖兽头颅，缓缓滚落一颗不大不小的黑色小泥丸。
在蓝色血泥之中有些显眼。
余路将东西捡起之后，衍天术继续查看此物。
‘水猴子妖丹，七年，服用可增加水性与修为。’
看着臭烘烘的妖丹，余路有些恶心了。
似乎是妖兽都会有妖丹，但是妖丹和金丹并非一个东西，算是一种替代品。妖兽借丹修行，在金丹境之时就需要打破妖丹重组金丹，危险比起人族更大。
他收起妖丹。
似乎是想起来那黄锦的话，绝对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说不定他就是有备而来。
于是不管这周围虎视眈眈的几人，他重新朝着庙宇走去。
曹晓知道余路的心事，也跟着。
“一般妖兽都有聚宝之意，说不定这水府下当真有什么东西。”
余路那眼睛先是显出来一道金光，在整个黄悠悠的庙宇，看起来奇怪的温馨，其中若有若无的有着一道白气飘散。
他首先是斩落那正中央的神像。
破坏庙宇其实也算是自己作为真正消灭这些迷信的方法，单纯出于一种同情。
黄锦为什么会问他为什么要帮黄云？
其实他不是帮黄云，帮的是那家里蹒跚的老夫老母，他们在余路吃饭时萎缩在旁边偷偷看着，似乎是有些害怕。
那种神态是余路最看不了的。
他会不经意想起来那养育自己十多年，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然后只会傻笑的父亲，若是在以后，家里也需要别人帮忙，也是那般不会说话的父亲会怎么办？
所以他们当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连一个坏人也演不像。
所以人最不能的就是有软肋，余路偏偏有，割舍不下。
他再次打破一盏油灯，油灯的火星落在地上，灯油缓缓流动，慢慢点燃起来。
……
他们继续走到后门，这后面是一个小阳台，刚刚好接着水面。
余路看着那灵气白白晃晃的落入水中。
他知道修士短时间屏息是毫无问题的。
于是带着曹晓，直接闯入水面，激起一片飞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