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楼台现任掌门一死,他的师弟师妹们哭得更为凄惨。
而那道门前辈对水楼台的一众弟子说到:“不要哭,快去打水拿毛巾,为你们的师兄打理遗体,不要让他是这种样子安葬。”
不说耗尽精气神,这位水楼台掌门形容枯槁,之前那一场恶战,他身上可以是千疮百孔的,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处,所以道门前辈一发话。那帮小年轻立即手忙脚乱地离开,去准备水和毛巾去了。
“你,不错。”道门前辈打量了一下潘及城,说到:“至少是个好人。”
“这事不是因为我,而是受人所托。”潘及城推脱地说到,他今天遇到这档子事,全是因为空空儿。
那道门前辈继续说到:“你不要谦虚,他承你的情,道门也认你的这份贡献……我听工乘铄所说,你准备拜入道门,做个有名号的修士,是不是这样?”
潘及城闻言,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对,我一直想要拜入道门。”
“好,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亲自为你保举,为你主持拜入道门的仪式。”道门前辈说到:“至于水楼台对你的谢礼,那要等这里安稳下来之后再说。”
接着,道门前辈又问到:“我听工乘铄所说,你知道一些内幕?”
潘及城把之前徒步的时候遇到的那两个散修,关于他们说的话与所作所为,都给说了出来。
这一下,这道门前辈却是眉头一皱,但却没有说什么——如果潘及城早早地把这件事讲出来,道门这边了解情况,就估计没有今天的这次事情了。
但,潘及城并不是道门中人,他只不过和工乘铄有些交情;况且,即便他把他听到的事情告诉道门这边,谁会在意这件事情呢?即便相信了,谁又会确定散修们会对这水楼台下手呢?
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如果可言,这件事并不能对潘及城太过苛责。
不多时候,执法弟子将那守在山门的散修们抓了上来,让他们跪在地上。
原本他们是个什么样子,潘及城也是见过的,但是他们此时一个个,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跪在地上,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看到那满地的尸骸,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见到的面孔,基本上都是己方的人。
这次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没落宗门里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怎么来了这么多高手?
原本是想赶尽杀绝,却没想到,全军覆没的是自己这边。
一个执法弟子对道门前辈说到:“人已经全部在这里了,他们守在山脚下。”
工乘铄补充地说到:“方圆几里范围内,所有的修行者都在这里了,没有遗漏。”
道门前辈说到:“好……把他们知道的东西,都撬出来!”
思索了一下,他又说到:“水楼台是道门的成员之一,今日有灭门之祸,几乎被一群不入流的散修给灭门,这是道门的耻辱,也是我们的失职……不要顾忌太多。”
这一下,几乎是宣布了这些散修的死刑,意味着不需要对他们有所顾忌,只要能从他们这里把需要的东西拷问出来,不必顾忌手段。
执法弟子们得了这句话,便各自施展手段,将那几个散修进行拷问,从他们这里得到必要的信息。
虽然他们和这个道门前辈,分别来自不同的门派,并没有师承关系,但此时他们却是有着道门的身份,维护的是道门的利益与脸面。
“是谁把你们聚集起来的!”
“是谁告诉你们水楼台的情况,并告诉你们可以这样做的!”
只是简单的问题,然后是令人痛苦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人是一种灵能生物,对于灵能与灵力敏感,情绪与思维能够影响到灵能,同样的,可以直接利用灵能来令人感到痛苦。
痛苦是一种非常好用的手段,它可以击穿人的理智,就像从古至今的很多刑罚拷问的手段,都是以对人施加痛苦的手段,五花八门,缤纷多彩,令人叹为观止。
而对于修行者来说,不需要玩那么多的花样,他们可以直接操控灵能,让人的大脑子杰感受到痛苦,不需要通过折磨躯体的手段。
这也是执法弟子们所必须掌握的技能,那读心术、他心通、善知他心智神通虽然很方便,但不是每家门派弟子都掌握得有的。
然后,被施加了手段的这些散修一个个地便哭号惨叫起来,那极致的痛苦,是他们生平未曾品尝过的,甚至有些想要自尽,一了百了,结束痛苦。
但有执法弟子在这里,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就是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把那些东西说出来,然后我几句给你一个痛快!”
然后那些散修都说,是认识的散修朋友介绍的,问他们的朋友是从哪里知道的,那就不清楚了。把所有散修提供的信息结合起来,愕然发现线索断了,最靠近消息源头的那个散修,他已经死在了之前的战斗中,是被水楼台的掌门剑气所杀。
见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执法弟子们干脆果断地解决了这些散修,这是对于他们行为的惩戒。
大禹朝管理普通人,道门用戒律管理修行者,这是大禹朝立国之时便已经确定好的事情。
虽然行走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但两拨人却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
“去往水楼台的散修,全军覆没。”
还是之前的房间里,还是那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站着的那个说出了这样一件事。
“全军覆没?”坐着的那人说到:“不可能啊,水楼台的掌门是个不入流的,剩下的弟子看都不用看,时间还是算准了的……怎么会这样?”
站着得到那人说到:“因为一个人……潘及城,他出现在了水楼台,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这边不清楚。”
“可惜,可惜!本来把他的情报给了那几个散修,以为他们能够杀人夺宝,结果还是被潘及城给逃掉了。”坐着的那人叹息一声:“马上给我把潘及城给解决掉。”
“是杀掉还是……?”
“不管用什么办法,解决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