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堂中,众人皆已噤声。
张墨同样如此,他的目光看着刚刚走入的老道。
老道面容慈祥,修为不知如何,想来应当是没有结丹期的。
“诸位,今日就由我来与诸位讲经。”老道笑眯眯的开口道。
“恭迎教习!”
众人齐声喊道。
“好好!”老道面带微笑伸手虚压。
“那我便开始了。”
老道开始讲起,他所讲的乃是清源道妙经。
张墨曾经也看过一些,但是清源道妙经实在是晦涩难懂,他一点不能理解。
清源道妙经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经文,传说现在所有的功法都是大能从这些经书中领悟的,事实是不是这样,张墨并不知道。
但是这些经文大多都是公开的,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些经书,从未听说过有谁从这些经文中领悟出功法。
张墨听着听着倒是感觉津津有味。
小炼神术不知不觉中运转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他的神识竟在慢慢提升。
张墨陡然一惊,从沉浸经文中走了出来。
他的神识几乎已经有筑基九层的强度,对于这一点,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神识强度有多事,但是那次大自在天魔主分神消散在他识海中,他吸收那些能量,直至本能的感觉不能再吸收了。
那时,他心中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他的神识强度已经到了筑基期最巅峰,不能再提升了。
可此时听老道讲清源妙道经,他的神识竟然还在提升,而且他没有感到一丝不适。
张墨的目光微微扫了下周围的家族子弟,却发现大家虽然都在认真听讲,但是好似没有一人将这些听进去,他们只是尊重台上的教习装的样子。
而台上的教习似乎也知道众人并没有听进去,但是他依旧讲着。
张墨便不管了,再次沉浸经文中。
好一会儿。
老道开口道:“诸位,今日就讲到这儿,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讲堂中好似瞬间活了过来,王显当先走向讲台。
老道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疑问?”
王显恭敬行礼,“见过教习。”
老道微微点头。
王显继续说道:“我修习的……”
却见老道一挥手,一道禁音结界出现。
张墨只能看见两人嘴在动,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
只是一会儿,便见到王显脸上露出喜色,看来老道已经为他解答了疑惑。
翟顺元看到张墨呆呆的看着,本着王显对张墨好,他也对张墨好的态度。他便凑过来说道:“这是教习在给王哥讲解他功法上的疑惑。”
“这个机会很难得,一个月也只有一次。”
“而且教习解惑的次数有限,完全看教习的心情。”
“你这次才来,应该轮不到你。”
“哦!原来是这样。”张墨点了点头。至于轮不轮到他,他不是太在意。
他所修炼的小清风,因为是古朴画卷给他的,他就算有疑问,偶尔也会冒出一些灵感,将这些疑问解决。
看到张墨不是太在意,翟顺元强调道:“你别看印宗师只有筑基中期修为,可能也没有突破结丹的可能。”
“但是他的天赋才情是极高的,只是因为走了些弯路,导致他现在只有筑基中期修为。”
“印宗师讲解的几乎是所有宗师中最好的了。”
张墨疑惑的问道:“走了弯路?”
“对。”翟顺元好似也为印宗师感到惋惜,“他痴迷于那些上古经文,一直都在研究那些上古经文,导致耽误了自身的修炼。”
“也只有他会在这儿讲这些上古经文。”
张墨惋惜的看向印宗师。如果是他,他应该会选择先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上去,再去研究那些经文。
印宗师一挥手将禁音结界解除,开口说道:“还有谁有疑问?”
这次便是另一派的领头人上前。
他们似乎已经安排好顺序了。
老道似乎对此也有所了解,一点也不奇怪。
随后一个接一个的上去找印宗师解惑,直到第五人。
印宗师停了下来,“先停下。”
众人微微诧异,印宗师解惑的人数一直是固定的,几乎都是六人,今日怎么才五人就停下了。
这话一出,原本准备上的另一派的人瞬间成了苦瓜脸。但是他也没说什么,他还无法改变印宗师的想法。
但是此时印宗师并没有走。
他说道:“今日我们这儿来了个新面孔,是哪家的?”
张墨赶忙站了出来,恭敬的回道:“回印宗师,岐木领张家的。”
“岐木领张家?”印宗师思考着。
“对。是刚刚成为宗门附属修仙家族。”张墨说道。
“哦!”印宗师并没有听过岐木领张家,他对此也不是太在意,“既然你是一次来,这次解惑的机会就给你了吧!”
张墨一愣,随即说道:“多谢印宗师。”
另一派原本准备上的人死死盯着张墨,如果不是张墨,这次机会就是他的。
张墨自然感觉到了那人的目光,他转向那人,脸上带着微笑,微微向那人点头。
那人瞬间愣住,随即怒火中烧,他依旧只是死死的盯着张墨并没有发作,毕竟是在讲堂中,但是他已经决定之后一定要给张墨好看。
翟顺元微微诧异,以前就算有新人过来,印宗师也不会这样。
张墨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王显对他这么客气,印宗师也为他例外。
张墨可不管他们径直走向讲台。
印宗师单手一挥,禁音结界便已成型。
张墨还未开口,印宗师已经说话了。
“刚刚看你听我讲经似乎听的很入迷。”
他会选择张墨,也是因为刚刚他在讲经的时候注意到了张墨。张墨与其他人不一样,张墨是真正的沉浸在他所讲的内容中。
“不瞒印宗师,我对这些经文并不是很了解,以前曾经看过清源妙道经,但是只是浅尝辄止。”
“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听您讲经听的入迷了。”
张墨说道。
印宗师呆呆的看着张墨,“难道是上天垂帘?在我寿元将近的时候,送来一人,让他继承我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