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县域之旅

我曾多次骑自行车游览邻近的**县,品味县域人文风貌。我也一直有带母亲过去看看的心愿。虽然母亲年事已高,但偶尔放任一把,让她老人家开阔眼界,增长见闻,我想她一定很开心吧。

早上起来天气尚好。秋分时节,凉风习习,丽日晴空,难得的出游佳期。在征询母亲的想法后,没想到她同意了,以前曾多次问询,她都以身体欠佳为由拒绝了,所以这次我觉得意外又兴奋。

带老人出门还是需要做些考虑和准备的。带的物品要齐全,水杯、纸巾、衣物、遮阳帽、零食等等,一样都不能落。收拾停当,我们出门了,出行工具是车公子,因为方便快捷啊。当然我也给自己做足了提醒,一定小心谨慎驾驶,安全第一。

母亲在车上我觉得对车的掌控难度一下增大了,似乎有点不听使唤。我沉住气,平稳慢行。

母亲操劳一生,很少出门远行,我想在能力所及的情况下,让她走走看看。正是这种想法的促使,我觉得自己有信心照顾好她的旅程。今天,就当一次县域一日游吧。

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突然想,如果母亲能陪伴我的每一次出行有多好。遇到难走的路段,母亲会小心翼翼地下来,她的一条腿有问题,但她从来不向我诉苦,每每简单说一句:“这条腿有点不得劲。”我知道,对她来说,劳累又麻烦地上下并不轻松,可她总是选择隐忍。

因为多次走过这条熟悉的路线,我算是踩过点了,知道哪里适宜停留,让她老人家能够休闲放松。

先是到了南霁云将军纪念公园。我给母亲讲了南霁云的英勇事迹,又搀扶她登上仿古城墙。她感受着秋天的凉爽气息,能看出情绪中带着兴奋。

沿途向前,有屈原文化园。屈原是妇孺皆知的历史人物,对母亲来说,亦显亲切。每到端午,母亲总是不辞辛劳为我们包好吃的粽子。屈原应该也是和每个母亲紧密相关的吧。母亲仔细地读着堂中的介绍。她识字不多,但是看得很认真。我及时做起了母亲的导游,为她朗读每副图画的说明。

“妈妈,看,这就是湿地公园了。”我们畅行在湿地公园幽静平坦的林中道路上。流水哗哗,鸟声啾啾,不时出现野餐的游人和沉默的钓客。母亲不禁夸赞起环境的优美。

终于到了**县城。我直奔去过的一家商场。母亲一直催促我给自己买曾经在这里看中的一件红毛衣,正巧今天有机会来。母亲难得出来一趟,我想让她也买到合适的衣服。母亲仔细地挑选着,我和她一起选中了一件碎花绒外套。母亲穿上合体大方。她也曾经是一个喜欢漂亮衣服的小姑娘啊,我想。

到哪里解决午餐呢?我带着母亲在城区的道路上转悠打量。

“李记八大碗”,就是这里了。

蒸碗是这家的特色菜。我点了蒸排骨、黄花菜、蒜焖粉皮。不过说实在的,味道一般,但也算吃到地道的**菜了。看得出来,母亲努力地吃,生怕剩菜,她一生勤俭,从不浪费饭食。

吃完饭,我带着母亲观赏县城风貌。母亲四处张望,眼中充满新奇。

该返程了,可是我不愿回,我想再和母亲多停留会儿。母亲终是疲累了,她不说,不过是强打精神而已。

今天姑且不管她的心意,既然出来了,让她多看看,我想。于是我又将她带到一处湖边。铺好单子,我和母亲一起躺下来,看着湛蓝的天空,欣赏起伏的湖波。一个小时的光阴随着秋风慢慢流逝。多么美好的日子啊。

我想说,亲爱的妈妈,我想让你陪伴,时间无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