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有人巴结你老爹,送的!
- 我耄耋之年,练刀杀妖砍邪祟成圣
- 不要惹麻烦
- 2522字
- 2024-10-10 20:00:20
被儿子王无方赌掉的那些铺子,失而复得,但王不器却并没有什么格外开心的情绪。
他还在想红姑那所谓的交易,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度,红姑说得太过轻描淡写,轻飘飘几句话便把几个会下蛋的铺子归还了,他本能地觉得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红姑真话也罢,假话也罢,他如今也并不是特别在乎了,毕竟也算有了点自保能力,能拿回打拼了数十年的铺子,也算是好事。
何况,他本身习武就需要很多钱。
他年纪高心态老,并不想天天像今天道姑山这样富贵险中求,平平安安活着才是最大的福。
片刻后,上马,向东城浣花巷王家奔去。
骏马疾驰。
一个半多时辰后,王不器勒马停在了自家大门口。
擦一擦额头的细汗,喘匀几口气,再下马。
虽然如今肉身早已今非昔比,但毕竟重焕生机不久,血气筋骨依旧难以支撑如此长距离的疾驰。
王不器现在皮肉嫩弹,生机暗藏,但筋骨还是不太行,枯木逢春养身法毕竟才小成,还远没有深入到筋骨层面,一身老骨头倒还是比较骨质疏松的。
虽说融合了尸妖的铜筋铁骨天赋,但也不是说一下子就真的变成铜筋铁骨了,只是说相对以前要硬实很多,实际上还是得养身,让筋骨也真正重新焕发生机。
据枯木逢春养身法中秘法所说,当练至大成,一身骨头将全部换掉。
等于换上了一副全新的充满生机的骨架子。
王不器刚下马,阿奴听到动静便小跑了过来,“老爷回来了。”
王不器把缰绳交给阿奴,吩咐道:“阿奴,你把这马骑去镇魔司,就说王不器来还马。”
他这匹骏马还是昨天从镇魔司骑走的,自当归还原主。
阿奴应命而去。
此去镇魔司也并不是太远,骑马去走着回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阿奴去还马,王不器却没有着急进家门,而是缓步朝巷子口的馄饨面摊子走去。
此时正值午后,早已没了用餐的人,但刘少游也没有收摊,就在巷子口像个泥腿子一样随便蹲着,目光时不时扫一眼路过的人。
刘少游一眼就瞧见王不器走来,起身道:“老爷子,来了。”
“嗯,来了。”
王不器微笑致意,随便选一张桌子,在长条凳上坐了。
刘少游微笑道:“老爷子来碗面?”
王不器本来就饿了,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来此也正好有吃一碗的意思,“来一碗吧,香菜多放点,不要葱。”
刘少游麻利地下馄饨、烫面、捞面,再洒下一些香菜叶子,端来放在老爷子面前,自己也在对面长条凳上坐下了。
王不器拿起筷子低头大口吃面,暗赞刘少游的馄饨面煮得还真不错。
刘少游没有开口打扰老爷子吃面,只静静等着,他知道老爷子吃完面会有话要问。
王不器终于吃完了馄饨面,“吃馄饨面就是要放香菜,老夫认为那顾欢根本不会吃面。”
刘少游笑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吃法。”
这话说得很高明。
王不器看看四周,一个食客也没有,偌大一个巷子口,此时就他和刘少游两个人。
他面色一正,问道:“刘兄,昨天老夫走了之后,这边可有什么异动?”
刘少游也收起笑容,“也没什么大动静,倒是张小凤在后巷发现了两三个鬼鬼祟祟的人,时不时绕着这大院转圈。”
王不器眉头一蹙,“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刘少游摇摇头,“张小凤抓到了一个,还在大营里审着呢,折断了他手脚,敲碎了他骨头,但那小子就是硬气,一直到现在,还不松口,陈大人都要气炸了。”
对于黑武卒的酷刑,王不器在江山月身上已有所了解,此时也没多去想什么。
王不器心情忽然有些烦躁起来,“倒是个硬汉,比那沈谦嘴巴结实,此等人物,老夫料定必是那梅大人的心腹。”
刘少游森然道:“陈大人也是如此认为,但目前还没有问出口供,也不知道那梅大人是谁、住在哪里,派人监视你王家又是想干什么。”
王不器感觉太阳穴有些鼓胀,伸手揉了揉,才缓解了一些,道:“这梅大人,在万春堂被端之后,难道还不肯蛰伏?”
刘少游无法回答老爷子这个问题,他沉吟许久,才道:“从这短短几次交手来看,那梅大人不是个冒失之人,颇有些老谋深算,我倒认为,这几个人可能是他属下自作主张,大概率是想捞一把功劳。”
王不器想了想,也深以为然,“辛苦刘兄了,回头也替老夫给张小凤兄弟说声多谢。”
他说完便起身,开始往回走。
刘少游在身后轻声道:“陈大人那边如果有了进展,我第一时间通知老爷子你。”
王不器点点头走了。
他每走一步,眉头便皱紧一分。
梅大人这根芒刺,还是要尽早拔掉。
这根芒刺,一日不拔,这心里便一日不安。
陈时节在城里卷地皮翻老鼠,那他自己也不能闲着,得出一份力。
梅大人只针对他自己一个老头子也就罢了,但是如果要祸及家人,哪怕儿子孙子再不成器,那也是他亲生骨肉,若敢动一动他的家人,他定要让其知晓什么叫悔不当初。
当王不器踏进王家大门后,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或许可以试试引蛇出洞。
既然谁也不知道梅大人是谁,那便引他出来,让自己露出真面目。
这个梅大人,王不器目前已知的信息只有两点:一、身材高大,二、轻功很高。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至于如何引蛇出洞,还需要再好好想想。
王不器刚一走入第一进院落,就瞧见儿子王无方坐在屋檐下,一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
王无方连连叹气,目光无神,用手揪着颌下胡子,那胡子都快被他揪没了,连父亲过来了都没发现。
王不器走过去用龙牙刀鞘敲敲儿子的脑袋,好奇道:“你这老小子怎么了?”
王无方吓了一跳,终于回了神,见到是老父亲回家了,忙起身道:“爹,你回来了。”
他上下打量父亲,见他没有受伤,便松了口气。
昨晚老爷子一夜没归家,他和王如缺徐慢悠他们担心坏了。
王不器皱眉又问:“刚才在想什么呢?”
王无方目光闪躲道:“那个……那个……铺子我没赎回来,赌坊大老板不答应,唉,都怪儿子这几年太烂赌了,我也是活该。”
他说着就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王不器被他气笑了。
你这老小子现在才知道抽自己?
早干嘛去了!
他心想这不巧了吗?
那些铺子的劵书此时正在怀里揣着呢。
王不器伸手从怀里掏出那些劵书,冲王无方扬一扬,随意扔在他手里。
王无方低头一瞧,正是他亲手赌掉的铺子劵书,有了这些劵书,就可以立即去接手铺子了。
他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囫囵了,“爹……爹……这……这……怎么……来的?”
王不器一边朝二进院内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道:“有人巴结你老爹,送的!”
他永远不会想到会有一天竟然在自己儿子面前装了个逼。
王无方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再三确认这些劵书都是真的,嗷地一声喊,撒腿就跑了出去。
他要现在就去接手铺子!
从今天起,这些铺子的收入,全都要重新流入王家账房,而不是赌坊。
“阿奴,备车!快备车!阿奴……阿奴……你死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