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借调宁安
- 主母算计?我升国师了你急什么?
- 作家tIUehw
- 2054字
- 2024-09-29 23:15:27
肖盛来的时候赶了辆青棚马车,陈钰去宁安县的时候就享受了一回马车待遇。
吴二也想跟着一起去,但陈钰却让他留下,给了他好几张保命的符,和一截大拇指那么长的桃符。
这桃符可挡三次致命攻击。
陈钰从吴二的面相上看出,他可能会有一个生死劫,如果能安然过去,他的命运将会被改写。
如果过不了,陈钰也没办法。
陈钰这次去宁安县,只带了墨金一人。
墨金一路上兴奋极了,连说带比划跟陈钰介绍途中风光。
“公子,这里是黑山,听说里头有瘴气,人进去以后再出来,没多久就会死。”
“黑山就是宁安县和凤凰县的交界处。”
陈钰看着那漫山遍野的阴煞之气,猜测宁安县那些厉鬼多半是被黑山的阴煞之气吸引过来,然后走到了凤凰县境内。
之前他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上头的厉鬼老是流窜下来,现在终于被他发现了端倪。
黑山上的阴煞之气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陈钰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想去探索的心又收了回来,这里不是如今的他能去的地方。
遂低声告诫墨金,以后再从这里经过,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墨金神色紧张,按住胸口。
他脖子上戴着一根红绳,串了一枚桃符。
摸到这桃符,他才感觉自己没那么害怕。
“公子,听说那个张继至少已经是鬼王了,您……有没有把握啊?”
墨金凑到陈钰身边,小小声问了一句。
问完后,他又赶紧补充道:“我绝对没有不信任公子的意思,就是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
陈钰看着墨金的脸,手指飞速掐算,而后拍了拍他的胳膊,“不用紧张,此次宁安县之行,咱们有惊无险,必能安然度过。”
墨金神色一喜,公子掐算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那定人就是这样。
他提起的心缓缓落下,继续撩开车帘,看起外头的风景。
陈钰开始闭目养神。
此次宁安县之行,他需要打探的事情还多,现在得养足精神。
……
……
宁安县县衙,两名衙役抬着一张门板进来,门板上躺着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走在后面的衙役浑浑噩噩,不小心绊了一下,那门板上躺着的尸体经过那么一颠簸,脑袋骨碌碌就滚到了地上。
钱文应看着那具穿着衙役服的无头尸,眉心拧得能夹死苍蝇。
派出去寻找张继的人又死了,他们甚至还没有摸清张继的死亡规则是什么。
目前只知道张继会提问有没有看到他的头,可无论回答是“有”还是“没有”,结局都是不能动弹,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张继斩下头颅。
如今,县衙已经折损了八名衙役,有两名甚至还操控着鬼物,但都不是张继的对手。
钱文应也不明白,为何宁安县鬼祸频出。
不过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张继还在宁安县内,他就必须要处理,否则宁安县就很有可能会变成下一个凤凰县。
“去看一下,肖盛回来没有?”他侧头吩咐心腹,心腹领命而去。
他又看向那两名被吓得浑浑噩噩的衙役,“先将尸体抬去亦庄,暂且不要通知他的家人。”
两名衙役齐声应是,一人壮着胆子捡起那满脸惊恐的脑袋放到门板上,两人抬起尸体快步离开。
钱文应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
希望肖盛能将人请来,这样,如果这桩鬼祸无法控制,他也能找到一个背锅的人。
天将将擦黑,青棚马车终于到了城门口。
心腹就在那里等着,一见到肖盛,连忙使了个眼色。
肖盛点了点头,心腹放下心来,快步走向马车,足尖一点就跳了上去,与他并排坐下。
陈钰听到马车外的动静,猜到是来接他们的人,遂没有询问。
他没有在意,墨金却好奇的掀开了帘子。
“诶,请问你是谁啊?”
那心腹侧身拱了拱手,“在下乃临安县的文书秦河。”
墨金“哦”了一声,回了一礼,“真巧,我是凤凰县的文书墨金。”
透过撩开的帘子,清河注意到马车里静静坐着的陈钰,对陈钰拱手一礼,“秦河见过陈大人。”
陈钰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同为文书,墨金干脆拉着秦河聊了起来。
陈钰静静听着,墨金是个极其机灵的小厮,他知道陈钰想听什么,便一直围绕着张继的案子说话。
“听说那张继能口吐人言,他除了找他的脑袋,还有没有问其他的话?”
秦河仿佛知无不言,说起县衙已经损失八名衙役的事。
“他就只问有没有见到他的头?不论是回答‘有’还是‘没有’,都会被割下头颅而亡。”
墨金吓了一跳,不由回头去看半个身体隐没在暗影里的陈钰。
秦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马车里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不动如山,一张脸半明半暗,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自然也就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张继的杀人规则摸清了吗?”陈钰淡声开口。
秦河摇了摇头,“还不曾,只知他晚上会在无人小巷中出现,如若有人运气不好撞上,那必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见过他的人,都死了,江家的公子是唯一的幸存者。”
陈钰轻轻“嗯”了一声。
他刚才一直在默默观察秦河,发现对方也操控着一只厉鬼。
那厉鬼一身红衣,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五官的黑色面具,看身形,应当是个男鬼。
气氛随之冷凝下来,好在马车已然到了宁安县县衙。
钱文应穿着官服等在大门处迎接,见墨金扶着陈钰下车,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既然人来了,那不管这桩鬼祸之后如何发展,发展成何种模样,都跟他钱文应无关。
“贤侄,可算是将你给等来了!”钱文应笑着上前。
待看清对方的脸时,他神色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
但这一瞬间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陈钰的眼睛。
“见过钱大人。”陈钰拱了拱手。
记忆中,原身并不认识这位钱大人,陈钰自然也不明白他为何称呼自己为“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