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人如其名,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是落落大方的,是我的高中同学兼大学校友。落落的学习成绩在学校一直是很好的,同学说他觉得落落是班里最好看的,她的性格也是外向开朗的。
我们总共做了两年的高中同学。高二时,她总是来问我题,或者跟我探讨题,几乎每天都是那么个状态。每次讲完题她很快就会了,我也是特别有成就感。有一天她的同桌来问我题,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劲都讲不明白。我当时都有点着急了,说,“落落,每次都能听懂,你咋就听不懂呢?”她的同桌说,“其实落落每次问你的题,她早都是会的呢,但有时候也会不知道你在说啥。”后来,我就忍不住去找落落:“你既然都会,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有时候听不懂咋还要假装听懂了呢?”落落开心地笑着说,“没有这回事儿,我问你的题都是我不清楚的地方,一开始确实有听不懂的时候,后来就能听懂了呢。”
时光稍纵即逝,很快就来到了高三。高三的生活忙碌了不少,学习压力大了不少,结果落落却很少问我题了,探讨的时候多了一些。每次给她讲完题,她再用她的话复述一遍,感觉我的思路也更清晰了。但是,下课时跟我打闹的时候多了不少,我只能被动的应付着。
有一次跟我打闹完后,她说咱俩去换桶装水吧,我就跟着她一起去了。她坚持要自己扛着水,从从一楼爬到了四楼,然后告诉我你扛吧,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呢,于是,我就接过水扛到了四楼教室。
后来,有一天打闹得过于厉害了,而我那天情绪也不太好。就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啥老跟我打闹呢?”她说,“我喜欢你!”我当时有点懵,她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当天也没有再跟我打闹。
高考完填报志愿时,她说咱俩报一个大学吧?我说为啥,又让你欺负我。她说,没有,就想着大家互相有个照应。我说,不要,我才不要跟你一个学校。后来,我们就成了大学校友。
刚读大一时,我们俩经常在一起玩儿,也是打打闹闹的,她总是笑得特别开心,我也喜欢看着她笑。有时候还和一些好朋友一起出去玩儿。有一天,我的同学李世问我,你跟落落俩是从高中谈对象一直谈到了现在吗?我说没有,就是特别好的朋友呢。朋友说,你介不介意他跟别人谈恋爱?我说,如果他喜欢,那么我肯定会特别开心地祝福她。
三个月后,落落的闺蜜萧筱突然问我:“如果萧筱谈对象了,你会开心吗?”我说,“我肯定会很开心地祝福她的,作为多年的好朋友肯定是特别希望她开心呢。”
后来,李明就跟落落在一起了。他们一起请了我还有萧筱吃了一顿饭,这时我才知道他们谈恋爱了呢。那顿饭,我是吃得越来越难受,也说不清楚是咋回事,就感觉心脏好像被人用手给揪住了,越来越紧。恰好,有人打电话,让我赶紧去2号楼的小教室,班主任要开一个紧急会议。然后,我借着这个理由,提前先走了。
晚上萧筱打了电话过来,问,“我看你吃饭的时候,有点不自在,能给我说说吗?”我把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了的事儿告诉了她。萧筱说:“”那你这就是喜欢她呀,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我早就跟落落说,你是喜欢她的,她说她一直在给你各种暗示,高中时明着跟你说了,你都从来没有回应过她。她觉得,可能喜欢就是无法勉强的!”接着她说道,“你还记得我问你那句话吗?那是落落让我问的,榆木疙瘩。你现在争取一下,还不晚”“那落落现在幸福吗?”“我看着挺幸福的,不过她和你在一起或许更幸福呢。”“我知道了,我有点累了,想睡了”
那一夜,我彻夜难眠。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心里更加难受,我不知道我是喜欢她还是仅仅因为害怕失去一个好朋友。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谈对象的事儿,对于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也是很难理解。但,后来一想,她幸福就挺好的呢,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害怕不能再和她一起打打闹闹了。
后来,大学四年,我跟落落自然而然走得没有以前那么近了,但依然保持着好朋友的关系。李世跟落落在大学的四年分分合合多次,李世和我的关系也淡了不少。听萧筱说很多次争吵,李世都会把矛头扯到我的身上。我只能跟落落保持了一段距离,而我大学四年也没有谈过对象。落落,大学四年后,也没有以前开朗可,人好像变得更加婉约了。
大学毕业前,落落约我出去吃了一顿饭,一起在学校的公园散了散步。落落说,你以前有没有对动心过?我一直想知道你明确的答复。我说,我发现我一直喜欢着你。落落说,那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我苦笑着说,不是还有李世吗?落落说,你背着我走一段路吧,我以前一直想让你背着我走一段路来着,记得高二时脚崴了,就是你背着我去医务室的,跑得太快当时把硌得慌。我说,我也记得,你当时哭了,把我吓坏了。
我背着落落,沿着石板路慢慢地走着,我不说话,落落也不说话,一路安静。我当时希望时间慢一些,也希望就那么一直走下去。很快就走完了石板路,落落说好了,放我下来吧。然后,我送她回宿舍,又是一路沉默。最后,在她的宿舍楼楼下,我目送着她回宿舍充满不舍,她扭头轻轻地说了声再见,我也回了声再见。大一刚来时,我也常常送她回宿舍,觉得理所当然,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毕业后,落落跟李世异地恋了一年,后来落落通过教师招聘也去到了李世所在的城市,算是为爱情而奔赴。我呢,也在那个城市,只是没跟落落说过,比落落早一年到那个城市。
毕业后,我又单身了几年。昨天,听大学同学说,李世已经结婚了,但结婚对象不是落落。李世在跟落落谈对象时,还是听从父母安排去相亲了,相了一个本地姑娘,双方父母很满意,后来,就结婚了。我听说之后,是又气又恼,也有点期待。
毕业后再也没有联系,也就没了落落的联系方式。今天,我问萧筱要了落落的联系方式。萧筱说,你早就应该主动的。晚上,我拨了那个电话,在听铃声的时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喂,你好,请问你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