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我的情况明显不容乐观。
我的第三个脚趾头直接被砸断了,第四根脚趾可以用烂了扁了来形容,骨头清晰可见,肉就像被菜刀拍过的李子一样稀碎不堪。
医生询问基本情况,告诉我被砸断的脚趾头不能接骨,只能做“残端修整”,也就是完整切除后再缝合,另一只尚未断裂的脚趾头倒是可以接骨,但需要服用加速血液循环的药,否则容易形成血栓,接好的指头也会再次坏死。
我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虽然有不甘,却又有隐隐约约的庆幸。
只差一点,空瓶就会砸中我的脑袋……
仅仅是砸中脚趾都已经这么惨了,要是砸中我的头呢?
恐怕我的小命会当场不保。
至于高空抛物的凶手,我大概也知道是那个突然冲出来闹事,怕我报警不停辱骂我的女人,可就算我猜中她是凶手,又能怎样?
小区外墙没有监控,根本没有可以直接指认她的证据。
我懊悔得不停拍打脑袋。
整整十分钟,我才猛地突然想起上救护车前,我顺手将砸伤我的空瓶装到了我的包里,只要瓶子上能验出DNA跟指纹,那我是否就能够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
我暂时不管身上的疼痛,向物业要了女人在小区楼下心虚纠缠我的监控,然后打电话报警,要求警方帮我验DNA跟指纹。
我又拨通了我熟悉的律师事务所的电话,将我的遭遇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要求其帮我上诉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