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自举悖论 上

真实的凤凰殿坐落于一座山崖之上，与富丽堂皇的游廓相比这里就是一间踹一脚就能塌的破屋子。

“主公，鹿取先生又一次勘破真相了。”

昏暗的凤凰殿内，一阵如玉珠坠盘的顿挫清脆声响起。

“哦？距离上一次多久了？”

二枚屋王悦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语气之中有着遮掩不住的惊奇。

“五十个循环。”

“越来越快了Sa。”

二枚屋王悦的身影慢慢浮现在黑暗之中，他走上前抬眼看去，在凤凰殿内好似无垠的黑暗之中有两人对立盘膝而坐，其中一人正是鹿取直弥。

“是的，主公，如果继续下去再有百来个循环我的能力就要被鹿取先生彻底破解了。”

与鹿取直弥相对而坐的女人开口答道。

作为王悦亲手打造的斩魄刀之一她的能力极为特殊，简单的可以理解为弱化版的月读，可以将一个人的精神拉入一片幻术空间之中。

这种能力乍一听格外恐怖，可就像鹿取直弥所掌握的秘术时间静止一样有着很大的限制。

鹿取直弥的时间静止迄今为止除了对自己使用过外只对三个人用过。

其中对于实力远逊于他的円乘寺辰房效果无需多言，可之后的两个对手无论是更木剑八又或者真毘而言效果却聊胜于无。

这位斩魄刀小姐姐的能力同样如此，对于实力远大于她的人而言这种能力甚至无法奏效多久，除非对方是自愿的。

显然，鹿取直弥便属于这一情况。

听到回答二枚屋王悦沉吟了一番后才慢慢开口再次询问起来，“现在他已经经历过多少次循环了？”

“两千三百五十七次，需要我现在就开启下一次吗？”

她口中所谓开启下一次循环的方式十分简单，便是操纵幻术空间中的王悦将鹿取直弥斩杀。

王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询问道：“这一次他坚持了多长时间？”

“七秒。”

“唔~七秒吗，在失去了记忆的情况下仅凭借肌体的条件发射竟然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还真是有些了不起呢。”

稍稍感慨了一番，王悦伸出手揉了揉斩魄刀小姐姐的头发，后者就像是一只猫一般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已经足够了，唤醒他吧。”

“是，主公。”

与此同时，幻术空间之内被自己的臂骨钉在地上的鹿取直弥发出了阵阵苦笑。

他知道自己实在太过狂妄竟然试图用斩术来对抗王悦，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然而就在鹿取直弥准备使用自己的斩魄刀能力之际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脸上带着无语与淡淡的嘲弄放弃了挣扎。

“呵~原来如此，都是我自作自受啊。”

在使用斩魄刀能力的那一瞬鹿取直弥便已经了然了所有的真相，原本被封锁抹除的记忆也在同时回归到了他的大脑之中。

凭空出现的记忆让鹿取直弥脑袋微痛，思维也跟随着记忆来到了一切始末的起点。

仍旧是那间游廓，仍旧拒绝了嘴边送来的美酒，鹿取直弥仍旧说着一开始说过的话。

“你我都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吧。”

听到鹿取直弥的话王悦脸上的笑容不减，嬉笑着回应道：“鹿取小弟还真是不解风情Sa。”

只不过这来源于过去的真实记忆之中王悦却并没有出手，而是摊开手一脸无奈的看向了鹿取直弥。

“鹿取小弟，且不说我只是一个刀匠，如果你想学习斩术的话为什么不去请教重国又或者你的队长京乐小弟？”

对于王悦的问题鹿取直弥有些不解，很是自然的开口道：“当然因为你的斩术···”

说到一半鹿取直弥忽然闭嘴，他此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看样子你明白了Ne。”

王悦晃悠着手指确定了鹿取直弥的心中所想。

“我确实很想帮你，可我不能将你的脑子斩开然后把我所会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塞进去。”

“斩术这种技巧想要精进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除了极个别的天才，大多数人都需要长时间的刻苦训练。”

王悦的话鹿取直弥自然明白，这不是游戏，不能像是学习一本技能书一样点一下就可以了，哪怕有着再出色的良师教导没有时间的积累也无法熟稔的掌握那些东西。

“可···”

鹿取直弥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还想说什么立即被王悦递到了嘴边的酒堵住了话语。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天示朗的方式对吧。”

王悦笑眯眯的看着鹿取直弥摇了摇头，“确实，实战尤其是与比自己更强的人实战所带来的提升是巨大的，可这种方式仅仅只适用于天示朗。”

“你应该明白吧，如果没有天示朗的回道技术跟我们这种级别的人实战会是一个怎样的后果。”

鹿取直弥咽下醇厚却苦涩的酒液阖动了一下嘴巴，如果没有麒麟寺的温泉治疗恐怕与之对练的第一天自己就会死在那里。

“很抱歉鹿取小弟，我教不了你什么，斩术是杀人之技远比白打更加危险，我或许可以陪你耍耍，但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在安慰你罢了。”

说完，王悦拍了拍手游廓内立即响起了美妙的音乐。

“SaSa，在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就当做放松一下，ladys，照顾一下客人。”

王悦起身就要离去，周遭的斩魄刀小姐姐们立即热情的一拥而上将鹿取直弥给包围了起来。

“二枚屋大人，如果我有办法保证不被你砍死呢。”

在一众莺莺燕燕包围中的鹿取直弥开口了，原本已经要离去的王悦听到这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忽然王悦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地。

“你倒是提醒我了，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你加入零番队，那时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至于原因请恕我无法告诉你。”

鹿取直弥自然知晓他口中的原因是什么，身体被改造成王键的零番队队员们只要零番离殿不被毁灭便能用唤名的方式重生。

不过鹿取直弥显然并不会加入零番队，他就像没有听到王悦的话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在经过麒麟寺大人的训练后我发现不止是瞬步与白打，我对灵压以及自己斩魄刀的掌握也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So？”

王悦不置可否的看着鹿取直弥。

“以前我的斩魄刀能力就好像是抽奖一样的随机机制，而现在的我已经可以一定程度上的控制我抽奖的概率了。”

“喔？有趣，这么说你抽到了大奖？”

鹿取直弥斩魄刀的能力对于和尚以及王悦而言没有秘密，这也是为什么和尚会邀请他加入零番队的原因。

“可以这么说。”鹿取直弥将挂在腰间的斩魄刀取下握在了手中，“这一次我抽到的悖论名为自举悖论，其能力效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