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风吹沙散

魏澈黑色的铠甲在碑北海强大的气势之下,碎片四溅,拳头直直的轰向了魏澈的胸膛,魏澈口吐鲜血,眼色带着愤恨。他仍在抵抗,可碑北海太强大了,一身金色鳞甲如同神明,净化着他这个黑暗之人。

猛虎继续撕咬着魏澈,魏澈如同被老虎戏耍的老鼠,反抗无用。爆风切割着他的皮肤,一个儒雅的中年人,现在成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困兽。

魏澈仍不甘心,他在调动着沙砾,将心脏护住,魏澈的左手开始沙化,右手将沙凝成长矛,奋力丢向了碑北海。

碑北海立于原地,长矛穿透风盾,碑北海,一个响指,长矛消散在原地。看着癫狂的魏澈。

“很可惜,我的伤好了一些了,这鳞甲里面好像有治愈的痕迹。”

魏澈眼红说话

“都是这样,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碑北海,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语罢,魏澈伸如入心脏,掏出一瓶漆黑的试剂,毫不犹豫地将其砸破。那瓶中的液体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与他的血液相融合。紧接着,魏澈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肌肉鼓起,血管膨胀,一股怪异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被暴风压住的戌狗,爆成一摊血雾,然后沙化,随着风的轨迹来到了魏澈身边。身边的普通沙砾换成血黑色沙砾,气息拔高几度,魏澈眼中带着癫狂,他疯了!

“去死!”

血沙压制住躁动的风,形成沙锥向碑北海冲去,碑北海再次以风化剑,抬手一击,如清风过沙。将沙砾斩成两半。

“死!”

面前操作血沙的魏澈消失,从血沙中出现,瞬间将血沙凝成长槊,血气夹着锋利的沙,向碑北海砍去。

碑北海长剑斜挡,鳞甲光芒乍现,化作清风附在长剑之上,与碑北海一同抵挡着魏澈凌厉的攻势。

剑与槊,都碎了。

碑北海踏风向前,依旧是某人的拳法,附着着狂风的拳头直扑魏澈面门。魏澈血色护面。

邦邦邦

拳头锤在沙砾之上,发出来阵阵声响。

碑北海唤出清风,拂过他手臂带走了他手臂的血肉,全力轰向魏澈。

碑北海三拳打爆了魏澈的脑袋

魏澈死了,就留了一具无头尸体,多嘴的老鼠死了,连头都没留下。

这次魏澈好像真的死了,我看着受伤的受伤的林浅,昏迷的欧阳沐,默默的去扶,看起来屁事没有还在原地抽烟的他,其实点烟的手都在抖,一生要强的男人。

我扶着奄奄一息的碑北海,他开口“帅不帅?三拳打死风沙鼠,这还是我受伤的情况下。”

“是是是,最帅了,你看看你手上的骨头,再说吧。”

我把他丢给了江月,江月看这种不靠谱的老大,也很无奈。

我缓步走向了魏澈的魂体,风沙冲刷着我的脸庞,我感受着沙砾轻轻拂过我的脸庞。

我伸出手,碰着那黢黑的灵魂,嫉妒,蛊惑的气息传来,我稳住心神。不知怎的,这与上次的感觉不一样了,上一次是自然而然。

不对这一次,好像是个陷阱,我的精神收到侵蚀,这时我的识海绿光与黑光对抗,就在绿光落入下风时,一阵紫气由东而来,将黑气逼出我的身体。

“玄轩!你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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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分钟,锦城

“虎哥,你听我说奥,你看这个卦,地山谦,咱们稳重一点,你这次找碑北海打架也没意思,他刚刚把辰龙砍了,虚弱的他,哪里是无敌的虎大王的对手,虎哥也不想胜之不武吧?咱们就等他恢复过来,咱们一拳一个碑北海,一拳一个洪未央,两拳打死羊大爷。不急这一会是不是?”

一个青衣道士拦着西装虎面男,喋喋不休,好说歹说,虎面男只说了一句“玄南归,你很吵,跟他打架是羊头说的我听指挥而已。”

突然一阵清风徐来

“哦豁,打不过了。下班下班”寅虎微微一笑。

清风夹杂着一阵细细的黑沙。玄轩掐指一算。

“我靠,这碑北海还是人吗?把辰龙砍了就算了,一掌擒异化戌狗,三拳打死子鼠,什么拳这么猛,不是个近战法师吗?打拳这么猛,不知道跟谁学的。”

玄轩小声嘀咕

寅虎面具下的笑容微微一僵。

玄轩将手上的古铜色戒指——见证,化作三枚铜钱轻轻抛出。

水天需

“云上于天,需;君子以饮食宴乐。”

你我倒是有缘,贫道助你一力又如何?指尖轻弹,一道紫气往李凡方向驶去。

玄轩手臂多了一道血痕,而他手臂上有好几条如新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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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凡这边,逐渐平静的沙砾开始变得狂躁。

魏澈的死亡,将所有的东西融入沙中,所以麻木者都被沾染黑沙,黑沙带着蒙蔽和教唆的力量,开始化作堕落者。

“北海哥,还有力气没?我觉得我们得撤一下了,魏澈好像没死啊!”

“他的魂意融合在周围沙砾之中,得大范围清除。整个学校都有他的灵魂。影响了学校,可能我们要把所有人杀了。”

碑北海刚刚准备开口,隐于暗处的少年先开口。

“我在这里放了很多造物炸药,应该够用?但炸药威力大,我怕被莫名其妙爆开,不能远程引爆。”

“无所谓,我有办法,北海哥,你把我们带出去,再封锁这里,我怕波及到外面。”

“好”

碑北海将我们一行人带到空中,双手合起,形成了风罩罩住了学校。我唤出笔记本,召唤黑手,按下了按钮。

开始于巨响,结束于巨响。

开始于魏澈,结束于魏澈

我看着眼前如烟花般炸开的学校,看着那些往日的朋友老师,都死在看这场烟花秀下。有的人是堕落者,有的人被迫堕落,有很多只是无辜的麻木者。但他们死了,因为我!

讽刺!

我左手出现疼痛,我看过去手臂,变得病态般的白,变得干枯没有弹性,只于白骨连着皮肉,烧带着丝丝刺骨痛意。

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我将手伸入风罩,任由爆炸的灰尘冲刷着我的左手,我进入了魏澈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