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老祖!”穆海潮躬身施礼。
“海潮,此事对与我宫无需再议,九灵宫与我宫当年的旧情,也只是当年,这近千年的时间里,他九灵宫也是嚣张跋扈惯了,当那北灵州的第一仙宫太久了,觉得屁股坐得稳了,也没觉得长虱子,习惯了别人的俯首称臣,别人稍有眼色不对,就要喊打喊杀,哪个门派发现了天才地宝,只要是他九灵宫得到消息,就都得是他九灵宫的,别人谁敢有想法?那是活得不耐烦了?啊?别人不敢说什么,那是面儿上,私下里呢?有多少人看他九灵宫不惯?不顺眼?见他九灵宫的人都绕道走,这是什么德行?与我宫交好?还不是祖辈羁留的那点情分,不说了,不说了,他九灵宫没了,也怪不得别人,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说完,老人从石墩上站起。
穆海潮却是皱起眉头问道:“大老祖,我有一事不解。”
大老祖微笑着说道:“你是想问九灵宫的压箱子底的老不死的么?”
“正是,以九灵宫传承数万年的底蕴,还有上界,怎么可能会这么干脆?”穆海潮疑惑不断。
“对,是很干脆,也应该如此,逍遥宫等门派的算计,谋划布置做的滴水不漏,有一丝错误的判断都不会如此,至于上界?仙人又如何?高高在上么?那就只能高高在上啊,下界的争斗他们又不敢直接出手干预,能怎么办?”老人来回踱步。“至于九灵宫宫那几个老不死的?你是不知道,逍遥宫等门派来我宫说出围剿九灵宫的时候,他们的老不死的也来了几位,意思和你们一样,无非就是希望我清古仙宫不要出手,还带来了一套天字品的剑甲作为谢礼,”大老祖平静的说着。可听在穆海潮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十洲大陆,天字品的宝物不算少,可是能拿出一套剑甲,整个天下间又有几套?仅仅只是让清古仙宫不出手的谢礼,简直是白送啊。
“一套天字品的剑甲?大老祖可曾收下?”
穆海潮的心里也是不由得有些起伏。要知道他穆海潮修行百余年,也未曾见过一套天字品的剑甲呀。
“哈哈哈,你呀,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也像个乞丐捡了个馒头?确实,收了也不会怎么样,但是我没收,只是叫他们放心,我清古仙宫绝不会出手。”老人笑着说到。
“他们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平复下心情后,穆海潮问到。
大老祖却是笑意更盛。说道:“不由得他们不信,因为是我的老祖给他们传话,他们哪里还敢不信?老祖的承诺,一件天字品的剑甲可不够看。”
“是封灵老祖?”穆海潮惊讶道。
“对,是封灵老祖。”大老祖说道。
“那九灵宫的几位老祖?”穆海潮疑惑不解。
大老祖沉默片刻说道:“九灵宫的老祖有七位,还有一位我都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七百年前出手过一次,当时他的境界应该是天灵境,七百年后,应该是进入化灵境初期吧,其他七位最高的境界应该在地灵境,有两位,日灵境的应该有三位,其他的也就在月灵境吧,可是围剿九灵宫的老祖级别的,有四位化灵境的,十一名天灵境的,日灵境的有十七人。”
大老祖看似平静的说到,观战时内心也是比较震撼。
覆灭一座底蕴深邃的仙门,若是没有绝对碾压式的力量,怎么敢有这疯狂的想法?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他逍遥宫有一部直通天道的绝学神通,功法很是了不起,他们修的是身体,炼体,成就高到可以仅凭一副肉身,力抗天道威压,更是无惧时宇通道裂缝,一拳震散皇天劫,脚踏九幽地府,何等的风姿?听着都觉得虎虎生威不是?”大老祖说完,又坐回石墩上。
“确实听说过,一直都有说逍遥宫的炼体术很是霸道。”穆海潮点头说到。
“一千多年前的一次天字品的灵药出世在一雷池末世险地,所有仙宫门派都没有办法进入其中时,逍遥宫的人,仅凭着一身炼体与宝甲,硬抗那末世雷霆,丝发未损,你说强不强?”老人转身问到。
“很强。”穆海潮回答到。
“还不够,你可曾听说过,他得宝出来后,红眼的几大门派仙宫,那些隐世的老不死几乎都出手了,围着他打,他仅仅只是受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伤,当时有一名挺跋扈的日灵境散修老家伙,也参与其中,倒了大霉,在这么多的围攻当中,愣是被逍遥宫的人给拽了出来,三拳,就三拳给轰杀了,血淋淋的杀出了一条血路,跑回逍遥宫,当时多少老家伙吹鼻子瞪眼的?我就想着,是不是有的老家伙,是不是怀疑自己的一身修为,都修狗身上去了?哈哈哈!”说道此处,老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这么强?”穆海潮有些惊诧。
“强?是很强,再加上他身上穿的宝甲呢?当时我的祖师说过,他的宝甲应该是天字品的,天字品的宝甲这十洲大陆又有几件?再者说了,又有几个人为了一件天宝敢杀到不死不休?门派不要了么?弟子不管了么?又有几个老家伙拿着镇派之宝出来的?不怕被仇家暗地里下圈套?敲闷棍?”老人双手拢在袖子里,接着说道:“可以这么说,同境界,只要他逍遥宫的人,穿上这宝甲,就是站着让你打,你都打不死,人家好像在说:来呀,打死我,往死了打我,你说气不气?但是,可是,可但是,要是遇到我清古仙宫的老祖,携我宫镇山仙剑出手,你看他还敢不敢站在原地等死?哼~,他也得上蹿下跳的给我逃开,我清古仙宫不敢在十洲大地说攻伐第一,可在这北灵州就是剑道魁首。”老人语气平淡,却气势升腾。
“青狐城么,后起之秀,从一千多年以前的一个小门派,成长到如今北灵州的前十门派,也很是了不起,青狐城的开山祖师叫张庭,也是青狐城的底牌,野修出身,此人很是难缠,一身匪夷所思的功法,这老家伙年青的时候,谁都敢打,又打不过几个,但是能跑啊,保命的功法更是出奇的厉害,打不过他是真跑啊,哈哈哈,有一次这张庭叫嚣九灵宫的那个老家伙,说要比个高低,说什么决一雌雄,来来来,谁输了谁就是蹲着尿尿的,九灵宫的嚣张跋扈哪能受得了别人的挑衅?九灵宫的老家伙抓起宗门重宝就要砍死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还没等九灵宫的老家伙露面,这张庭转身就跑,那叫一个快,气的九灵宫的老家伙追杀他很多年,也没见到张庭的身影,哈哈哈,那些年可是一个大笑话!”大老祖大笑着说到。
穆海潮也是说道:“大老祖,我也是听说过这张庭的事迹,有一个很有意思,说当年张庭还没有创建青狐城的以前,在炎炎州游历,遇见一位道人,说是这道人很是仙风道骨,二人一见面很是投缘,一路上二人结伴而行,有一次二人上花船,喝花酒,上船之前彼此嚷嚷着要花钱请客,喝到最后,整条花船就剩下他们俩个人,老鸨子去结账,二人同时倒地不起,装醉,两个人怎么都叫不醒,被老鸨子掐腰指鼻子骂娘,二人愣是装听不见,老鸨子实在是没辙了,叫来手下把二人都扔进河里去了。第二天,张庭和这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又在路上相遇,却见二人彼此寒暄的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二人搂背搭腰说着,还要去那花船,喝那花酒,这次啊我请客,你别和我抢,二人还是争着请客,拉扯着就往花船上走,老鸨子大老远的就听见这两个没羞没臊的玩意儿,气不打一处来,指鼻子就骂,谁想到这两个家伙都从从怀里拿出了钱袋子,张庭笑着说:“老板娘啊,昨天是真喝多了,被扔下水后,便有些清醒,想着给钱的,可能是真把您气到了,我是使了劲的游啊,都没能追到您,真有钱,不差钱,今天叫姑娘们好好的伺候着,这银子都是您的。”张庭说完还不忘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哗哗作响。“道爷我视金钱如粪土,,更是与张兄一见如故,昨晚的钱加上今晚的钱,都算道爷我身上。”老道士喷着吐沫星子吹嘘到。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花船本来就是做买卖的,老鸨子又是见多识广的人,啥鸟样的人没见过?立马转笑脸相迎。“哎呦,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老眼昏花的,还看走了眼,不识高山真面目了呢?”说这话的功夫,老鸨子扭着水桶粗的腰肢,挺着饱满的大胸脯,搂着张庭与老道士的手臂往楼上走去。边走边喊“玉娘,翠娘啊,快来招待贵客。小二,去把陈酿的红叶谷给二位老爷端上来。话说到了闭店结账的时候,这二位爷又是醉倒,不省人事,老鸨子那叫一个气,叫人把张庭和老道士绑了起来,翻遍二人全身上下,也没找到一块碎银。银子呢?给老鸨子气的哇哇叫,打了二人一顿后,再次将二人扔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