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联邦制

感叹归感叹，赵昺对自己这个天上掉下来的丈母娘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任何意义上的都没有。

自己本来就拿了个天坑剧本，零起步不说，还一直被BOSS盯着，想苟起来发展都难。所以没有啥外力可借助时，他也就是口头抱怨一下。

北边传来消息，谢翱已经跟安南南边取得联系，双方约好继续实行安南的人的方略，不断消耗草原人，等到盛夏来临再共同反攻。

宋城这边，国王被软禁在城主府，目前还算老实。地方上的城主们也还没有实际的动作。整个占城处在一种奇怪的和平状态下。

宋城已经作为一支强大力量浮出了水面，继续藏拙是不可能了。接下来如何处理与其他地区的关系成了赵昺要解决的第一难题。

虽然已经把国王掌握在手里了，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照搬曹阿瞒那套“挟天子以令诸侯”方式肯定行不通。占城这个地方，并没有中原那种大一统和忠君爱国的思想，国王更像某种意义上的联盟首领。

而且近200多年，与真腊、安南之间的战争不断，都城多次被攻破，信仰也被迫改变。现在的王国是1220年才恢复的。所以国王对国内的控制力并不强。

再者，从草原军控制东南亚屡次失败的教训看，单纯的武力征服非常困难，更何况赵昺现在能动用的军事力量非可怜。

现实让赵昺不得不放弃最熟悉的中央集权政体，考虑其他的统治方式。

经过与文天祥等的多番讨论后，赵昺敲定了一个类似周朝分封制和后世花旗国联邦制的缝合体。即保证现在各地方的实际控制者的既得利益，把他们所控制的区域划为一个个邦国。除了外交权和军事权以外，邦国享有其他一切治理权力。

有了方向，赵昺开始以国王的名义召集各地势力，着手推行这一方案。

各地的城主、将军、族长等实际统治者，开始很多并不愿意出席。他们对赵昺并不信任，生怕这是鸿门宴，自己被一锅端了。

直到赵昺提出把会议地点设在由中立区域提供的一艘大船上，每家都不得带超过10人的亲卫后，会议才勉强召开。

会议争论的很激烈，多数参会者对于高度自治表示欢迎，因为这代表着自己的权力更加扩大，但是对于让渡军事权反抗激烈。

在这个时代，外交权本来就不是很受重视，更何况一个个小城邦，他们巴不得有个高个的帮他们去跟安南人，真腊人，草原人周旋。但是军事权就不同了，现在每个领主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私兵，这是他们安全感的基础，也是跟中央政权谈条件的筹码，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一份协议达成了。

1.各邦国可以保持一定数量的军队，其开支由本地承担。作为交换，联邦政府有权在各邦国内进行征兵。

2.各邦国不向联邦缴纳农业税，对应是所有商业税由联邦统一征收，各邦不得干预。

3.国家内部市场完全开放，人口自由流动，不得设立任何人为障碍。

......

协议签署后，邦主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在他们看来这次占了大便宜了。自己得到了比之前更大的自主权，还能保留私兵，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至于所谓的商税和市场开放，那是什么东西，在这个地方，商人能赚几个钱。谁不知道土地，农民，粮食才是最大的金库。

赵昺也很开心，能不动用武力获得统一的市场和劳动力，自己有信心让他们见识一下市场经济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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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对于领土扩张的欲望是控制不住的。早在1256年灭亡大理之后，就谋划对安南用兵。1257年兀良合台率军正式开打，不到一个月就拿下了安南首都升龙府，但战果也就只维持了10天。

当时安南国王逃到海上，军民则坚壁清野，藏于山中，不断小规模骚扰。再加上炎热的气候，草原军无法坚持，只好大肆破坏一番后撤走。

之后的20多年忽必烈专心对付南宋，再加上安南主动臣服，所以一直维持着表明的和平。现在宋已灭亡，拔剑四顾的忽必烈重新把目光对准了这里。

此刻的唆都左右为难。大都下了严令，要他迅速北上协助南下九王子、镇南王脱欢，迅速拿下安南。但是安南地形比占城更加多山而少平原，行军、后勤都更加困难。

更可恶的是安南人似乎找到了对付草原军的方法，坚决不正面作战，连升龙府都可以说放弃就放弃。躲进山林，不断骚扰草原军的后勤，用饥饿和天气来耗死对手。

现在后方又传来噩耗，占城老国王被逼退位，宋人的残部又从后方杀来，让自己首尾不能相顾。

眼看天气越来越热，唆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南征估计又要虎头蛇尾，以失败告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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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队伍里的病号越来越多，唆都的攻势不得不停止。又坚持了一个多月后，唆都不得不考虑撤兵了。他让汉人新军提前先撤，草原军断后，应付神出鬼没的宋军和安南军。

他的撤退却成了谢翱他们进攻的号角。更频繁，规模更大的袭击不断出现，而且他们好像有意放过汉军，只针对断后的草原军。这苍蝇一样战法让唆都不厌其烦。

他无奈只好祭出了乌龟战术，利用宋军攻坚能力差，不敢正面对抗的特点，他收拢军队，除了斥候以外，坚决不派小股部队出击。

只走大路，不求速度，每到一处先做好完善的防御工事。这样虽然速度大大降低，但是伤亡也降了下来。只是这样一来，辎重消耗过大，没了占城国王的支持，就地征粮又不是很顺利。队伍尤其是汉军的士气低迷。

对此唆都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希望能就此平安的撤到海边，乘船回大陆好好休整。

终于，占城港就在百里之外了，希望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