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这一天，千叶去到水户家吃饭的时候，竟然出乎意料地见到了纲手。比起还在上学那会，二战结束回来的纲手显得沧桑沉默了许多。

略微有些犹豫，千叶还是打算开口询问一下。“纲手姐姐，您这儿还接待病人吗。”

“嗯？怎么？你要看病？”纲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我看你挺健康的啊。”

“没有，纲手姐姐，是宇智波的大长老。老人家最近病重，一直不见好转，我想请您帮忙看一下。”

“拜托了，我会支付报酬的。”千叶恳切地说道。

如今千叶已经还清了玖辛奈和大长老的欠款，虽然大长老并没有要。靠着暗影分身在外打拼，千叶也积攒了一些财富。

饭桌上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玖辛奈也没有开口调侃。虽然并没有见过千叶口中的大长老，但是能让千叶开口求人的，一定会是他很重要的长辈。

纲手犹犹豫豫，大致询问了一下。“目前是什么症状？方便讲一下吗。”

千叶微微松了口气。还能继续聊下去，那这事就还好办。回忆了一下，千叶答道，“我有在照顾他老人家，我可以确定没有染上什么传染性疾病。目前只是身体越来越虚弱，偶尔出现发烧的症状……”

“还有重度的咳嗽症状…”

纲手沉思了一下，确认道，“有出现喋血的症状吗。”

千叶摇了摇头。

特意这么询问，是因为恐血症吗…

“行，我知道了。改天我可以过去一趟。”纲手点了点头。

“您过来吗。会不会有些不方便的……”千叶说道。毕竟纲手的身份放木叶都是数一数二的特殊，就这么进身份敏感的宇智波…

“没事。总不好让你带着一个身体不便的老人到处跑吧。”纲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千叶点了点头。水户似乎有些感慨。“老一辈的家伙们，都在逐渐走向衰亡啊……”

“水户奶奶，您说什么呢。您身体不是还挺好的。”玖辛奈嗔怪了一声，鼓起脸看向少女面容的水户。

饭后，纲手便跟着千叶回到了宇智波族地。路上许多人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们，两人无视掉，来到了大长老的家里。

“长老？醒着吗？”

带纲手进来，千叶喊了一声。听到应答后，千叶便推开了卧室的门。

“千叶啊。嗯？这位是……咳咳……纲手？千叶，你怎么把千手找来了……”大长老看了看千叶，坐起身子。

“您就别动了，我带纲手姐来给您看看病。”千叶交代了两句，也没有给大长老拒绝的机会。看了看纲手，千叶还是退了出去，在外面等着。

过了一段时间，纲手面色复杂地推开了门。“千叶，带我去看看你买的那些药材。”

看着纲手凝重的表情，千叶心头一沉，点了点头。

“……”看着纲手把药材放在砧板上，像解剖一样四分五裂，又时不时拿起来闻一下。最后，她双手盖在这些药上，双手浮现翠绿色的光芒。

结束后，纲手把这些药材扫到了垃圾桶里。“千叶，跟我来一下，我有些事要问你。”

在院子里面坐下，纲手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千叶，告诉我，你平时给大长老吃的药在哪抓的？”

“宇智波的中药铺。怎么了吗？”千叶有些疑惑。

“……你这样，情况比较复杂了。”纲手微微别过脸。

“宇智波那卡只是暗伤爆发，药的基本功效也都正常发挥，按理说不会再有后续的症状。”

“我用医疗忍术探查过，宇智波那卡的身体里除了草药带来的微乎其微的毒素外，还有另外一种非常隐蔽的毒。”

“这种毒在破坏他细胞的活力，而且难以抑制，也很难根除。”

“那卡平时喝的茶水，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而那些药材，都是浸过毒的。”

“小子，你这是被背后捅了一刀。”

千叶闻言，有些苦涩地咽了咽口水。“所以，您有什么办法可以……”

“…很遗憾。现在我已经做不到了。”纲手默然打断道，别过脸，似乎不想直视千叶。

“毒素已经深入各个脏器，不是简单的细患抽出可以做到的……”

“千叶，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目送纲手离开，千叶烦闷地坐在院子里。已经知道了原因，千叶不免有些心寒。如果不是这次请了纲手过来看一趟，估计到大长老死了千叶都不会知道。

纲手说没办法，千叶也只能选择接受。哪怕她真的有办法，千叶又能拿出什么筹码，让对方来给一位宇智波治病？

纲手来这一趟，或多或少是因为看在玖辛奈的面子上。况且，千叶清楚，纲手的恐血症…

千叶其实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宇智波的中药铺是面向所有宇智波成员的，在那一筐筐的药里动手脚，千叶不相信谁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不过，仔细想想，虽然中药铺边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可他似乎确实鲜有见过有人跟他一起来买药的…

有能力和动机做到在他不易察觉的情况下悄悄放毒的，并且还能指使族人的，幕后黑手是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是他低估了一些人的无耻和狠辣程度了。

千叶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的太阳，原本暖洋洋的阳光也变得有些刺眼。讲真，自己在为了家族考虑这考虑那的，结果反手就给他背后来了一刀子。换谁都不好受。

千叶有保护宇智波的想法，主要的原因无非就两个。其一，千叶还小的时候受了邻里的不少照顾，他不能看着那些帮助过他的人，在未来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下。

其二，大长老这些年对他真的掏心掏肺的好。要钱就给钱，要忍术给忍术，千叶也是享受了一把什么叫背后有人的便利。包括在村内千叶从来没有受到袭杀，或者侵扰。

哪怕大长老并没有多少话语权了，但是在族内多少还是有些威望。年轻时，宇智波那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作为仅剩唯一的万花筒，那卡也不只是一个长老这么简单。这也是为何那帮人选择的是下黑手，而不是直接来明杀。

千叶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了那些帮助过他的人，想到了大长老的嘱托。

但是千叶很想报复回去。

烦躁地扒着地上许久未清理的杂草，千叶抓了抓头发，杀意在眼中逐渐浮现

这不会是大长老想看到的。单纯的复仇也没有意义。或许，那帮人也乐意看到千叶为此失了智地来复仇。

千叶静静地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面容沉静如水，双眼微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周身那股淡淡的阴霾与冷峻。

他的双手轻轻交叠置于膝上，手指间不自觉地轻轻摩挲。

他千叶确实不好直接报复，但是还有“别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