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幻术世界

血红的眼眸缓缓扫过站立着的老人，眼眶中浮现黑色的泪水，将场景的火焰熄灭。随着眼球转动，看向站着的老人，老人的身躯仿佛猛然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炸裂开来，化作黑雾散去。

周围的景象如同潮水般褪去。千叶又回到了沙发上，眼中的血色缓缓消失。拿起茶杯，千叶将最后的茶水喝掉。“真野叔，幻术交锋，是我赢了。”

“不愧是宇智波。只要写轮眼还存在于世一天，幻术型忍者的头上就永远悬着一把剑。”鞍马真野有些自嘲。

“今天就这样吧。这是我所有的幻术心得，以及刚刚那一招，火海刀山。只要可以对视，只要对方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就可以做到控制的效果。”真野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卷轴。“原本是打算传给和真的。她既然不想做一个普通人，那么就必须要让她掌握自己的能力。现在，倒是先给你了。这么好的幻术天赋，也别浪费了。”

“祝你一路顺利。保护好和真。“

“多谢了，我会的。”千叶郑重地点了点头，收下卷轴。

显然，鞍马真野是认为千叶在幻术上也有一定的造诣，或者有着不错的幻术天赋。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千叶确实很少进行过幻术的修行。仅仅靠着一双被咒力强化过的三勾玉，就破解了一个幻术型忍者的杀招。这没得喷，鞍马真野不是输给了17岁的天才幻术少年，他只是输给了一双眼睛。

千叶正打算告辞，一回头看到了和真正扒着门边，探着脑袋，灰色的马尾垂在空中。“千叶？”

“醒了？你男朋友来找你玩了。去陪他吧。”鞍马真野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给自己重新倒上茶，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父亲大人英明。我们走吧，千叶。”和真愣了一下，偷偷给千叶比了个大拇指，拉着千叶走出了家门。

“话说，和真，你父亲以前是上忍吗。幻术确实有一手的。”千叶问道。没有血继限界，做到这一步逼真的幻术，鞍马真野也是有点东西的了。

“是啊，只不过后来退役了。现在就在家没事喝喝茶，看看书。咋啦，他对你用幻术了？我回去教训他。”和真挤了挤眼，看向千叶。

“只是稍微用幻术切磋了一下罢了。”千叶摇了摇头。

“哦？是谁赢啦？”和真来了兴趣，问道。

“当然是我赢了哒。”千叶睁开写轮眼，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话说，可以告诉我你的血迹限界是怎么一回事了吗。我真的好奇很久了。”

“......千叶，你真想听吗。”和真脸色有些复杂。

“想啊。”千叶点了点头。

“哪怕这个真相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和真有些犹豫。

“那我可更想了。”千叶顿时来了兴致。说到底，鞍马的血继确实颠覆认知。很难说这到底还是不是幻术的范畴了。

“那好。虽然似乎历代的血继者都对这个秘密闭口不谈……但是告诉你的话，没关系。”和真笑了笑，和千叶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沉默了一会，和真开口问道，“千叶，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千叶挑了挑眉毛。这可是个无聊的问题。“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假，没有那么重要吧。”

“欸？为什么千叶会这么想嘞。”和真有些惊讶。

“……因为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假。所以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我觉得都无所谓。”千叶抬了抬头，看着天空的湛蓝。

“只有一点是真实的确切无疑。”

“那就是我们和这个世界交互所产生的情感。”

“哪怕有人把确凿的证据摆在我面前，告诉我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场梦，我也不能否认我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经历，遇到的所有人，产生的所有情感都是虚假的。”

千叶神色泰然，看向和真。“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虚假的，你看着我，想想你的父母，听着你内心的声音……真的能够否定掉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吗。”

“…如果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梦，或者幻境的话，可能会这么觉得吧。毕竟，都是假的，又有什么意义呢……”和真回过神，露出一个有些惨淡的笑容。

“但是，就像你说的……难以否定自己因此产生的情感也都是虚假的，没有意义的……”

“千叶活的意外的通透呢。”和真恢复了灿烂的笑容，看向千叶。

千叶摇了摇头。“或许你更愿意分清幻术和现实。但是我是做不到的。”

“否定我自己产生的感情，就是在否定我自己。这是我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我最清晰的忍道，就是自我。我会后悔，会犯错，但是这些都应该被接受为自己的一部分。”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很确定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有改变。”

和真憋着嘴，看着千叶。半晌，她泄气地靠在千叶身上。“被你说服了。确实没办法说服自己，你也是虚假的。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是吧是吧。”千叶看着天上的太阳。“这么大的火球，怎么会是假的！和真，我们要相信科学。”

“哎呀，不说这个了。恭喜你，这个世界其实是真实的。但是不完全真实。”

“嗯？”听着这谜语一样的话，千叶有些疑惑。“什么叫不完全真实？”

“哎，千叶，我先考考你，看你有没有好好上学。幻术是什么？”和真抵着下巴思考了一阵，问道。

“上学啊。包是没有好好学的，影分身可是一个好东西。我想想，幻术......以敌人的五种感官为攻击对象，使其陷入幻觉的术。高明的幻术使用者甚至可以随心所欲操纵敌人脑神经中的查克拉流动......是这样的吧？教科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的幻术可不是这样的哦。在我们鞍马血继者的眼中，在这个真实的现实世界之上，还覆盖着一层透明的，完全由查克拉构成的世界。就像寄生在这个现实世界上一样。”

“比如说，边上的这个大树，外面还覆盖着一层淡绿色的外壳。千叶你也是，不过是套着一个黑色的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