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祁然的母亲来到冯家做保姆,顺便把祁然也带了过来。
祁然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冯家那豪华的大厅里时,冯连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那时的祁然,穿着虽然朴素,但却干净整洁。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如同闪烁的星辰。他的脸蛋还有些婴儿肥,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冯连,这个出生在富贵之家的小男孩,身着精致的洋装,那华丽的面料在昏暗的角落里也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然而,他却常常独自躲在角落里,渴望着一丝温暖与关爱。他的世界看似富足,实则充满了孤独与空虚。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心中却满是对真实情感的渴望。
祁然,随着母亲来到冯家做保姆的小男孩,穿着简单朴素的衣物,却有着一颗纯净而善良的心。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能轻易地照亮周围的人。他在忙碌中也不忘关心他人,那真诚的眼神和善良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冯连看着祁然,心中的嫉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羡慕,有嫉妒,更有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穿着朴素的小男孩能拥有那么多他渴望却得不到的东西。祁然的善良,在冯连看来是那么的刺眼。他想起自己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心中一阵苦涩。他嫉妒祁然能轻易地与人相处,仿佛所有人都愿意靠近他,而自己身边的人却只是因为他的财富和地位而阿谀奉承。他看着祁然那温暖的笑容,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而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他的笑容总是带着一丝虚伪和冷漠,因为他从未真正感受到快乐。
冯连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他觉得命运对他不公,为什么他拥有了一切物质上的财富,却在情感上如此贫瘠。而祁然,这个一无所有的小男孩,却能在简单的生活中找到快乐和满足。他不甘心自己的孤独,不甘心自己的虚伪,更不甘心祁然的美好。这种嫉妒和不甘让冯连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他开始想方设法地破坏祁然的美好。
那是一个宁静的夏日午后,阳光透过花园里的树叶,洒下点点光斑。冯连像往常一样,冯连如同困在华丽牢笼中的困兽,百无聊赖地在宽敞的客厅里缓缓踱步。他那狭长的眼眸中满是烦躁与不安,心中盘算着各种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此刻的他,觉得生活无比乏味,却又不甘于这种平淡,总想着制造些混乱来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
他的目光在客厅里四处游移,这时,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冯连悄悄走进祁然的房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然后将钱藏在了祁然的抽屉里。他的心跳微微加快,既有一丝紧张,又有一种即将得逞的兴奋。
藏好钱后,冯连若无其事地回到客厅,正巧碰到了家里的佣人张妈。
冯连故作担忧地说:“张妈,最近家里好像有点不太平呢,总感觉有些东西放得不对劲。”
张妈疑惑地问:“少爷,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冯连皱着眉头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怪怪的。你平时多留意着点。”
张妈连忙点头:“好的,少爷,我会多注意的。”
过了一会儿,冯连故意大声嚷嚷起来:“哎呀,我的钱怎么不见了!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他的叫声引来了家里其他人,大家纷纷围过来。冯连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说:“我记得我把钱放在房间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呢?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冯连偷偷给旁边的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心领神会地说:“少爷,会不会是有人偷了?我们要不要搜一下大家的房间?”
冯连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这……不太好吧?但是为了找回我的钱,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大家开始挨个房间搜查。当搜到祁然的房间时,冯连故意在旁边煽风点火:“仔细搜搜,我怀疑就是他拿的。”
很快,那叠被冯连藏起来的钱在祁然的抽屉里被找到了。冯连立刻跳起来,指着祁然说:“看,我就说吧!肯定是他偷的!”
众人面色阴沉地围在祁然的房间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被搜出来的钱。几个仆人粗暴地将祁然从角落里拽了出来,推搡着带到众人面前。
祁然被推的有些踉跄,脸上满是疑惑。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不知该放在何处。他抬起头,看着周围那些充满质疑的目光,大声说:“我没有偷!这是被人陷害的!”
冯连冷笑道:“证据确凿,你还狡辩?谁会陷害你啊?”
此时,周围的人也开始纷纷指责祁然。
“没想到祁然是这样的人,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居然偷钱。”一个仆人小声嘀咕着。
“就是啊,太让人失望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祁然就那样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法挣脱的网。他如同困兽一般,四处张望,寻找着那一丝可能的出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是内心的挣扎在身体上的表现。他想要大声呼喊,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等待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从那以后,祁然在这个家里处处被人恶意对待。吃饭的时候,有人会故意把他的饭菜弄洒,还嘲讽他是小偷没资格好好吃饭。
一个仆人阴阳怪气地说:“哟,小偷还想吃好的呢?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祁然咬着牙,眼里含着泪水说:“我不是小偷,我是被冤枉的。”
另一个仆人哼了一声:“被冤枉?证据都摆在那儿了,还嘴硬。”
干活的时候,别人也会故意给他增加工作量,还不停地在旁边冷言冷语。
“哼,让你偷东西,多干点活算是便宜你了。”
祁然一边吃力地干活,一边委屈地说:“我真的没有偷,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然而童年的噩梦这才刚刚开始